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透林渡溪的内心,从六年前就是如此。林渡溪离开她六年,那段时间真的是难受,再加上父母去世,她所有的寄托所有的亲人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她很痛苦,好几次都想一走了之,又被她生生忍了下来。本以为和过往再无瓜葛,谁曾想活到近就这么冤枉被人杀害,重生在了二十四岁,被迫和林渡溪产生交集。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通电话,那个人到底是谁,和她、她的父母有什么恩怨。安郁思考着,不过也没有让她思考的时间,只觉得脑中一阵兹哇乱响,系统来了。“宿主,今天上午你好像并没有什么成果。”系统呲啦啦的声音传出,格外刺耳,安郁怀疑它漏电了。安郁:“你难道没有看到林渡溪生病了吗?这么着急,要做任务也要等到她恢复吧。”系统:“……”“下午她应该就会康复,不耽误,下午和晚上的活动都是集体活动,你要注意男女主,让他们多多交流。”安郁皱眉,有些不满嘴上还是附和:“下午我努力,但是我做归做,林渡溪去不去还不一定呢,林渡溪生病,你的男主到现在也没见他的影子,你要林渡溪去和他交流,别抱太大希望。”说完她等着系统回答,好一会才听见系统咬牙解释道:“男主那边我会安排好,你找准时机在女主这边搞定就行。”说完它就离开,带走了脑中乱糟糟的电流声。安郁看着旁边靠着自己熟睡的林渡溪,伸手将她散落的碎发轻轻别到了耳后,露出张纯净无瑕的脸,然后叹了口气。按照系统所说的,要在下午的活动时让林渡溪和裴陆有什么交流,除了让林渡溪主动去没有别的方法,但是要让林渡溪去找裴陆,别说林渡溪,安郁自己不愿意开这个口。找个契机再说吧。虽然安郁想着等找到契机再和林渡溪交谈,可她心里其实也是希望这个契机不会来到,然后等到系统逼问时她也能如实回答,不过就是在被电一下,只是她没想到,话里的契机居然这么快就到了。吃过午饭后,导演告诉几人下午和晚上的活动比较多,提议六人先去房间休息。安郁站在桌旁,看着众人陆续离开,只能无奈抬脚走到卧室门前,思考着待会要怎么开口才好。碰巧此时房间的门被打开,林渡溪的目光和她措不及防的交汇,她一怔。林渡溪刚洗完澡,吹过的头发还有点湿,一张无瑕的脸更显清绝,她嘴角噙着笑,问:“阿郁在干什么?”安郁想了下,走进卧室摸向口袋将体温计递了出去,“先量一下体温。”林渡溪微笑接过,然后坐在一边拿着体温计量着体温,两人离得不近,一方坐在床上,另一方坐在沙发处。“头还疼吗?”安郁垂眼看着地毯上复杂的花纹道。林渡溪看着她摇摇头,温声:“不痛了,还好有阿郁在。”她的嗓音像山泉水般清冽,又因为感冒有些沙哑,落在安郁的心里挠得她痒痒的,她点点头表示了然,想了下还是开口。“今天下午和晚上的活动,导演找我讲了一下,她想让我们和其他组的成员一起活动。”她说谎话不打草稿,面上表情无常,双手却不自知交握在一起。林渡溪闻言,侧头看去,眼神轻轻落在安郁身上,自然也看到了她不自然的双手,她视线放在安郁手上两秒,随后笑了下没有回答,而是抽出体温计仔细看着。布料窸窣的声音响起,安郁抬头,看到她迎着光仔细看着体温计,明亮的灯光落在她的眼中,她的眸中好似有破碎的光芒在晃动。“我不想和他们一起做任务,我只想和阿郁一起。”她边看着体温边说着,柔白的手指轻轻捏着体温计,好似也捏着安郁的心。“但是,如果是阿郁说的。”她偏头看向安郁,露出温柔的笑意,“阿郁想做什么我都会陪着阿郁。”安郁神色复杂,她用眼神勾勒着林渡溪的样子,心里有些酸涩,林渡溪越这样不在意由着她,她就越觉得自己小人,她勾唇笑了下:“没关系,我本来也不愿去,导演说的话我们稍微做个样子就好。”林渡溪抿唇,随后她起身,步步生莲,弯下身子将手中的体温计递给安郁:“已经不发烧了,阿郁可以放心了。”她的衣服宽松,弯腰时衣领便随着动作朝下坠了坠。安郁接过体温计,瞥见她未扣上的纽扣下白嫩的皮肤,瞬间怔住,她下意识移开视线,心怦怦跳着,耳边都是自己聒噪的心跳声,林渡散落的发丝都带着邀请。想在上面留下她的痕迹。林渡溪顺着她视线望去,怔了下,随后望向安郁的眸子,眼底似笑非笑,她缓缓凑近安郁的耳边,语气慵懒,却又不失娇媚,轻嗔。“阿郁好变||态。”安郁神色一顿,偏过头去,脸颊和耳尖泛出不正常的红。“好,我去和导演说明一下,先出去了。”说着她起身快步走了出去,顾不得自己有种仓皇逃走的感觉。听着她急切的关门声,林渡溪敛去一身的媚意,懒懒伸手将扣子扣上,露出几分得逞的笑。阿郁撒谎时的小表情,这么多年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这么明显。可随即她的表情又沉了下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