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郁伸手拦住她要上前的脚步,眼神自上而下随意地打量一遍余飞和丰之年,露出想皱眉但又碍于礼貌憋住的表情,有些滑稽但讽刺效果极高。“要不,还是我们让你们半个小时吧。”余飞和丰之年的脸色当即五彩缤纷起来,一脸踢到铁板的表情,然后互相推搡着吃瘪离开。“哈哈哈,安郁真有你的,我们快点走吧,本来还想摆烂的,他们这么一说,这个第一我们拿定了!”谢安安伸展着手脚,准备大干一场。安郁点点头,偏头看去,刚才林渡溪还待着的地方人已经没了踪影,她转回头,压下从刚才就一直乱糟糟的情绪,集中注意力开始登山。柏觅山的山路在较低处算是比较平缓,越朝上走着就越陡峭,安郁低着头卖力赶着路,等抬起手看着手表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两人行走的速度算是比较匀速,刚才在山脚还密集着的人群到这里已经被落得看不见踪影,周边静悄悄的。安郁扶着栏杆朝下看去,山下的人影已经缩小成了一个个黑点,她又抬头看向埋藏在云层中的山顶,推测现在已经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一路走来两人只顾着赶路,并没有休息很长时间,安郁看着站在一旁喘气的谢安安,擦了擦头上的汗道:“等会走到前方的洗手间那里休息一会。”导演和药店老板说的话确实没有错,山下的气温不能丈量山上的气温,只是爬了还没一半的路程,两人就感受到气温开始变得凉爽起来,两人本就因为爬山流了汗,被风一吹倒还真觉得有点冷。谢安安一屁股坐在洗手间前的凳子上,打开背包拿出水开始往嘴里灌。安郁看了看周遭,将背包脱下放在谢安安旁边:“我先去下洗手间。”谢安安只顾着喝水,摆手表示没问题。安郁于是进了洗手间,洗手间里也静悄悄的,好似只有她一人,安郁打开水龙头清洗着手上和脸上粘腻的汗珠,山上的水格外的凉,泼在安郁的脸上让她一团乱麻的心渐渐清醒了下来。她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发丝被水浸湿贴在脸颊上,水珠顺着脸朝下滴着,滴答滴答滴在地板上,好似这空寂的房间唯一的声音。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安郁自嘲笑了笑,林渡溪的事她瞎操心什么,系统都说有男主在,她不过是多此一举。“安郁你真的有病。”她忍不住道。想着,安郁伸手打开水龙头又接了一捧水,水流哗哗的声音恰好遮挡了旁边洗手间的细微响声。安郁又洗了洗脸,等觉得自己头脑清醒了点,这才准备抬步离开。就在这时,里面的洗手间突然“砰”一声的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在门板上的声音,安郁被吓得一惊,转头望去里间的隔间,然后抬脚走过去。“你好,请问发生了什么?”无人回应。安郁不由得皱眉,刚才隔间的声音不小,那人肯定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如果真是要紧的事耽搁了就坏了。安郁于是走进里间,带着焦急又喊了声:“你好,请问出了什么事,需要帮忙吗?”话毕她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声音,最里面的隔间发出轻微的嗓音,安郁忙走了过去。“请问出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她敲了下隔间的门,又重复了一遍。这次隔间里的人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安郁听到里面发出声响,似乎是那人想要推开门,她适时地退到了一边。“咔哒”隔间的门被人打开,紧接着一个人影出现在安郁的眼前,她还看清长相那人似乎再也撑不住直直朝下倒去,安郁下意识抬手接住,随即一阵淡淡的清香钻进她的鼻间。安郁一惊,朝怀中的人看去:“林渡溪!你怎么在这?你怎么了?”林渡溪紧紧抱着安郁的腰,浑身无力地靠在她怀里,蹙着眉,额头上沁着一层冷汗,她闭着眼浑身颤抖,嗓子发出细微的声音。“阿郁,好疼……阿郁……”嗓音脆弱,有气无力的,好似快要被风雨折断的花,声音落在安郁的耳中,带了刺一般扎着她的心脏。林渡溪浑身凉的可怕,隔着层布料安郁都感受到了她身上的凉意,带着浑身的颤抖让安郁心脏都在发疼。“哪里疼,我们先出去好不好?”她不由得软下声音,轻柔哄着她,于此同时她闻到了空气中细微的血腥味,她一怔,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涌入记忆。林渡溪来姨妈的那几天是她最虚弱的时候,高中时她上课都会痛到浑身发抖,没想到几年后她的疼痛居然更甚。林渡溪抱着她的腰,埋在她的怀里,认真感受着安郁的体温,安郁的气息,这令人舒心的怀抱稍微舒缓了些她的疼痛,她打起几分精神回应。“好。”谢安安喝完水后就坐在椅子上,无所事事看着山下的风景等着安郁,然后突然听到了洗手间内发出的声音,她以为是安郁发生了什么事,忙起身询问。“安郁,里面发生什么事了?你还好吗?”见没人回应,她赶忙拿起两人背包就要进去,结果却看到安郁扶着一个人走了出来,姿势有些亲密。【安郁你去个洗手间把自己老婆拐过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