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在体制里混过的人根本不知道上级布置的任务有多重要。
招商引资那是很多地方考核干部的硬指标，有一票否决效果的，就是你们这个地方工作干的再出色，招商引资的指标没完成那就是零，想提拔，没门，no way！
所以各地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在本地开招商会的，去外地搞展销会的，求爷爷告奶奶只为了让人过来投资建厂。
……
一夜无话……哦，也说过几句话，比如“你干啥我说不来了你非要来，现在哼哼唧唧的求饶，晚了！”
“你这一字马啥时候练的，现在这个年纪拉筋还能拉的动？”
“滚，别废话了，快点的这个姿势我坚持不了多久，还不都是为了配合你嘛。”
——
2003年7月14号，星期一，早上8:05，孙涛被一阵手机铃声惊醒。
空荡荡的房间里早已没了秦博雅的影子，孙涛隐约记得她好像最后一次之后说去冲个澡然后就没再回来，她从来只跟孙涛睡，但从来不睡在孙涛身边……她说她睡觉磨牙、打呼噜担心影响孙涛的心情……
孙涛磨擦了一下印堂，伸手拿过手机，“哎哎哎，郭书记，手机声音小才听见。”
“没打扰到你睡觉吧？”
“没没没，我早起来了。书记您找我有事嘛？”
“哈哈哈，当然有事了，我八点半马上就要下乡去检查工作了，所以也只能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了。”
虽然孙涛很客气但是郭书记还是解释了一句，孙涛那可是五安的脸面而且是那种不好好供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拍拍屁股走人的门面，郭书记还指望着孙涛出成绩呢，这就像校长对肯定能上清北的学霸一样早就不拿他当普通学生了。
“哦，嗨，肯定是王局长昨天跟您汇报了。”
“可不是嘛，他说的含含糊糊，我想细问他又说你手机没电了这不上不下的才急人呢。怎么回事你跟我详细说说。”
“哦，是这样我人现在燕京呢，这次过来就是跟华艺兄弟谈一部电影的拍摄计划，电影呢算是一部恐怖片《鬼吹灯黄皮子坟》……”
“哈哈哈，《黄皮子坟》算什么恐怖片，你应该把他归类到探险片。”郭书记打断了孙涛适时的展示了一波他对孙涛的关注。
“书记，《鬼吹灯》您也看过？”
“你的书我都让秘书寻么来了，你是咱们五安文艺界的门面啊，万一你要写点意识不良的小说那不废了嘛。”
孙涛笑道：“完了完了，这样我以后都不敢写了。”
“你可拉倒吧，我又不是老学究也不是卫道士，《白鹿原》、《废都》我还看了呢，你写的那些情情爱爱跟人家一比不就是小儿科嘛，行了我不打岔了你快说正事吧。”
孙涛，“噢，其实正事也就两句，我们基本谈成了，但是这拍这个电影需要外景主要就是林地和草原，当时我就提了一句我说我们五安也有林地和草场而且我们那正在搞文化强县工作……完事华艺兄弟的副总王正磊就说想跟咱们县里合作个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