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嘿嘿道：“这不是您的份量重嘛～” 杜飞情知这事儿找沈佳宁就对了。 等了一会儿，沈佳宁打完电话微微皱眉。 沈佳宁道：“这事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刚才我了解一下，这位吴老相当德高望重，人品和立场肯定没问题。他兄弟三人，两个死在抗战，六个儿子，四个为果牺牲……” 这下真有些麻烦了。 杜飞听了更怀疑，难道是自个想错了？ 跟沈佳宁一车来到郊区的飞机制造厂。 小老头个不高，穿着灰色的的确良半截袖衬衫，下半身是同色的裤子，脚上穿着有点掉破的黑色皮凉鞋。 在他身边跟着一个三十多岁，不到四十的人，拎着公文包，不是秘书，就是学生。 看见杜飞和沈佳宁过来，王厂长连忙迎了过来：“经理，沈书记，你们来啦～” 杜飞笑着过去，离着老远就伸出手：“吴老，我来迟了，让您久等了。” 杜飞忙谦虚：“可不敢当，我只是努力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稍微能对果家和人民有益，我心里就知足了。” 杜飞不清楚这位吴老究竟什么情况，越是吹捧他越不敢大意。 反而这样更不好办。 果然，在说了一阵之后，吴老的话锋一转，郑重道：“小杜啊～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商量……” 等吴老说完，情况也明白了，吴老果然是为优泰人说话的。 杜飞沉声道：“您是说，他们愿意跟我们进行深入合作，不仅提供战斗机的电控操作系统，还愿意提供喷气式大飞机的关键技术？” 杜飞苦笑：“吴老，这话您相信？” 杜飞嘴角抽了抽：“您都知道……” 究竟谁才是大局 虽然面前这个老人是来给他‘添麻烦’的，但看着老人的样子他却怨恨不起来。 要知道，这对于吴老来说并不是完全没有风险，一旦如他所说，跟优泰人合作，将来出现任何状况他都需要负责。 虽然如此，杜飞却不能认同这种近乎赌博的方式，因为这种方式根本不可能赢。 杜飞也正色道：“吴老，我很敬重您的人品和魄力，但是您确定那些狡猾的优泰人会把技术给我们？退一步说，就算他们给了，也一定会留下后门或者毒丸。在技术上我们是弱势一方，就算人家做了手脚，一时半刻也难发现。等他们过了这个难关，再跟我们翻脸，怎么办？” 杜飞听完，不由得皱了皱眉，跟旁边的王厂长对视了一眼。 杜飞又看向吴老：“您说以大局为重，这我很赞同。” 杜飞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表情一滞。 跟吴老一起的那名中年人脸色微变，想要趁机插嘴，被杜飞瞪了一眼，令他迟疑了半秒。 吴老一愣，明显是不知道。 至于利用他的是谁，一般人肯定没这个能耐，只有身边最信任的人才能利用亲密的关系做到这一点。 吴老吃了一惊，他之前只知道卖了一些坦克和火箭炮，以前也往外卖过，不值多少钱。 这令他忽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让他感觉不好的是，身边的人有可能出了问题。 尤其刚才杜飞瞪了他旁边的中年人一眼，这是什么意思？ 杜飞二次在美元上加重语气，继续道：“还有巴比伦王国，也是中东果家，定了六架轰－7，一架五千万美元，这里又是三亿，还是美元！” 杜飞硬拿出来攒鸡毛凑掸子不能说他错。 结果人家叭叭的一 其实他的想法没错，以目前的经济环境来看，对于国内的计划经济，技术比钱更重要。 虽然技术比钱重要，但钱多到一定程度同样能碾压回去。 至少目前，国内没人敢说这么多外汇不重要的，真要有人大言不惭敢这么说，都不用别人说话，吴老就能先上去，给他一个大逼兜。 但他可不是迂腐的老学究，在听到杜飞跟他摆数据之后，立即意识到这个事情不对。 吴老没什么拉不下脸的，意识到问题后，立即变了脸色，老小孩儿似得嘿嘿道：“小子，你真卖了这么多外汇？” 心说这老头儿有点意思，笑呵呵道：“看您说的，在您跟前我哪儿敢胡说八道，明儿您跟上级领导一个电话，我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吴老说完，不由得直摇头，脸上既有感慨又是欣慰。 虽然一开始有点像，但吴老的人品和立场真是无懈可击。 杜飞忽然觉得轻松许多，在知道吴老家里的情况后，他实在不愿意跟这样一个老人家针锋相对。 这人的脸色难看，下意识搓着手指掩饰不安。 至于说吴老是否是装出来的，杜飞倒也不怀疑。 这趟过来纯粹是让身边的人蒙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