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本来好好的,虽然生活条件比不了过去,但娄父娄母的身体都不错。 娄家偏要节外生枝,他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大不乐意。 这才把娄家老大写信回来的情况透露给了杜飞,也是表明立场。 娄母沏了一杯浓茶,放到娄父面前的茶几上。 片刻后,长出了一口气,端起茶杯感叹道:“老啦~” 娄父苦笑摇头:“人家是没逼着,但咱得有一个态度,否则人家凭什么帮咱家出力?” 老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有了孩子之后,除了一门心思扑在孩子身上,在她心里跟许代茂这个小家的分量也更重了。 当时就跟娄父说:“爸,你都多大岁数了,还瞎折腾啥劲呀!” 娄筱娥来到娄父身边坐下:“爸,大哥在信里究竟给你写了什么?今天你见到杜飞也没透露,到底什么意思呀~” 说起来,娄筱娥对她俩哥哥的感情并没多深。 之后二十来年,几乎没什么联系。 娄弘毅看了看闺女,摇头道:“丫头,你不懂~” 说白了,就是重男轻女。 只不过这些话想想罢了,肯定不能说出来。 娄筱娥起身迎上去,埋怨道:“真是的,都几月份了,喝的热乎的就出去,也不知道带个帽子。” 娄筱娥白他一眼,又问:“把杜飞送回去了?” 娄筱娥也跟着点点头。 当初许代茂都没太把杜飞放在眼里。 许代茂又道:“对了,过几天十一杜飞结婚。” 许代茂道:“不用咱院里忙活,大伙儿都上厂子食堂去,李厂长给安排,柱子负责掌勺。” 反倒是娄父并没意外,他更明白这次轧钢厂钢材卖到香江的重大意义。 可惜,要是在解放前,趁着这个机会,正好送杜飞一份重礼。 到时候再找杜飞帮忙就方便了。 一想到这里,娄弘毅就十分无奈。 外边有那条线,如果国内这边再有杜飞接洽,娄家作为中间人,或者说是经理人,绝对能从中赚取不菲的利润。 到时候,他们两口子也不用窝窝囊囊的被困在国内。 既然这件事有这么大好处,自然蕴含巨大风险。 这也是为什么,这次请杜飞吃饭,他只浅尝辄止的试探,并没有直接亮出底牌。 香江的事也不急在一时,等杜飞结完婚再说吧。 好在许代茂家还算宽敞。 看着床上熟睡的小宝宝,俩人会心一笑。 许代茂伸手拉灭了电灯。 娄筱娥一愣,便明白许代茂的意思,是担心她忽然跟她爸妈走了。 但现在,随着香江那边出现新变化,跟去年的形势已经不一样了。 嘴上虽然说没什么,还觉着身体比以前好了,但说白了都是苦中作乐。 娄筱娥侧过身,嗔道:“傻样儿,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都嫁了你,就是许家人,你我和小狗蛋儿,我们才是一家子。” 与此同时,杜飞这边。 帮着烧水洗脸、洗脚、擦身子……一直把杜飞伺候到楼上的被窝里。 “别走呀~”杜飞笑嘻嘻的伸手一捞,抓住她的手。 杜飞也没太意外,笑呵呵道:“你知道了?” 秦淮柔说他没断过女人,显然是知道他在外边还有女人。 其实秦淮柔早就知道王玉芬。 还曾主动自荐枕席。 主要是王玉芬的情况跟她太像了,都是漂亮诱人的小寡妇。 直至这次,杜飞马上结婚了,才故意点破王玉芬的存在。 一开始的时候,秦淮柔把王玉芬当成竞争对手。 只是时过境迁,现在杜飞马上要结婚了,秦淮柔也犯不上再跟王玉芬暗中较劲。她俩都不是赢家,女人何苦为难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