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富商敷衍地笑道:“那是自然。贤弟若是有发财的机会,还请提点提点愚兄,一起发财嘛。” 叶富商回到屋子,见念儿不在,便阴沉着脸四处寻找念儿。 当天夜里,薛景睿和林婉棠在客房里亲热时,听见隔壁客房里,叶富商似乎在与念儿激烈地争吵。 这条夜里,叶富商的客房里突然传出了一阵呻吟声。 薛景睿正和林婉棠坐在窗前,望着苍茫大海上的一轮圆月,亲热地聊着天。 薛景睿便起身到了隔壁客房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叶兄,你怎么了?” 薛景睿只得唤来了为客房服务的小二,小二拿出备用钥匙,打开了叶富商房间的门。 只见叶富商微胖的身子在床上蜷缩成一团,他用膝盖顶着腹部,额头上满都是汗。 叶富商忍住疼,从牙缝里挤出破碎的字句:“我……肚子疼……快,快找大夫!” 薛景睿点头,吩咐小二:“你顺便去下房,将叶兄的小厮唤来吧。” 小二离开以后,薛景睿找了个帕子,给叶富商擦了擦额头的汗,叹息道:“叶兄吃了什么东西?怎么会突然腹痛成这个样子?” 叶富商颤抖着手,指了指桌案上的酒壶。 床上的叶富商紧闭着双眼,没有说话。 叶富商闻言,痛苦地摇了摇头,缓缓睁开了眼,目光显得很是浑浊,却投射出恨意,嘴里嘟囔道:“贱人,她是贱人……” 此时,小二带着一位大夫匆匆而来,叶富商的小厮也过来了。 大夫给叶富商把了把脉,又仔细地查看叶富商的眼睛,看了看他的舌苔。 此言一出,屋子里的人都极是震惊。 大夫起身,对着烛火看了看酒壶里的酒,又仔细地闻了闻,然后说:“酒里的确有毒,好在叶老爷喝的酒不多,且毒药没有溶开,多在酒壶的底部,叶老爷身体底子也好,否则,只怕他此时已经没命了。” 叶富商的腹痛终于缓解了几分,他能安安生生地躺在床上了。 叶富商重重地叹息一声,挣扎着起身来到柜子旁,打开柜子,露出里面的一个大的檀木箱子。 叶富商欲哭无泪:“我的五万两银票啊!还有我的金银珠宝!居然全被念儿那个贱人给偷走了!” 薛景睿皱眉道:“如今,我们在大海之上,念儿无法离开,应该还在船上,若是仔细搜查,应该可以找到她!” 叶富商越想越不甘心,他虽然富有,可是,五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何况还有那么多金银珠宝。 小二点头道:“这船是泉州衙门的,船上有泉州下辖衙门的一位县尉管理治安。” 小二答应着去请县尉了。 叶富商此时仍然身子虚弱,只得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叶富商目光闪烁,心里头却在嘀咕着,莫非,刘仁贵介绍他认识念儿,进而牵线搭桥让他结识五殿下,全是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