('林渡溪还未从梦魇之中脱离,再加上疼痛让她分不清实感,梦中失去安郁的痛苦之感太过真实,像丝丝缕缕的丝线缠绕着她的心脏,然后绷紧,令她无法呼吸。空气中似乎还留着安郁身上的气息,安郁轻轻嗅着周围隐隐约约的气味,是安郁最喜欢的一类香水,清冷却又令她着迷。她眯起眼,无力辨识着周边的一切,任由疼痛将她吞噬,意识精神都快要崩碎,就在这时,她听到了浴室的水声。哗哗的雨声滴答落在了她的耳膜,林渡溪心中生起激荡,心脏在胸腔里剧烈的跳动,她起身赤着脚跌跌撞撞走到浴室门前,颤着手一把将浴室门拉开。安郁蹲在浴缸旁,伸手在浴缸里搅了搅,试探着水温,同时脑中胡乱想着该怎么让林渡溪洗澡,她这个样子能自己洗吗。安郁犯了难,她并不想趁人之危,况且林渡溪应该也不会同意……的吧。她沉浸在思考中,并没有注意外面卧室的声音,直到浴室的门被人“唰”的拉开,一阵冷风灌入让安郁忍不住颤了下,她转身看到林渡溪站在门边。“林渡——”她话还没有说完,便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冲力,带着她向后退一起跌进了浴缸中,等她回过神便发觉怀中多了抹温香软玉。林渡溪像根无主的藤曼,紧紧缠着安郁和她贴贴,头深深埋进她的脖颈,浴缸的水温热,贴着背的浴缸却是格外冰冷,安郁忍不住皱眉,伸手推了推林渡溪的肩膀。“林渡溪你干什么,快下去!”水流推着两人距离越来越近,林渡溪没有动,力气反而比之前更大了些,她偏头,唇紧紧贴着安郁的耳朵:“阿郁你不能离开我,我只有你了,阿郁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阿郁。”她完全没有听安郁的话,边说边松开紧抱着安郁的手,和安郁审视的目光对视着。水波涌动,两人身上的衣服湿了个透,服帖在两人身上,露出身线。林渡溪身上的针织毛衣吸饱了水分,重重挂在她的身上,非常沉重像被绳索缠绕着,林渡溪却根本没有在意,她只深深注视着安郁的双眸,眸中深情和浓烈的偏执要将安郁淹没,随后她覆身上去,唇紧紧吻住安郁的双唇。安郁瞳孔猛然放大,下意识伸手要去推林渡溪,却被林渡溪伸出双手按在墙壁上,迸发出不同于平时的力气将安郁牢牢锁住。安郁手被按住,只能伸腿在水中翻腾,荡起一阵一阵的浪花,林渡溪跨坐在她腿上,制止她的动作。林渡溪吻得急切,要将自己痴缠的爱意一股全送给安郁,柔软的唇带着她的爱意强势侵入安郁的领地,安郁动弹不得,林渡溪喝的酒似乎也将她染醉,羞耻和气愤涌上心头,她泄愤般重重咬了下去。林渡溪一顿,眉间紧皱,没有松唇反而不甘示弱的也咬了上去,安郁闷哼,唇齿间充斥着血腥的气息,肆意又急迫。一吻现出窗外丝丝月色,安郁大喘着气,胸腔起起伏伏,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双唇麻木,应该是肿了,抬眼看向林渡溪,她唇上还在流着血,湿漉漉的头发贴着她的脸颊,朝下滴着水,显得楚楚可怜。安郁不禁笑,她自己也下了狠劲。林渡溪喘着气,纯白的针织衫染上了几滴血,格外违和,她抿了抿自己流血的下唇,轻轻的笑了,眸中的痴迷不加掩饰的显露了出来,被她湿透的长睫遮掩住,安郁只能看到她的眸子幽深。“阿郁想要什么我都会给阿郁,只要阿郁不要离开我……”她又喃喃道,缓缓覆身又要继续。安郁偏头,同时伸手推她的肩膀。“林渡溪,你真是有病!”林渡溪又笑了,双手拿起安郁的放在她肩膀的手缓缓上移放在自己的脸旁,半阖着眼脸颊蹭着她的掌心,像极了乖顺的小猫。她的确病了,病入膏肓,无法医治。安郁皱眉快速抽出自己的手,林渡溪又愣愣怔住,失了神般定在原地。“我要下去换衣服。”安郁甩着自己的手腕,真想给几十分钟前的自己一个巴掌,林渡溪这么大的力气锁着她,根本不像有事的人,她就应该不管她,自己现在早就美美的睡了好觉,也不至于成个落汤鸡。闻言林渡溪抬头看着她,眼中蒙了层雾气:“阿郁要走了吗?”安郁使劲抬了下腿,没动,林渡溪紧紧压着她。“是,我要回去,你下来。”她不耐烦道,被人牢牢锁住无法动弹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和林渡溪继续挤在这个逼仄的地方,按照林渡溪现在的样子,不难保证她又要弄出什么幺蛾子。林渡溪眼睛盯着安郁的眼眸,然后缓缓移动到她的手腕上,下一秒像被烫到了般,伸手将安郁的手捞了过来轻轻揉捏着。“是我弄痛阿郁了吗,对不起阿郁我不该使这么大的力气的。”她轻轻揉着安郁的手低头,吻轻轻落在了手腕处,像在呵护什么易碎的宝物。她的动作太过轻柔,吻细细落在上面泛着丝丝的痒意,安郁道:“不疼,你先下去。”她朝回抽了抽手,还是没抽动。安郁:“……”林渡溪丝毫没有听到她的话,抬起头时眼中浸满了泪,再加上她狼狈的样子,显得非常可怜。“犯了错误就要有惩罚,我知道的。”林渡溪盯着安郁的眼睛,眼底的深情漩涡要将安郁卷进去,她抓着安郁的手,落进温热的水中,搅动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水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