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孔令侃一头雾水,他是真的不想要比了,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对方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还讹上自己了么?
从前都是他孔令侃讹别人,哪里有别人讹他的。
他脑袋里面开始飞速思考起来。
再跟包国维斗?
那他是着实不想了,这个家伙太过于难缠了,是一个疯子,恐有性命之忧。
他孔令侃手握这么多资源,还没有享受过呢,怎么能够死在一个疯子手里?
今夜实在是太荒唐了。
孔令侃现在只想回家,跟美人白兰花好好温存一番,然后去电金陵好好告包国维一状,让自己老娘来收拾他。
可眼前,对方手里还提着枪,难保会干出什么事情来,一定要好好安抚才行。
既然如此
孔令侃自觉自己思考的很周全,随即对包国维说道。
“你且等着。”
说完,他便回头一眼看向了薛天云,此刻对方惊魂未定,正颤颤巍巍地想要起来逃走。
孔令侃也并不是傻子,这会儿已经回过味来了。
薛天云这小子就是在搞自己。
从叫自己上来的说辞,到刚刚的激将法,薛天云这是挖坑让自己朝里面跳呢!
这哪里能忍?
想到自己差点死了,孔令侃气急,龇牙咧嘴。
“你这个狗东西,给本少爷过来!”
他大步向前,一把抓住了薛天云。
“少爷!这是薛公子啊!”旁边的护卫还想要帮助薛天云,却不想被孔令侃一眼给瞪退了。
“少爷!少爷!我是无辜的啊!那个包国维简直是大胆!竟然敢拿枪指着你,你们愣着干什么,快点将那个包国维抓起来,保护少爷,少爷我是无辜的”
薛天云哪里还敢反抗,他贵为法租界的督察长,实际上就是个装腔作势的。
空降到这个职位以后,甚至都没怎么开过枪。
包国维那一枪之后,整个人吓得像是一滩烂泥,特别是在孔令侃的手下,更加是心虚的很。
孔令侃将薛天云的脑袋拉起来,瞪着眼睛说道。
“薛天云,你觉得我是傻子不,若不是你故意推波助澜,事情能到这个地步?”
孔令侃一脚踹在薛天云的脑袋上,将他踹到了包国维的面前。
孔令侃叉着腰,仿佛又找到了他大少爷的气魄,嘿嘿一笑说道。
“我孔令侃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愿赌服输,输了便是输了,这小子居心不良,我便把他当做彩头,你看如何?”
他看了一眼吓得失魂落魄的薛天云,露出森森白牙说道。
“任你处置好了,不管是断条腿还是断只手,只要留他一条命都好说。”
薛天云都快要尿了,他一把拉住孔令侃说道。
“少爷不可啊!不可啊!我可是伱母亲的义子!你不能这样对我,夫人不会允许你这样的。”
孔令侃用枪托敲在对方的脑袋上,怒然说道:“你小子,我若是说你想要算计我,给你枪毙一百回都不算完。”
“.”看到这个少爷的做派,包国维算是真正领教对方跋扈的样子了。
好在他刚刚先声夺人,将这个孔令侃给唬住了。
不过另外一方面,他也并非是完全没有底气,如今更加是有众多底牌。
最坏的情况也是,打伤孔令侃之后,即刻进入公共租界,然后寻求美国人的庇佑。
对于美国人来说,包国维是绝对具有价值去保护的。
就算是后续常凯申追究起来,美利坚爸爸还会听常凯申的吗?
常凯申也无非是骂骂咧咧两句,随后又舔着脸来找美利坚叫爸爸。
但这乃是最坏的情况,非到走投无路,包国维是不会想要帮助美国人作事的。
况且,他还可以去赣州省,去追随那一位先生。
想到这里,包国维低头看了一眼薛天云,后者身子都抖了一下,甚至想要跟包国维求饶。
可如今包国维注意力根本不在小小的薛天云身上,他有了另外的想法,让这位孔少爷为自己作事的想法!
于是包国维露出微笑,再次强调了一遍。
“不,我并没有赢。”
“啊?”孔令侃顿时摸不着头脑了,他有些搞不清包国维的意图了。
难道还要自己亲自赔罪不成。
一时间,孔令侃有些挣扎了。
可却听包国维说道:“因为这样的比赛没有意义。”
“怎么就没有意义了?你到底什么意思。”孔令侃都快要抓狂了,他现在只想尽快摆脱包国维。
在他的感受来说,这比受到宋霭龄的责罚还要可怕,七上八下,而且都是未知的危险。
包国维则是不徐不疾地反问道:“我们这样的对决有意义吗?无非是意气之争而已,世间为什么要有决斗,赢了有什么意义,输了又有什么意义?”
“嗯?”
不学无术的孔令侃觉得自己脑袋又变成一片浆糊了,他抓狂说道。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想探究一下斗争的意义。”
孔令侃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输了便输了,哪里那么多废话。”
包国维抬高了音量说道:“好好好,那你为什么要与我斗争?”
“哪里有为什么?无非是看你不爽,看你不爽不行吗?”
“赢了你能得到什么?输了你又会失去什么?”
孔令侃咬着牙,显然已经被包国维绕进去了,他暴躁地说道:“赢了我便快活便舒服,输了便低头认输,够了不要再说了!”
“你现在感觉如何?”
“难受很难受,想要杀了你!”孔令侃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可包国维的实力,又让他没有办法升起抵抗的勇气。
“比起赢的感觉如何?是否是赢了只获得一些快活,可输了便是无限制的痛苦。”包国维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