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尧骂道:“哪里来的泼妇?!居然敢殴打皇后特使?!是想翻天吗?!” 林婉榆边喊边追着马车跑,方尧示意锦衣卫,锦衣卫将林婉榆绊倒在了地上。 林婉棠心疼地望着林婉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追了,林婉榆爬了起来,追着喊:“长姐,长姐!” 林婉棠恨恨地看着方尧。 马车的车夫急忙拽马缰绳,好不容易才勒住马。 方尧的话说完,抬头看清楚了眼前的人,不由得悔青了肠子! 惹大祸了! 马上的人面色冷峻地怒盯着方尧,方尧屁滚尿流地下了马车,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响,哆哆嗦嗦地求饶:“太子殿下,奴才眼瞎,没看到是殿下来了,求殿下饶奴才狗命!” 方尧一点都不敢躲。 方尧声音颤抖着回道:“太子殿下,奴才……奴才奉皇后懿旨,带薛夫人回京问罪。” 方尧不敢迟疑,上前将林婉棠口中的布团取了出来,将金钗等首饰还给了林婉棠。 太子看着林婉棠狼狈的模样,又恨恨地瞪了方尧一眼,暗叹幸亏他赶来得及时。 这时候,几匹快马飞驰而来。 几人翻身下马,向太子行礼。 旁边站着的人,是潘兴业。 太子看向潘兴业,说:“潘监军请起。” 薛景睿打量着太子,见太子穿着平常衣裳,看起来像是邻家的一个翩翩公子,只是,太子面容疲惫,眼睛周围有青黑色,胡茬也长了,应是没休息好。 太子闻言,得意起来:“看来孤这障眼法用得极好。你们都以为孤在报恩寺吧?哈哈。” 太子上前一步,揽着薛景睿的肩膀,便往都督府走。 进了都督府,在花厅坐下,太子看向薛景睿,面有歉意:“孤这些日子一路游历至宁章,消息闭塞,不知道母后要问罪薛夫人,让她受苦了。” 潘兴业闻言一怔。 薛景睿低头轻笑:“我听闻你得了一种药水,能把写了字的纸变成空白。我很想见识见识。” 薛景睿看向泰来,泰来下去,很快带了一个伙计进来。 这人一进来,便行礼道:“薛……薛都督,小人那日给潘监军的包间送酒,看见潘监军正在给人演示神奇的药水,能使文字消失。小人觉得纳罕,便记住了这事。” 潘监军嘴硬:“什么药水?我不知道。” 薛景睿说:“潘监军,我既然问你,便是调查过。我还带来了两个歌姬,那日,你演示的时候,她们都在场。” 在太子与薛景睿四道目光的逼视之下,潘兴业无奈,只得承认:“那药水,是崔源给我的,至于崔源是从哪里弄来的,我就不知道了。” 潘兴业不好意思地回答:“是一个商人……就是上回提供军被的那家伙。” 薛景睿吩咐泰来:“让人去将崔源带来,好好审一审崔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