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耗子洞将近三分之一被淹没。 就算再怎么经过训练,毕竟仍是一只老鼠。 所以杜飞当即下令,让小红别管这里,赶紧到地窖那边去。 杜飞懒得惯它臭毛病,当即强制命令,并且搬出小乌,再不听话就让小乌来收拾它。 地窖的位置虽然更低,但在挖掘的时候考虑了防雨。 另外一头,在二大爷家。 一旁的刘匡天也瞪眼睛看着他爹。 刘匡天听出二大爷口气,插嘴道:“爸,您不想跟三大爷一起对付一大爷了?” 二大妈不在厂里,有些情况一知半解的,忙问鲁南山是谁? 末了二大爷接过话茬:“小鲁就是个小队长,我是工人纠察队的副大队长,我要想搞老易,他早就完了?” 二大爷撇着大嘴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反正就是人眼睛得往上看,不能总低头往下看。”二大爷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原先盯着一大爷,是因为我是七级他是八级,他在我前边。但现在……哼~我是锻造车间主任,是纠察队的二把手,他老易拿什么跟我比?我还死盯着他,不是自降身份?就算把他搬下去,当了一大爷,有多露脸吗?” 刘匡天听完,也连连点头,甚至对他爸有些刮目相看。 但在院里住了这么多年,被一大妈压了这么多年。 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自家爷们儿竟然说不干就不干了。 可二大妈一辈子,没对二大爷说过一个不字,早就养成了习惯,即使心里不乐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更何况……”二大爷拉着长音,看看二大妈又看看刘匡天:“我当了车间主任,在厂里就算是中层干部,有资格住干部楼……” 二大爷接着道:“不过,干部楼那边都住满了,暂时腾不出来,但李厂长说了,让我先等等,一有合适的,先给我留着。” 二大妈则是俩手紧攥着拳头,兴奋的说不出话来。 这年头,人们对楼房的执念非常大。 就是比住平房的高人一等。 二大妈连忙点头,好像小鸡啄米:“你放心,我一个字也不说!” 原来关键在这儿呢! 与此同时,在杜飞家。 外边的雨仍没有停的意思,虽然没有白天那种‘瓢泼’的气势,却多了一股韧劲。 杜飞靠在罗汉床上,抬头看了一眼挂钟。 杜飞决定不等下去了,起身穿上雨衣,换了一双原先的旧胶鞋。 他也没关灯,直接推门出去,顺着门廊往前边走,却没过月亮门儿,而是来到墙根,猛地一跃上去,狸猫似的翻墙出去。 墙外边是一条很窄的小胡同。 飞快的蹬着自行车,在雨夜的马路上发出“唰唰”的水声。 二十多分钟。 不需要停下来观察,小黑已经就位,正在空中盘旋。 略微顿了顿,开启跟小黑的视野同步,查看一下院子里的情况,确认没有问题。 用手稍微往上一带,整个人轻飘飘翻进了墙里。 杜飞原地没动。 紧跟着,他按照之前见过的,那个胖老娘们儿的路径,顺着来到地窖口前边。 之前杜飞让老杨查过这人。 表面上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可疑的。 按说他家老爷们儿不应该不知道呀! 一次两次睡着了还说得过去,可次数多了怎么可能全无察觉? 杜飞带着疑问,伸手拿住地窖门上的锁头。 隐藏的催命符 地窖里边黑黢黢的,关上门之后没有一点亮光。 他进来之后,站在门后稍微停顿一下,适应了一下黑暗的光线。 在那里摆着一个看起来十分沉重的木架子。 木架子上空荡荡的。 因为常年没人动过,那底下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尘土,还结着乱七八糟的蜘蛛网。 紧跟着抿着嘴“嗯”了一声,手臂和腰腿配合发力。 顺手往边上一挪,让出下边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