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成摇头：“刚才太仓促，没来得及说，前边左拐。” 说话间，在汪大成的指引下，杜飞把车开到了南城，停在天坛附近的一个胡同口。 门口站着两名民警，看见汪大成立即敬礼。 旋即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冲这边扑过来，到跟前就跪下去：“这位同志，您是领导是不是？您可怜可怜吧～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要不然谁愿意干这让人戳脊梁骨的营生啊……” 顺便扫了一眼，别说这娘们儿长的还不错，面容还算白净，夏天的短布衫，最上面的扣子没系，露出一截白净的脖子，眼角眉梢带着一股风尘女子的媚态。 在旁边，杜飞还看见了一个蹲在墙根下面，蔫头耷脑的老汉。 倒也心中了然，大概在这老汉眼里，这女人也算年轻漂亮了。 这时一名女警过来将那女人按住拖走，同时过来一名年长的民警，跟汪大成热情握手：“大成，你可算来了～” 杜飞一听，就明白这是当初是陈中原的人。 屋里有些狼藉，谭志高躺在一张床上，脸色不大好看。 “经理～”谭志高看到杜飞，想要挣扎起来，却疼的一咧嘴。 谭志高道：“经理，我没事，那些人抓住了吗？他们……” 这俩人都是老警察，立马就明白了。 俩人默契的转身出去。 “你还会高丽语？”杜飞微微诧异。 杜飞心中了然：“他们都问你什么了？” 杜飞诧异，没想到对方的目的竟然是炮钢。 杜飞推说是在黑市上买得。 可惜，他们就算把谭志高打死，也问不出真正的来源。 杜飞回头喊了一声：“让他们进来吧～”转又拍拍谭志高的手背：“老谭，好好养伤，尽快好起来，咱们公司离不开你！” 等谭志高被抬上救护车，杜飞跟汪大成到院子里。 汪大成摇头：“暂时没有，是高丽人干的？” 汪大成皱眉，沉声道：“要不要抓人？” 汪大成也没反对。 他们这样做的逻辑也很明确。 东西是从哪儿来的，要卖给谁，都有脉络。 剩下能生产类似产品，还能达到技术指标的，只有美果和独国。 剩下的就只有美果自己的钢厂。 只要价钱合适，他们甚至能把自由女神像打包卖掉。 杜飞一边想着，一边回到办公室。 杜飞坐在椅子上，双手手指头互相插着，心里则在盘算可以趁这个机会再搞一批炮钢出来。 二来，正好把水搅得更浑，让那些之前怀疑炮钢来路的人更疑神疑鬼。 “佳宁姐～”杜飞一抬头，笑着站起身。 “不忙，有事儿？”杜飞把她让到沙发这边。 杜飞知道她们姐儿俩昨儿去了禄米仓胡同，心里早有盘算，笑呵呵点头，表示知道。 又问道：“住在里边的……” 沈佳宁愣了一下，没想到杜飞和王慧芳的联系这样密切。 “你果然知道慈心大师！”沈佳宁抿了抿嘴唇：“昨天，你和小婷走后，我姐收到的消息。她曾是慈心大师的弟子，前两年慈心大师突然失踪，我姐一直耿耿于怀……” 沈佳宁戛然而止，眨巴眨巴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杜飞道：“从生物学上，她们的确是一个人，不过现在的王慧芳已经没有了过去的记忆，既然你们昨天见过，应该看出来了。” 杜飞道：“当初凝翠庵被毁，她受了重伤，后来虽痊愈，但是记忆都没了，还成了现在年轻的样子，至于具体因为什么，我也不得而知。不过这件事我希望到此为止，你们不要外传，否则什么后果……你应该比我清楚。” 当下的形势，慈心的身份的确不能拿到明面上。人’‘妖言惑主’。 沈佳宁很有正治敏感性，顿时额头冒出冷汗。 杜飞“嗯”了一声：“所以，她今后是王慧芳，也只能是王慧芳，慈心大师早在两年前就圆寂了。如果佳兴姐想交流请教，倒是可以随时过去。” 杜飞笑着解释一句：“我听王玉芬说，佳兴姐在修炼一事上相当执着，就算想拦着，怕也拦不住。” 因为沈佳宁跟于嘉嘉相认，于嘉嘉又跟王玉芬住在一起，沈家姐俩发现王玉芬是迟早的事儿。 杜飞笑着道：“你还没去过于嘉嘉家里吧，王玉芬也住哪儿。” 过了片刻，沈佳宁回到自己办公室，脑子里还有些乱。 沈佳宁拿起电话，给沈佳兴拨了过去：“喂，姐……我刚从他办公室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