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走过来,嘿嘿道:“跟我们领导去安庆出差,你呢?” “对象?”杨树诧异道:“你啥时候结婚了?咋没叫我呀!” 俩人一边抽烟一边闲聊,不知不觉过了过了二十多分钟。 杨树回头一看,忙笑着迎上去:“哎呦,张叔儿,您还出来了?”说给杜飞介绍道:“您说巧不巧,遇上我同学了!叔儿,这是杜飞,在交道口街道。您别看我这哥们儿年轻,可是正经的大科长。” 杜飞这个年纪,就能当上科长,这可了不得。 杜飞笑着伸出手:“张经理,您好~” 不是家族世交,就是带着亲戚。 笑呵呵跟杜飞握手:“小杜同志,幸会幸会~小杨总提起你,果然英雄出少年呀!” 而且刚才杨树特地强调‘正经’两个字。 这得是什么人脉背景! 虽然不至于逢迎巴结,但趁机结交肯定没错。 却正在说话间,突然大惊失色! “张叔,怎么了?”杨树问了一声。 杨树一听也是脸色大变,忙问道:“那汇票……” 说到这里,张兴建忽然想到什么,立即叫道:“快!是那瘸子!上车之后我们就跟他接触过。” 他们这次去安庆采购货物,带了一张伍万元的汇票。 但这一丢,再挂失重新办,可就耽误事儿了。 张兴建则维持着镇定,跟杜飞点点头,说了一声“抱歉”。 张兴建却没跟着杨树一起去,而是转身回到他们住的包厢门口守着。 也该排到杜飞了,他懒得多管闲事,一步就跨进了厕所。 没办法,这就是时代的气息。 杜飞点着一根烟,压压这股味道,只想赶忙拉完。 应该是杨树把乘警和列车长都叫了过来。 虽然小偷几乎不可能取出钱来,但在法律上这个案子的涉案金额却是实实在在的伍万元。 列车长和乘警不敢不重视。 过了一会儿。 果然三个乘警和列车长都在杨树他们的包厢那边。 虽说张兴建怀疑是那个瘸子,但按照程序还得先查这两个人,况且那个瘸子现在也不知道哪儿去了。 到现在,火车离开京城已经停了好几站了。 朱婷正靠在铺位上看着窗外发呆,在她手边扣着一本杂志。 “外边怎么了?”朱婷问道:“我听着乱哄哄的。” 朱婷皱眉道:“会是刚才那个残疾人?” “不过什么?”朱婷白他一眼:“见天儿就会卖关子。” 朱婷撇撇嘴:“我猜不着,爱说不说。” 杜飞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索性也不吱声了。 杜飞笑嘻嘻道:“猜不出来也行,你亲亲我,我就告诉你。” 杜飞凑过去,却被一把捏住耳朵,连忙求饶。 却是冷不防被袭胸了…… “想起什么?”朱婷更好奇了。 “装的!”朱婷不由得瞪大眼睛。 朱婷皱眉道:“如果这样,那他上车来,岂不是就为偷东西来的!现在得手了,不早就跑了?” 朱婷蓦的反应过来:“你是说,他现在还没开张,还在车上!” 朱婷道:“要真像你说的,那这人胆子可够大的!” 他不仅没下火车,反而刚才就在车厢走道上看热闹。 杜飞估计,他跟边上那几位都不认识。 即使平时性格腼腆内向的人,到了火车上也能跟陌生人侃侃而,那牛逼吹的,都没处听去。 杜飞的眼力和分辨力,远比一般人敏锐。 这块胎记也就拇指盖大小,一半被鬓角的头发遮住,一般露在外办。 之前杜飞看见他跟杨树发生冲突,便瞧见了这个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