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出现的冰灵根修士被当作异类驱逐，又为灵力反噬爆体而亡。后来的纯粹冰灵根也因体弱多病，撑不了多少年岁。 再后来，他便入了无情道，一边修炼，一边学着压制冰灵根的反噬。 ——无情道不仅仅是对他人无情，很多时候他对自己才是最无情的。 这样的修炼理念，真不是谁都能学的。 白书悦不予置评，在主位坐下后便随手倒了杯茶。 “宿主别喝，这是昨天的，您还没换新茶水。” 在交错的两道声音中，白书悦默默松开甚至没来得及端起的茶杯：“昨日的，还没换。” 白书悦收回手：“再说吧。” 她转而提及了关于今夜除夕家宴之事：“对了小师兄，今晚便是除夕家宴了，虽说之前我都能帮小师兄挡住那个秦守，但是家宴上的话……恐怕他少不了找这个机会烦你。” 这个习惯最初由陆景阳提出，白书悦会给他面子，后来变成了每年的流程。 白书悦避了秦守半月，再如何都避不过家宴的接触。 他也是时候真正断了秦守的念想。 之前他避着秦守，只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杀了他，亲自去验证天道之子死亡，世界将如何崩坏。 他的人生本就漫长无趣，既破不了无情道，那倒不若去探寻探寻这所谓“天道法则”。 可惜白书悦基本只是听，不予任何回应。 她用着抱怨似的语气，话里却没多少嫌弃。 乔慕灵是自幼便被师尊捡回来，可以说完全是陆景阳拉扯养大的，两人之间的感情相较于其他人也深许多。 “唉，小师兄你也就在我走的时候会吱个声了。”乔慕灵随意调侃一声，一边起身，一边补充，“那等会儿我顺便和大师兄说，今夜我来接小师兄。” 白书悦对此并无意见，也点头应下，顺手又要拿起手边的茶杯。 “小师兄！” 白书悦默默再把手收回来：“抱歉，忘了。” 看来是得把找个人照顾小师兄提上日程了。 她走出主殿门口，短暂大雪已停，一眼便能瞧见牧元术正主动于院子内帮忙扫雪。 他见到自主殿内出来的乔慕灵，礼貌致意：“乔峰主。” “正是弟子。”牧元术颔首回应，手中还握着扫把，但本身不卑不亢的态度叫人并不会轻易小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