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轻哂:“她想要我的命,我还要讲礼数不成?” 林婉棠回头,吩咐人将汪道婆抬了进来,径直闯进了内间。 林婉棠冷笑:“公爹,你不要着急,坐在这里好好听着吧。” 任氏神色有些慌张:“棠儿,汪道婆的话岂能相信?” 任氏语气一滞:“我是说她这个人专爱骗人……” 汪道婆瘫在地上,沙哑着声音说:“我是今年四月认识夫人的。那时候,她到水月观求能生男胎的药,我收了她三百两银子,让她每个月到水月观取药。” 汪道婆接着道:“上个月,任氏问我,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人生病死掉。我听了很害怕,忙答没有。任氏却说,我只管给她想法子,绝对不会牵连到我。她给了我五百两银子,说是事成之后再给八百两。她给这么多银子,我就鬼迷心窍答应了。” 汪道婆冷笑着说:“我当时就怕你反悔不承认,你给的银票,我还保管着没有动。” 任氏心虚极了,咬住嘴唇没有说话。 “槐夕知道将军和少夫人要出门,这是绝好的机会。他们一家四口在外面得上霍乱,不会传给国公府的人,任氏自己就十分安全。” 林婉棠冷冷地看着任氏,说:“你不光想要害我,还想害将军,还丧心病狂想害团团和圆圆。幸亏我母亲没让槐夕进府,否则……后果我实在不敢想!” 林婉棠轻笑:“我猜到你会这么说了。玲珑,去,把人带进来。” 薛承宗皱眉问:“这是谁?” 任氏脸上的肉抽动了几下。 “槐夕说,她哥不在了,让我照顾好她侄子。要是过个半年,没什么风声,我们再回来。我就带着儿子,躲到了山西。谁曾想……谁曾想,她居然送了命……” 林婉棠目光如剑一般看向任氏:“夫人,你让槐夕做了什么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你还不承认吗?!你平白无故,为什么在事前给我的小丫鬟那么多银子?!” 林婉棠忍不住冷笑:“好。好!你既然不承认,少不得要惊动官府了!这可不只关系到我一个人的生死,你故意传播瘟疫,可能害死很多人!你说说,朝廷会怎么处置你?!” 薛承宗实在太震惊了,他此刻才回过神来,站起身,大手一挥说:“林氏,你不要想着胡乱扯几个人来,就能给你婆母身上扣罪名!报官就报官!到时候,全大梁的人都知道你诬告婆母,我看你有什么脸面立足!” 林婉棠转过身,吩咐玲珑:“去京兆府报官。另外,让将军请刑部和大理寺的主事人过来。” 任氏眼泪落了下来,哆嗦着嘴唇说:“玲珑留步!” 林婉棠直视任氏,问:“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薛承宗惊讶地睁大眼睛,后退两步,指着任氏问:“难道……难道你真的……真的做了那些事?!” 任氏泪眼婆娑地说:“爷,林婉棠在暖暖一事上做了手脚,我心里愤恨,一时行差踏错,便想让她吃些苦头。我没想害景睿和两个孩子,还请爷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