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包秉文的最新作品?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不可能先生,你一定是搞错了,听说包秉文如今正在多方筹措,想要治疗重病的章太炎先生呢!如何有时间来写书?”“包秉文还懂曰本国的历史么?如此全才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先生你买到假货了,我消息灵通尚且没有收到消息,你这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看到台下学生激动的神情,陈寅恪当即感受到了,包国维在年轻学生之中的人气。
他笑着摇摇头说道。
“我以我的名誉担保,此书必然是包秉文所作,也就是这几日,各位同学应该就可以在各大书店之中买到了。
至于我为什么能够拿到这本书,那自然有先生我不一般的手段。”
说完之后,随着铃声响起,陈寅恪便提着书,很是潇洒地走出了教室大门。
他一手护着书,一手推开门,似乎是生怕涌上来的学生们,将他这本《菊与刀》抢了去一般。
可就算是这样,还是被激动的学生给围了上来。
“先生,我出十块大洋,将你这本书借我看看!”
“先生,我乃是你的忠实信徒,你的每一部作品我都看过,不信你可以考我啊!”
“《菊与刀》里面具体讲了什么内容,是否提到了曰本人对于我们威胁,先生伱不要卖关子,快些告诉我们!”
“陈寅恪先生,你也不想你教舍楼下的老母鸡出事吧!”
陈寅恪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哭笑不得地朝着办公室跑去。
教室里面一时间只剩下零星的几个人,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季羡林不可置信地看着远去的陈寅恪,一时间脑袋差点转不过来了,他扭头看向曹禺说道。
“学长,你与秉文先生相熟,知道这部《菊与刀》到底讲了什么么?”
曹禺想了想,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我倒是听起秉文先生提起过,没想到竟然这么快便写出来了。”
“那你是否可以拿到这本书的内容?”季羡林十分期待地说道。
曹禺摊开手说道:“我离开沪市后,便没有与秉文先生联系了,适才先生不说了么,这几日或许便会上市了,等等便好。”
听到曹禺也没有,季羡林不由得有些失望,不过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了期待。
包秉文这本书,又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反响呢?
接连几天,《菊与刀》一书彻底成为了北平各大高校的热议话题。
书还没有正式发售,便有不少教授拿到了初版,一时间,拿到初版的教授都成为了香饽饽,无数学生教师,想要从他们手上借到这本书。
这倒也不夸张,以如今包国维的名头来说,一旦发售,那将会是一场盛况。
无数学生读者都想要知道,这本书里面到底讲了什么。
偶然间,从某个人那边传来的小道消息,诸如《菊与刀》之中的几句话,都更加加剧了他们的好奇心。
犹如百爪挠心一般。
不过经过观察,许多人都发现了,拿到初版《菊与刀》的教授学者,基本上都与一个人有着关系。
章太炎!
大部分人不是章太炎的学生,便是章太炎的好友,他们从章太炎那边拿到《菊与刀》的第一版书籍,同时也拿到一个任务。
帮助《菊与刀》扩大宣传力度。
大师的性格是古怪的,更不要说在北平的这些传奇大师,哪个不是各个领域响当当的人物。
寻常人想要找他们办事,哪有那么容易。
可章太炎的份量就完全不同了,大家都看出来,这老头子是想要帮忙徒弟造势,本还有些抵触。
但是看了书籍的内容之后,当即决定一定要将次书,大传特传!
拿到这本书的教授学者,诸如陈寅恪、钱玄同、朱希祖、刘文典等等,纷纷在课堂上将其提前介绍给学生。
一时间,在北平城里面,你若是没有一本包国维最新的《菊与刀》,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大师!
三日后,就在这样已经沸腾的气氛之下,《菊与刀》在北平、金陵、沪市等地同步发售了。
北平琉璃厂的图书集市内,今天一大早便人头窜动。
集市上声音嘈杂,随处可听到学生们的声音。
“特娘的,谁踩到我的脚了!踩了还跑,概不是君子所为!”
“给我一本《菊与刀》,不两本《菊与刀》,什么?一个人限购,该死!那就一本吧!”
“可恶的包秉文,我倒要看看你这本书里面,写得什么名堂。”
北平城热火朝天了整整一天,自从中原大战开启之后,好久没有如此场景了。
傍晚,季羡林腰间插着自己被踩烂的鞋子,脸上满是乌黑。
他满脸欣喜地回到宿舍,点上煤油灯,便打算看一看这本盛名已久的《菊与刀》。
煤油灯刚刚点亮,看到镜子里面犹如猫的自己。
季羡林愤愤不平,他随手拿着自己的日记本,在上面写到。
“
民国十七年,十一月初八。
今日去书店里面买书,特别要买教授推荐的《菊与刀》,该死!这些人挤来挤去,特娘的在挤个什么东西!
给我鞋子都踩坏了,踩完之后,竟已然寻不到凶手踪迹,实在是可恶!
不过好在最后还是买到了,接下来这几日不去女子篮球赛看大腿了,好好学习一番!”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