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撇撇嘴“哼”了一声：“废物点心～让你干点什么行？连个农村丫头都降不住。” 现在他们家，老大在外地，刘匡福也出去住了，就剩他一个人承受二大爷的全部火力。 他还不像刘匡福，是个十五六的半大小子，挨打了也不在乎。 好在有二大妈在边上打圆场。 二大爷又道：“既然这姓秦的丫头不识抬举，咱也不用死乞白赖的，厂里的好姑娘有得是，没了她咱还不娶媳妇了咋地。” 与此同时，在杜飞家。 杜飞正好把青花瓷的浴缸放上水，等把水烧热了，好好泡一泡。 果然不出所料，杜飞忙活了一阵，浴缸里的水刚冒出点热乎气儿。 杜飞靠着罗汉床上，懒洋洋道：“今儿还挺早，水还没烧热呢。” 杜飞调侃道：“知道被糟践，还巴巴跑过来。” 杜飞微微诧异，低头看他：“嗯，你说。” 杜飞眼中闪过一抹复杂，随即淡淡道：“不然呢？再说了，我跟京柔到现在还清清白白的，从来都没连上过，怎么就断了？” 转又叹了口气：“原本我以为……” 秦淮柔瞪了一眼：“我～我就是觉着京柔她，那么喜欢你……” 听她这样说，心里也有些触动。 秦淮柔跟着叹口气道：“要是真正心想事成就好了。” “心想事成！”秦淮柔一愣：“这怎么会呢？” 秦淮柔皱眉道：“是吗？” 秦淮柔瞬间脸色一变，她的确有这种时候。 秦淮柔不由得咽了口吐沫。 杜飞笑道：“这几天夜校没白念呀～这就学会‘转移场景’‘偷换概念’了。” 杜飞哪能让她跑了，更何况这娘们儿也不是真想走。 杜飞干脆把她按到下边。 第二天，快九点了。 右胳膊被压得有些发麻。 秦淮柔白他一眼：“一睁眼就就八点半了，还怎么走。” 秦淮柔猝不及防，忙阻止道：“哎～你别闹，你不说今天还有事嘛～哎呦，你干什么……” 四个人约好的，十一点见面。 随即远远就见东来顺的大门口，牛文涛和小张已经来了，俩人穿的都是便装，正在一边抽烟，一边聊天。 牛文涛立刻上来递了一根烟。 牛文涛微微苦笑：“嗐！还能怎么样，听领导的指示呗～原先在派所，勉强能冒头，现在……”说着又摇摇头。 这个时候，传来一阵“突突突”的动静。 杜飞笑着迎上去，拍了他一下：“嚯～这就穿上啦～还真精神！” 这时牛文涛和小张也跟了上来。 因为除了杜飞，都是一个系统的，三人虽然是头一次见面却很快熟络起来。 杜飞做东，也没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上来先上二十盘羊肉再说。 先把肉吃过瘾了再说。 一起的小张舔了舔嘴唇，心里正算着二十盘羊肉得多少钱。 牛文涛也吃了一惊，不过他最近算是见了些世面，倒也不至于大惊小怪。 杜飞哈哈笑道：“今儿叫你以后半年都不带馋羊肉的。” 说着先提溜出四瓶茅台，从小张开始，一人一瓶：“哎～小张……小牛，这是你的……咱也没外人，也甭敬酒倒酒的，自个管自个儿。” 又在一个锅里边搅马勺，更容易拉近互相之间的情感。 该说不说，东来顺的羊肉的确 两盘子肉下去，竟然没见多少血沫子，拿筷子在里边一攉拢，把肉片给打散开。 “来来来～都别看着啦，伸筷子夹肉。”杜飞招呼着，就差把脚丫子踩到板凳上了。 汪大成也是场面人，看出杜飞的意思，跟着自个拿瓶子倒了一杯，笑着道：“自个都满上，咱不空肚子喝酒，先把这两盘子肉干掉，然后一起走一个！” 等酒肉一下肚，四个人的关系迅速拉近，尤其汪大成他们仨，都在一个系统，很有共同语言。 汪大成作为前辈，讲起了一些工作上的经验教训。 跟着牛文涛又讲了马寡妇那案子，也算是他的成名之战。 等到小张，他知道自个年龄最小，职位最低，存在感弱，要想给汪大成多留下一些印象，必须得拿出一点干货，让汪大成通过事记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