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让那三儿找个借口躲到乡下去，杜飞就派出乌鸦盯着那三儿的家。 李江和连主任真正在意的，并不是那三儿这人，而是他某一样东西。 如果杜飞没猜错，连主任那边很可能派人去那三儿家里。 随着杜飞将视野同步到小黑5号那边。 那三儿祖上虽然阔气过，是正经的旗下大爷，铁杆庄稼，吃穿不愁。 再加上那三儿自个也不上进，连老辈儿留下的宅子都给丢了。 那三的家就在二进院的西厢房。 动作十分敏捷，顺势往里一滚，踩在了窗户下边的高低柜上。 而杜飞看见这个人的瞬间，虽然没看见正脸，却觉着很眼熟，肯定见过这人！ 见那个人钻进屋里，杜飞立即让小黑5号落到后窗户边上，调整视角往里边看。 再直起身子，杜飞正好看见这人的脸。 “果然是他！” 程大章一看就是个老手儿。 不过打开之后，里边空荡荡的。 程大章却没怎么失望，随手把暗格关上，又去别的地方摸索。 程大章在屋里来来去去转了几圈，并没有任何发现，最终站在屋地上，往四下看。 为了避免动静太大，这根凿子的后边裹着牛皮软垫。 那三家的地面都是用砌墙的青砖铺的，下面没抹水泥，只是用了黏土，把砖块放黏土上，再夯实了。 随后把家伙事儿放边上，把身上的兜囊解下来，直接摊开到桌上。 程大章动作麻利的拧上两截，一截手柄有一尺多长，加上铲子头，就有一米了。 正在这样想着，程大章已经开始拿着洛阳铲往地下砸。 程大章使用这玩意也相当熟练，时不时拿出来看看，用手捻点泥土，放嘴里尝尝，然后一口啐在地上，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程大章把洛阳铲的手柄又上了四五根，长度已经将近三米。 程大章先是一愣，旋即脸上露出笑容，立即把洛阳铲往上收。 难道那三家的下面是空的？藏着一座古墓！ 杜飞正这样想着。 他拿着铲子头，伸出手指头扒拉扒拉上边的泥土，里边竟然露出了白色的油脂！ “这是什么？难道一下插到尸体上，插出油来了？”杜飞有些懵：“就算真有古墓，尸体也应该在棺椁里，怎么可能一下插到？而且，就算是尸体，也不可能冒出这么多油呀！” 过去达官显贵，在下葬之后墓穴就会封闭。 而这种万年灯的燃料，则是传说中的人鱼油，其实就是海豹油或者鲸油。 这时灯油还会剩下许多。 杜飞一边思忖，一边猜想如果这下面真是一个古墓又会是谁的墓？ 这座墓被压在京城下面，自然不是京城建成之后才有的。 杜飞又想起居委会那边，会不会也是这种情况？ 难道这次李江和连主任处心积虑，又是杀掉赵主任夫妇，又是重新修房子的，真正目的就是这个！ 至于这两个古墓里究竟有什么东西，他却想象不出。 如果只是钱财，没必要把赵主任两口子都杀了。 反而更有可能是某些独一无二，或者非常罕见的宝贝。 杜飞估计，李江图谋的，可能也是这一类东西。 却没再进一步探寻，麻利的收拾起工具，把地面砖一块一块铺回去，然后顺着原路从后窗户钻出来。 程大章全无察觉，出来之后骑上停在不远处的自行车，一溜烟的飞速赶回了四合院。 程大章匆匆回到四合院。 程大章刚一进屋，刘红娥就忙问道：“怎么样？找着没？” 刘红娥喜出望外：“真哒！太好了！” 刚才发现程大章回来，杜飞就从炕上爬了起来。 可程大章和刘红娥就住在中院，拢共不过几步道儿。 此 天公也作美，连个月亮也没有。 程大章两口子说话声音不大，但杜飞的耳朵更尖，隔着窗户也听个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