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的柔情像是一池春水。 丁彧死的时候,他跪在他的床头,那是他第一次震惊打量义父。 他有些恍然。 可面对义父的离开,他还是难过。 “你姓丁,是我丁彧的孩子,丁家也是你的家!” “义父,你放心,我会替您护着丁家。” “义父不是要你护着丁家。” “义父想你高兴。” 男人的手垂了下去。 那个给他新生的人死了。 他, 没家了。 遇到了一个人。 、大团圆 “醒醒” 他伸手环住了男人的脖子。 像是带着哀求。 双臂用力,让两人间毫无空隙,徐知忌这才觉得好受了些,切切实实的痛感,他小声道:“你弄疼我了。” “又做噩梦了?”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做噩梦,梦到前尘旧事,梦到他为了大渝的天下殚精竭虑却落得个惨死的下场,梦到丁弃死在了战场上。 他看男人的神色倦怠,不由担心起来,徐知忌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又因为他到了边地这样的苦寒之地来,他心有不忍。 京城里有大渝最好的大夫。 丁弃嘿嘿的笑了两声,倒是他关心则乱了。 徐知忌摇了摇头,这些日子也不知怎么回事,总是觉得累的慌,出个门都觉得累,更别提千里之外的江南了,即便他知道这个时候的江南风景美如画,可却依旧提不起半点兴趣。 “我,我哪儿也不想去,我就想睡会儿” 盯着徐知忌看了半宿,天刚蒙蒙亮,他就出门去请大夫了。 大夫给徐知忌把脉。 丁弃等的心急如焚,舔了舔唇。 大夫皱着眉头,一会儿“咦”一声,一会儿“啊”一声,丁弃的心跟着他这一声声的叫唤七上八下的,几次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 “老朽行医数十载,还从未见过这样的脉象。” “到底怎么样?” 丁弃哪里还顾得上老者的笑容,让人送走了大夫,又快马加鞭的去请费婆子。 他直接人掳上了马。 费婆子是十里八村最有名的接生婆,据说年轻时给牛羊接生,后来不知道跟哪个游方道姑后面学了几年妇科,后来便一直给女人瞧病。 她经验丰富,只略一看,就看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丁弃,喜笑颜开道:“恭喜,恭喜,这可是添丁进口的大喜事啊,到时候我可定要来讨杯水酒喝的。” 费婆子笑道:“这是有喜了。” 有啥喜? 费婆子比划下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就是怀孕,怀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