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夜见小皇帝连连叹气,便宽慰道:“皇上不必忧心,这世间也不止有潘英一人能干。以后,总能挑到好的。” 净夜低着头不作声了。 净夜指了指自己,随即连忙摇头:“臣可不行,臣不会武功,开蒙又晚,文不成武不就的,哪里敢同潘英作比?” 小皇帝说完,便牵住了净夜的手道:“兄长可愿意帮朕?” 小皇帝这才满意地笑了。 只是净夜告退之时,小皇帝忽然提醒他道:“兄长不能总是待在萧濯身边,早晚要与他分开的。兄长如今已经立府,其实按规矩,本该设个开府宴,只是之前朕想着让兄长多读书,如今又逢祭祖大典,给耽搁了。无碍,以后若有喜事,兄长再办宴席便是。只是有一点,未免人言,兄长也不要常常去他那摄政王府,素日里便安稳留在玉王爷就好。” 其实净夜出宫的路上,便问了陈良,陈良说那李堂与萧濯之间的关系本就不稳固。 如今他追随摄政王,日后便也能看风向,识时务。 若说起对萧濯的忠心,如阿罗将军那般的,定是以萧濯为先的。 真正能全身而退毫发无损的,少之又少。 净夜倒是不担心这个,他道:“就算是他真的生我气了,应该也不会拿我怎么样。再说,咱们现在做什么,也不必全然都告诉萧濯。既然我想站在皇帝这边,那便要拿出点诚意来。” 陈良笑着点头:“主子出马,定然不会错。您且瞧好吧,属下一定给您办得明明白白。” 这人过于圆滑,在萧濯还未落马之前,他是不会轻易站队的。 虽说这玉亲王是打着皇上的名义与他往来,不过京中人人都知这玉亲王与摄政王私底下的关系。万一这玉亲王明面上是替皇上说话,转而就把他卖了,那李堂可就亏大发了。 李堂是个聪明人,暂且还不敢冒这个险。 明日,大部队就会出发。 路途遥远,天子不会亲往。 可是临到要出发前一日,萧濯突然请奏,要亲自护送玉亲王。 净夜出发前,萧濯整个人挤进了净夜的马车,他那辆马车倒是只管空着。 毕竟净夜做事合乎规制,萧濯却已经嚣张到快逼近天子出门的排场了。 直到行出了京城,萧濯才终于开了口:“那日分别,你说要我回去等消息。可这都一个月了,我日等夜等,也没等到玉亲王临幸……” 外面还有不少外人,净夜笑了一声之后,就很快收敛,端坐在那。 净夜稍微挪动了一些,坐得离萧濯近了一些。 净夜最后无奈,只好伸出手,去抓萧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