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薛景和应该没有见过琥珀。 仔细回想最近偶然遇见薛景和时的情景,林婉棠发现,薛景和看她的目光非常复杂,非常奇怪。 这个念头吓了林婉棠一跳。 琥珀更加觉得对不住林婉棠了,她擦擦眼泪,低声说:“奴婢告诉他,您与将军似乎还没有圆房。” 琥珀瞥了林婉棠一眼,声如蚊蝇一般说:“奴婢告诉他,将军的腿伤似乎没有传说中那么严重。奴婢无意中见过将军偷偷在房中练功。” 琥珀想了想:“再有就是这次,二少爷让我给杨兴安送些饭。” 琥珀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没有了,大少奶奶,其他都没有了!奴婢看二少爷是出于关心您,才敢将这些告诉他的。奴婢确实也怕将杨兴安饿出好歹来,才给他送饭。奴婢如今知错了!” 琥珀愣住了,她原本真的以为,二少爷托她给杨兴安送饭,真的只是出于表兄弟情义。 她怎么也没想到里头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而林婉棠在想,琥珀的话和杨兴安的供词对上了。 这个薛景和,实在可恶至极! 看来,得提醒薛景睿这个秘密瞒不住了。 琥珀哭着说:“没有,大少奶奶的恩德,奴婢不敢忘。奴婢没有想到,二少爷会将这些话传出去,奴婢对不住将军和大少奶奶。” 琥珀反复磕头,抽泣着说:“奴婢糊涂,大少奶奶要打要罚都是应该的。” 说完,林婉棠疲惫地挥挥手,示意琥珀退下。 琥珀哭着求道:“奴婢不想嫁人!奴婢还想在大少奶奶身边!奴婢一定改!奴婢再也不敢了!” 琥珀见林婉棠这么伤心,心中更加愧疚难当,又不敢违拗,抹着泪退了出去。 林婉棠按着太阳穴说:“也怪我对她关心不够,若是能早些发现异常,多年主仆也不至于走到分道扬镳这一步。” 玲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大少奶奶是怀疑……” 玲珑给林婉棠捏着肩膀,说:“奴婢马上就去找谷管事。只是,大少奶奶,您不要自责,您已经很好了,人岂能事事都做得尽善尽美?” 玲珑点了点头。 杨兴安说了那些泼脏水的话以后,林婉棠还没有与薛景睿独处过。 “你身子好些了吗?” 两人同时开了口,双方都愣了片刻。 “你要说什么?” 林婉棠咳咳咳地咳嗽了起来。 薛景睿说:“你大概是累着了,好好将养几日吧。” 薛景睿斜飞入鬓的眉毛微微蹙了起来:“此时倒也无妨了。征北大军已经班师,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到京城。皇上答应彻查战场上的事,以及在归途中追杀我们的人。也是时候出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