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三大爷无利不起早的个性，既然出面找他，肯定有好处。 三大爷干笑一声，没有否认。 三大爷高兴道：“那你可得给美言几句。” 那手感，一摸就不是钱。 杜飞一笑，随手收了起来。 不过，要是三大爷能跟着一起去东直门中学，倒是可以让他看看张华兵平时的情况。 杜飞刚到就跟钱科长把情况说了。 杜飞坐在原先朱婷的椅子上等着。 杜飞笑着道：“那我就不管了，反正话传到了，回头让李校长找您亲自谈。” 杜飞又道：“对了，居委会临时工，您给我留一个。” 与此同时，在东直门中学的一间教室里。 在他的面前，十几张课桌拼在一起，上面密密麻麻的摆满了各种古董字画。 刘匡天和杨志功站在旁边。 片刻后，陈方石把笔洗放下，淡淡道：“这件留下，三十五。” 杨志功则麻利的在本子上记下：青色大碗，三十五元。 不过郭宝柱心里有数。 老黑只开价十二块钱。 随后陈方石扫了一眼，冲刘匡福道：“你们俩要是有兴趣，还有几件不错的。” 最后加一起，一共六十三件，一千八百三十块钱。 听到最终价格，郭宝柱点点头表示满意。 郭宝柱没动，卢刚接过来，麻利的“唰唰”数起来。 剩下的就是装箱运走，由刘匡福和杨志功负责。 陈方石完事儿，正要先走。 血光之灾 甭管到哪，一看就非同俗流。 他的野心很大，并不甘心屈居张华兵之下。 但他跟李志明的联系，几乎都是张华兵从中转达。 这令他很不爽。 所以他心里早就开始盘算要另辟蹊径。 郭宝柱紧了两步走过来，故作老成道：“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郭宝柱心跳微微加速，他感觉到陈方石对他的尊重。 这让他非常舒服。 郭宝柱摸出一盒中华，递了一根：“您抽烟～” 郭宝柱立马拿出一个打火机，刷的一下，打着火焰，在帮陈方石点上：“陈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 提到这茬，郭宝柱有些拘谨。 他根本不知道陈方石背后的人究竟是谁，他只能赌运气。 他比他爸更有野心，并不满足只当一个校霸。 陈方石似笑非笑打量他，沉默半晌，也不说话。 在忐忑中熬到烟快抽完，陈方石才淡淡道：“这事儿我不敢给你保证，只能回去，把话带到。” 陈方石“嗯”了一声，没再多言，转身下楼。 片刻后，郭宝柱站在窗户里，看见陈方石穿过操场，不紧不慢走出了校门。 陈方石背后那位大人物是谁？对他的投效会是什么态度？ 而他做梦也想不到，那位所谓的贵人，早就知道他了…… 这时杜飞吃完午饭，正在办公室听郑大妈她们扯闲篇儿。 “哎呦，您老咋还绕腾到我这儿来了？”杜飞笑着起身，让陈方石坐下。 街道办的院里还有大片积雪，反射中午的阳光，显得格外刺眼。 正好，就算陈方石不来，他也打算今晚上去看看，顺便问一问陈方石知不知道王玉芬的师父。 末了说道：“据我观察，这小子阴沉狠辣，倒是一把不错的刀子，唯独得防他反骨噬主。” 陈方石叹道：“是一块好料子，可惜生错了时候。要是提前个几十年，没准能在沙场建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