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铭身体强健,精神还算可以。 他答的游移不定,丁弃抬头望了一眼天上的明月,深吸了一口气,朝着魏铭所在的方向开始施救。 即使受了伤,可男人依旧爱说话,喋喋不休的说着,“从前我只觉得武功高强,身体强壮那才是真正的男人,可现在我觉得像王爷这样的男子,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您没见到,王爷处理起事来,严肃认真,威严十足” 丁弃站在石堆上对着他挥手大喊,“这里!这里!” 丁弃的脸上毫无神色,木然的点了点头。 双喜抹了把眼泪,对着下面的人喊。 人多力量大,加上这次滑坡的规模不是很大,很快便将压在上面的石块都清理干净了,徐知忌被压的地方离着魏铭的不远,男人浑身上下满是泥巴,有些已经干硬结块。 双喜见着人,扑上去就大哭了起来。 声音很轻,可双喜却听到了,他又哭又笑,跟花脸猫似的,回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丁弃。 丁弃俯身将人抱了下去,放在拉工具的牛车上,脱下身上的衣服盖在男人身上,又喊了两人到牛车边上守着,毕竟深夜的山里,会有虎狼出没,别回头他们在一旁哼哧哼哧的救人,徐知忌被猛兽给叼走了。 借着月光,他看到男人的唇嗫嚅着,似乎在说什么,他皱着眉,俯身将耳朵贴了过去。 “你来啦!” 魏铭的右腿被一块巨石压着,因为角度问题,施救比较困难,丁弃沉默了片刻,问道:“若是稍有不慎,右腿不保。” 俄顷,自嘲似的笑了笑,“瘸子总比丢了命的强,来吧!我他娘的要是哼唧一声,就不是个站着撒尿的。” 一道整齐的闷喝声响起,巨石被抬起了一条小小的空隙,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丁弃伸手将人捞了出来,就在这个时候,“啪”的一声,绳索断了,巨石重又落了下来,砸在地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好险!” 人救出来后,丁弃原本打算带着人回内乡的,可魏铭却道:“横竖两边的距离差不多,咱们还是去含谷吧,王爷他一直惦记着呢” 等到含谷的时候,天边已经泛了鱼肚白。 等熬药的间隙,又命人端了些稀粥来。 言语不卑不亢。 苏樵寒顿时老泪纵横,跪下磕头。 “我家王爷素来就爱干净,洗澡换衣的事就麻烦将军您了。”双喜将干净的衣裳往丁弃手里一塞就跑出去了,徒留下丁弃愣在原地。 怎么洗? 双喜端着一盆血水往外倒的时候,见丁弃还愣在那儿,不由催促道:“将军,您还墨迹什么呢?但凡我要是有力气,也不劳烦您呢,况大家都是男人,我家王爷有的,将军不也有嘛,有啥可害臊的” 他将人抱进了浴桶里,然后将衣裳一件一件脱去,待洗干净后,又将人抱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