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破局，只有一种办法，就是制造一个更大的利益。 一言以蔽之，就是因私废公罢了。 第二天，杜飞离开疗养院，再次登上飞机。 两人对坐在飞机中间的位置上。 按照k－8客机的巡航速度，大概需要六个多小时。 娜塔莎也往外看着，忽然道：“杜，鲜卑利亚就在你们旁边，为什么你们没有占领这里，最终反而成为了我们土地？” 其实对于失去鲜卑利亚，杜飞与许多花果人一样都是心存遗憾的。 说到这里，杜飞稍微顿了顿，意味深长道：“从沙俄时期，你们就在尽一切努力，希望获得一座不冻港，而我们的海岸线上，随便一座港口，都是你们梦寐以求而不得的……你们孜孜以求的，我们天生就有。” 几秒才缓过来：“杜，你真不是个绅士。” 娜塔莎皱眉道：“当着我的面这样说好吗？” 娜塔莎撇撇嘴，没有应声。 娜塔莎皱了皱眉，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好了，不说这些，你同意跟谢洛夫他们合作？” 娜塔莎道：“你少给我扣帽子，别跟我说你不懂我昨天提前离开的意思。你们合作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以后出什么情况，你也别来找我。” 娜塔莎抿了抿唇道：“反正我把话说在前面。” 并不是杜飞自大，而是这件事他拥有不可替代性，来自南洋的蔬菜和水果是一切利益的根本。 除非他们直接摒弃这部分利益。 随后娜塔莎去飞机上的卧室小憩了一会儿。 从空中往下看去，东欧大平原仍有不少地方被白雪覆盖着。 这边的城市规模和密度明显比乌拉尔山以东更大。 继续飞行了一个多小时，大概下午一点多钟，杜飞透过舷窗看见远处浮现出一座巨大城市的轮廓。 娜塔莎注意到杜飞向外看的动作，笑着道：“看到莫思科，感觉怎么样？” 娜塔莎看了一眼外面，低声道：“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涂抹着露西亚人的鲜血。” 直至稍微颠簸几下，飞机平安降落。 这种豪华轿车杜飞在国内见过，红旗轿车出现替代的就是这种轿车。 离开机场的公路宽敞又平坦，道路两侧是茂密高耸的松林。 杜飞情知这名司机不简单，应该是娜塔莎爷爷身边的心腹，否则担不起娜塔莎这一声“叔叔”。 这里算不上一个园区，只是沿着树林的边缘建造的别墅群。 汽车停在一座暗红色的全木质别墅前面。 表面刷着暗红色的防腐漆，让这座巨大的别墅更添了几分庄重。 娜塔莎推门进去。 在壁炉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一名老者，腿上盖着一条毯子，戴着老花镜，正在看报纸。 老者和蔼的笑了笑，拍拍她的脸蛋，转而看向后面的杜飞。 老者打量杜飞点了点头，吧啦吧啦说了一句话。 杜飞笑呵呵，直接张嘴用俄语表示感谢，虽然发音不太标准，却相当流利。 至于分开后，谢洛夫自会想办法解决交流的问题。 在这个年代，绝大多数时候速联都是绕不开的存在，俄语的重要性丝毫不逊于英语。 老者笑呵呵的拿出一件又白又透的茶杯仔细端详，不由得感叹道：“花果的陶瓷真是精美绝伦啊！” 老者笑着把茶杯放回去，转而端详杜飞：“你是朱介台的女婿～说起来57年我跟你岳父也有一面之缘。” 不过这也正常，57年庆祝十月葛命胜利40周年，当时花果派出了级别最高的代表团。正意义上的一面之缘。 老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看向壁炉里燃烧跳动的火焰，沉默了片刻道：“正确的方向吗？”随即再次看向杜飞：“小伙子，来到这里就不要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现在这里的情况我比你清楚。如果你还是只说这些话，只能说娜塔莎看错了，你的水平仅止于此，就没资格到这里来。” 娜塔莎则默不作声，在旁边也不看杜飞。 杜飞想起来，上次跟娜塔莎见面的时候的确说过这个。 杜飞想了想，没有畏畏缩缩，好整以暇道：“您是前辈，是长者，既然您想听，我说一说也无妨，只是请您别生气，如果我说的不中听，您只管当我胡说八道。” 杜飞道：“您刚才说，步上明朝的后尘，这个我是不同意的，我们大明从明太祖北伐驱除鞑虏，到崇祯皇帝煤山上吊，前后一共276年，但是速联……我恐怕到不了这零头。” 旁边的娜塔莎也吃了一惊，瞪大眼睛，不可思议，没想到杜飞敢这样大放厥词。 反而皱着眉头道：“说说理由。” 老者默然，杜飞说的并不是什么秘密。 杜飞缓了一口气，继续道：“但速联并不是沙俄帝国，一旦莫思科的控制力削弱，将会出现你们无法想象的恶劣后果……” 她是真没想到，把杜飞带到他爷爷面前的结果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