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道姑没有理会杨氏,她依旧晃动着三清铃,口中低低念诵:“小孩子不懂事,有什么得罪莫怪,拿了金银贡品请尽快离开,让小孩恢复健康。妖魔邪祟,快快离开……” 过了一会儿,三元道姑收了手,很疲惫地说:“令孙招惹的邪祟十分厉害,以贫道的法力,居然都不能驱除。” 三元道姑沉吟片刻,说:“贫道倒有一个法子,不过要看令孙的缘法了。” 三元道姑这才说:“脊背上有桃心胎记的年轻男子可以帮助令孙抵挡邪祟的攻击,而且,最好是贵府上的人。若能让他经常陪在令孙身边,令孙的病情应该很快就会好转。” 林婉棠热心地说:“夫君在家闲着,也没什么事,不如让他帮着找吧。有他这个厉害的主子盯着,想来找的也会快一些。” 如果仓儿还活着,若薛承宗或者杨氏知道薛景睿起了疑心,那仓儿就是无用的棋子了,他们只怕会对仓儿做出不利的事。 薛景睿微微点头,闷声应下。 杨氏想,薛景睿在府上很有威信,办事又能干利索,有他盯着,找起人来一定会快一些。 杨氏顿时愣住了:“道姑,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氏抚着心口想了想,的确,自从薛汝成进了侯府,薛景和便没有顺心过——婚事不顺,频频丢脸,学业无望,颓废异常! 难道,真是父子相克?! 林婉棠假装吓得小脸苍白,问:“道姑,您说难以共存是什么意思?” 薛景和轻哼:“你这道姑,说话不着调。难道我得去死不成?!或者,我得掐死我的亲生儿子?!” 杨氏眼前一亮,急忙问:“道姑,您有破解之法?” 杨氏追问:“什么法子?” 薛景和着恼地说道:“那不行,我怎能不见汝成?” 薛景和望了望薛汝成所在的屋子,想起小小孩童躺在床上翻白眼抽搐的情形,心下难受又矛盾。 薛景和低头纠结了片刻,咬牙说:“好!不见就不见!” 回到瑾兰院以后,林婉棠帮薛景睿更衣,薛景睿问林婉棠:“那些话,都是你让三元道姑说的?” 林婉棠说着,露出胆怯的模样,顺势倚在薛景睿怀里。 林婉棠从薛景睿怀里出来,若有所思:“将军这话也有道理。旁的不说,二弟每次都当着汝成的面,跟弟妹吵架打架,岂能不吓着孩子?孩子长大了有样学样,可怎么得了?” 林婉棠温言道:“我看郑弟妹对汝成还算上心。” 薛景睿命府里的年轻下人脱去上衣,他亲自一一查看,却都没有见到背后有桃心胎记的人。他还特意留心了下人们的额头,也没有发现谁左眉上有斑痕。 福海领命安排人去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