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与世子妃来请安了。”
“快让他们进来吧,今日倒是稀奇,怎么两人一起来的?”
宁王妃听着刘妈妈这般说,眼里顿时迸发出几分光亮,倒是一旁的宁王喝着茶不言语。
二人进了内室后纷纷行礼,宁王妃瞧着二人这般郎才女貌的模样,笑得合不拢嘴,“你们二人倒是巧的,赶到一块去了,怎么今日一起来了?”
“儿子今日在青竹园用的早膳,听闻世子妃也要来给母妃请安,便一起来了。”
赵瑾瑜的眉眼锋利,说这话时也并无情绪波动,倒像是公事公办一般。
但宁王妃也习惯了他这般态度,只是让刘妈妈给二人赐座端茶。
谢以琼将茶盏端起,淡白色的雾气裹挟着茶香只扑人面,她低头抿茶,等着宁王妃先开口。
“琼儿,近日过门礼的事宜准备如何了?”
宁王妃对着谢以琼带着关心地问道,虽已然将中馈交与她的手上,但宁王妃作为长辈还是要过问几句。
“回母妃,各处都弄得差不多了,等明日便可将府中装扮起来,过两日到时候用软轿将妹妹从西南角门抬进大厅便是。”
谢以琼放下茶盏,恭恭敬敬地说着,这些事宜都是她按照京中贵妾礼一样一样安排下去的,饶是玉嬷嬷来了都挑不出错处。
宁王妃满意地点了点头,正要继续说着,但没想到被赵瑾瑜抢了个先。
“怎么能进角门呢?要进便进大门,蘅儿是受不得这般委屈的。”
他有几分不平地说着,仿佛卫蘅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一旁一直不语的宁王见他这般,便发话道,“胡闹!一个妾也配从大门进去?你莫不是昏了头脑?”
宁王向来不怒自威,这般说话时,屋内众人皆大气不敢出。
“父王看不惯儿子,自然也看不惯儿子的心上人,在儿子心里,蘅儿与正妻无两样!”
赵瑾瑜随了宁王的倔性子,锋利的眉眼一压,毫不客气地回怼着。
瞧着二人又要吵起来,宁王妃简直苦不堪言,撑着头直呼头大,“你们这是要作甚,不过说了两三句,便这般剑拔弩张,还是不是父子了?罢了!等我死了,你们可劲闹去,没人说你们更好!”
宁王妃这般赌气的话语一出,父子俩皆沉默了,内室里只余下宁王妃细细的啜泣声。
“母妃莫要伤心。”
谢以琼这时候打破沉默,起身上前劝道。
“世子爷也是心疼妹妹,妾身可以体谅,父王为王府着想,妾身更是能感同身受,他们二人并无错处,只是观念不一致罢了。”
她缓步上前,捻着帕子细细地擦去宁王妃眼角的泪。
宁王妃见她这般温柔可心,倒也止住了泪,握上她的素手。
“好孩子,若是没了你,家中还不知道要乱成何等模样,日日这般委屈你,母妃的心中总是过意不去。”
她这般说着,赵瑾瑜不禁微微垂下头,想起每每在青竹园看见谢以琼时,她不是在吩咐人安排事宜,就是在看账本。
还要时时在他与母妃父王,以及蘅儿身边周旋,应当已经分身乏术。
“这些都是儿媳的本分,儿媳打心眼里希望家中一切都安好,咱们一家人可以每天都坐下来和和气气地说着话,那才叫人舒心呢。”
谢以琼半跪在宁王妃面前,仰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小脸轻声说着。喜欢重生高嫁,世子妃她冠绝京城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