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也不例外，虽然跑的贼快，也比不过水流上涌的速度。 小红不得不踩着其他老鼠往回跑，大大影响了速度。 顷刻就被一大团黑泥汤子裹住。 刚被水流卷住，就拼命往前游去。 再回头一看，下面涌上来的海水已经把地下水层以下的，将近二十米长的通道全淹没了。 这说明刚才那里已经挖通了什刹海。 杜飞断开视野，靠在罗汉床上想想，又看了一眼时间。 根据小红那边的情况，肯定挖通了什刹海。 反而那段由花岗岩建成的地道，还没看到尽头。 杜飞一边想，一边骑自行车，以最快速度来到什刹海边上。 杜飞确认左右无人。 因为冬天水面结冰，杜飞怕把小白放在外边憋死冻死，上次用完之后就一直收在随身空间内。 放出小白，杜飞又往附近看了看，找见一块有分量的大石头，扳起来使劲往冰面上丢去。 杜飞又抱起小白，倏地也扔过去。 不偏不倚，一头扎在那个冰窟窿里。 杜飞再次心念一动，将视野同步到小红那边。 小红这边刚到岸边，杜飞就看见岸边的冰层下面隐约有一道黑影游动。 心里庆幸运气还不错，小白竟然一下就找对地方了。 蓦的一下，周围变得一片漆黑。 好在杜飞不是第一次下水，很块就适应了。 什刹海一般有米深，中间最深的地方有十多米，水底的淤泥很厚。 但也只有上边不到两米高，下边还是泥地。 比两边都洼下去一大块，好像特意挖掘出来的。 要是没有前面耗子洞反水的事儿，就算看见这里的地形，杜飞也不会特别留心。 杜飞毫不犹豫，立即让小白游过去，用爪子拨开表面的淤泥。 小白一头冲进去，四只爪子一起刨动。 小白不管不顾，一会儿刨开的淤泥将近半米深，终于碰到了硬东西。 “找到了！” 又过了十来分钟，小白清理出更大面积。 这里竟然是一个拱形的水口，上下将近四米高，左右一米多宽。 闸门上是方格状的铁栏杆，但因为在水下泡了不知道多少年，早就被锈蚀了。 在断口处已经看不到铁芯儿，全是蓬松脆弱的铁锈。 心里则更疑惑，这个洞口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在脱离了洞口的范围，洞里的水流近乎静止，明显比外边更清澈。 杜飞养过鱼，经常在鱼缸的水线附近，看见由苔藓和绿藻形成的印痕。 什刹海的水位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在当时，什刹海周围甚至出现不少种水稻的农田。 为了灌溉农田，又被节流了一大半，令什刹海的水位快速下降。 什刹海经过大规模清淤疏浚，这才恢复到现在的水位。 按照墙壁上水线的位置，洞口应该有一小半露在外边。 如果是那种小木船的话，出入这里虽然会有些逼仄，却绝对可以通行。 大概前进了二三十米远，终于从水里爬出来。 因为水面完全淹没了地道入口，形成了一个封闭空间。 几分钟后，小白没有任何不适感，杜飞这才让它往里边爬。 小白虽然身体沉重，但经过改造之后，爬行并不费劲。 之前小红它们挖洞挖了十几个小时，小白走回去却只用了十几分钟。 杜飞的第一印象，就是里面空荡荡的。 在地道口边上，停着一辆两轮的板车，因为阴暗潮湿，板车已经烂了，俩车轮都掉了，斜倒在地上。 杜飞有些好奇，正想让小白过去，打开箱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