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们分手,我以为只是普通的争吵,结果真的分开了,你没了踪影,林渡溪也离开了江城,我可惜了好久,幸好现在你们又遇见了还参加了同一档节目。”她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听完她的话,安郁低头托着下颌仔细想着,当年分手之后,她忙于父母葬礼和争夺公司的财产,像具行尸走肉一般。许是人在痛苦至极大脑产生的保护机制,安郁对那个暑假的记忆已经没有多少记忆了,唯一记得的就是那个雨天的那通电话,或许太过痛苦,所以才记得如此清晰。安郁忍不住苦笑了下,顺手叉了一块芒果班戟放进口中。属于芒果的清香落在味蕾,清甜的电流随着她的口腔逐渐蔓延至脑海,安郁脑中突然闪过一副画面,她只捕捉到了一瞬便又消散。昏暗的房间内,穿着校服的少女坐在椅子上,她闭着眼甜甜笑着,双手抱拳对着面前制作并不精美的蛋糕许着愿,蛋糕上昏暗的烛光只堪堪照亮一片地方,将少女柔和的面容照得更为恬静,她噙着笑,眼角残留着泪珠,却不失美丽。“安郁,安郁。”童歌伸手在安郁面前晃着。安郁恍然回神,眼底还留着恍然。“你怎么了,刚才突然出神了?”童歌疑惑。安郁眼神躲闪,“没什么,想起以前的事了。童歌我先走了,今天见面的事情不要和班里其他人说。”她起身边拿东西边离开。童歌:“好、好的,下次见。”安郁拿起东西回到公司的车里,助理夏松凑过来和她说些接下来的工作,安郁表面听着,拿着包的手却偷偷攥紧。因着林渡溪近几天的悉心指导,安郁对于角色的构思和理解更上一层楼。这几天林渡溪借着和她讨论演技,常常拿着自己制作好的食物和甜点邀请安郁品尝,有时还邀请她去家里做客,手机也时刻和她进行着联系,安郁表面波澜不惊,实际上心里早已产生习惯。可是这一天,林渡溪破天荒的没有任何消息,无论是手机信息还是敲门的声音,安郁仔细研读着剧本,实际上一页看了一个小时。身旁的手机突然传出响声,安郁侧过头看去,然后装作不经意拿起手机点开。垃圾短信。安郁:“……”安郁起身,在客厅里走了两圈,不禁皱起眉来,林渡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然后她又觉得自己的担心好笑,林渡溪出没出事和她有什么关系,可能人家就是工作太忙了,没时间看手机。安郁拿起手机,给林渡溪发了两条消息,然后又坐到沙发上看着剧本,余光瞥到桌子上放着的饼干。那是林渡溪昨天烤好的又一次美其名曰“做多了”送给她的饼干,她还没有吃完。不多时,手上的剧本被人合上,安郁伸手拿了颗饼干放进口中,酥甜可口,非常符合她的口味,她想起昨天林渡溪送给她饼干笑着的表情,眉眼不由得放松了下来。安郁拍拍手上的残渣,走去厨房,她打开最上面的柜子,翻找着什么,最后拿出来一本放置许久的甜品食谱,这还是买家具时送的。安郁想着闲来无事,做一下也挺好的,于是兴高采烈地准备起食物来。事实证明,制作甜品和制作菜肴并不是相通的,安郁在经历了数次失败后,才终于做出了一款卖相还算好看的蛋挞,她拿起尝了一口,还可以。安郁不由得瘫坐在沙发上,看向窗外,不知何时天已经黑了,她起身,准备食材准备最后制作一次。林渡溪忙到很晚才回了家,纪戚的话还在她的脑海里回荡。“这次只是出钱买通了,下次他们再做出什么可就不一定了。”林渡溪伸手揉了下太阳穴,脑袋已经开始痛起来,夹杂着让人烦躁的情绪,她只想睡觉。房门的铃声突然响起,林渡溪回神,想着可能是安郁,她拍拍脸让自己精神起来,对着镜子勾起唇显得不这么狼狈,这才走了过去。“阿郁。”她打开门对着门口的人笑道,“要对戏吗?你先等我一下,我还没有洗漱完……”她正说着,视野里就被放大了一件衣服。“我今天收拾家务,发现你的外套还在我这,还给你。”林渡溪愣愣接过,心里有些难过,她攥紧衣服,有些苦闷地看了看阳台:“可是阿郁的衣服还没有干呢。”安郁无所谓:“我的衣服随便,不着急。”说着她伸出另一只手,递给林渡溪一个盒子。“今天闲来无事做甜品,不小心做多了,想着礼尚往来,帮我解决一下吧。”安郁伸手将甜品递了过去。林渡溪罕见地怔愣住,像是有什么在她的灵魂深处撞击引起颤栗,劳累了一天的神经没有及时做出反应,如鸦羽般的眼睫轻轻颤着,似有些没反应过来。安郁便牵起她的手将盒子放到她的手上,“放心,我吃过了,没毒。”听着她的话,林渡溪不由得弯起嘴角,笑意自眸子里倾泻而出,眼中流光溢彩,似含了最温柔的水。她拿着那还有余温的盒子,热度自手心传递给全身,翻腾的情绪在心里像一波一波的浪潮。整整一天的烦躁和苦闷在此时都化为了乌有,她的眼前只有安郁。“我可以把它当作阿郁送给我的礼物吗?”她笑着,眼中却不知何时盛上了雾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