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什么?”
解云琅耳边的心跳声忽然变得异常清晰,他蹲行一步,想靠近包裹,却被秦羽一把拉住:“别过去!”
感受到秦羽的语气,解云琅脑海中嗡鸣了一声,顿时一个恐怖的猜测袭上心头。
“那是......先前买过我符篆的人......”秦羽小心翼翼地开口,他紧紧攥着解云琅的衣袖,眸中满是愤懑与不甘:“我们的计划,不能继续了......”
“......我明白。”解云琅深吸一口气,转身挡住视野。他想抬手抚秦羽的脸,最后只是垂在身侧,用目光代替:“你没事就好。”
秦羽没有应声,长久地咬着下唇,几乎要被咬出血。
解云琅去按他的嘴角,试图让他松开,秦羽忽然抬头看向他,眸中的厌恶满溢:“你来的时候看到他了吧,那个人究竟什么来头?”
解云琅垂了眸,道:“是解家的掌事。”
闻言,秦羽冷笑一声,随即露出一副怪不得的眼神:“他为何会出现在此?我们的计划是挨着他什么,至于这般痛下杀手?”
解云琅神情痛苦,还是摇摇头。
秦羽看到他手里残留的竹片,抬手拿了一根,奋力往门上丢了出去,竹片撞上门框,发出的声音不大,但依旧吓到了在隔壁躲着的小二。
“回去吧。”
解云琅拉着秦羽起身,缓缓离开了酒楼。
·
“今晚收拾收拾,回观里住。”
解云琅回去后,还了马车,让方吉收拾了东西,准备上山。
秦羽还是出不了那口气。
解家为了自己的喜恶可以随意取人性命,这世间难道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们?
在秦羽脸色不善坐在一旁时,二壮小心凑过去问道:“公子,这些还要吗?”
“用不着了,烧了吧。”秦羽气得很,看着剩下的东西心头愈烦。
二壮闻言有些舍不得,虽说是用不着了,但好歹也是众人辛辛苦苦采买来花了好几日做成的,终归于心不忍。
他同方吉使了个眼色,方吉转而去问解云琅的意见:“大人,那些东西当真全都要烧掉吗?”
解云琅整理手边的东西,头也没抬:“随便。”
方吉没了主意,回头同二壮挤眉弄眼,二壮见秦羽没有注意这边,便偷偷将东西装好放了起来。
回观的路上,没有人一个人说话,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复杂的情绪里,随着马车离松月观越来越近。
大门开时,两双眼睛仔仔细细将众人扫视了遍。
宋晓风和姜宇,二人许久不见秦羽,瞪着解云琅的目光宛如瞪着偷自家菜的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