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和使劲打郑玉莲的脑袋,郑玉莲都忍痛没有松手。 可曹夫人的身子伸出去太多,她猛地被林老夫人的重量往下一带,自己差点也滑了下去。 有扶月在后面扯着,曹夫人胆子更大了些,两只手拽住了林老夫人的胳膊。 薛景和没想到,马上来就要成功了的时候,居然横生枝节,冒出来两个人坏了他的事。 曹夫人又累又后怕,抬眼看向薛景和:“你是薛家二郎吧?!你怎么这么恶毒,对一个老太太下狠手?!” 这时,林老夫人晕了过去,郑玉莲哭喊道:“外祖母,外祖母!” 郑玉莲赶紧跑去叫人了。 林如雪见林老夫人衣裳被树枝挂破了,手上鲜血淋漓,面色惨白,不由得着急地说:“怎么好端端的会跌进悬崖里?来人,赶紧把母亲背回禅房!” 曹夫人见林家人来了,她本无心掺和林家与薛家的事情,便打算自行离开。 郑玉莲有些心虚地望了曹夫人一眼,硬着头皮答道:“他将外祖母救上来以后,怕你们责怪他,就先行离开了。” 曹夫人气不过,回转身,直视着郑玉莲,说道:“你外祖母从鬼门关侥幸逃生,如今还昏迷着,你这样说谎,良心过意得去?!你就不怕你那歹毒的夫君再做出这样的事情?!” 郑玉莲眼珠一转,鄙夷地说:“曹夫人,你夫君与薛景睿不睦,薛景睿查出了你夫君劫走赈灾粮还嫁祸给乐陶山的山贼,才使得你夫君被贬到边疆当了一个小小的百夫长,你心里一定特别恨薛景睿吧?” 曹夫人脸色显得很是不好。近来她已经听了太多冷嘲热讽,她本不在意那些,可是,郑玉莲的这些话,的的确确会让她的证言显得不那么可信。 这是曹夫人不愿意看到的。 “薛夫人,你外祖母应该会醒过来,难道当着你外祖母的面,你也要混淆黑白,说薛景和救了你外祖母吗?!” 郑玉莲心里一震。 郑玉莲咬了咬嘴唇,说道:“外祖母年纪大了,又受了惊吓,眼睛昏花,一时胡言乱语也是有的。” 曹夫人气得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曹夫人下定决心,说道:“这事儿我管定了!我怕你们对林老夫人不利,我一定要陪在林老夫人旁边。” 扶月快步离开。 曹夫人昂首倔强地说道:“我与林婉棠交情甚好,她的祖母就是我的祖母,我替她照顾长辈,还轮不到你来反对。” 林如雪回头,再次驱赶曹夫人。 曹夫人自顾自地一直跟到了林老夫人在的禅房,就坐在屋子里看着,不离林老夫人太近,但也不肯离开。 住持让人帮忙煎药去了。 她悄悄对林如雪说:“母亲,一会儿舅舅他们知道了,难免会迁怒于我,我还是早些离开吧。丫鬟们一定会告诉舅舅我来过,麻烦您在舅舅们面前,替我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