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沪市,缉槼中学。
1913年,曾国藩外孙聂云台,捐赠聂家花园西北一块地,建设完成起名聂中丞华童公学。
在沪市,这是一所数一数二的重点中学,也是沪市众多学子趋之若鹜的地方。
时值六月,一个学期的末期,学校里面的学生,都在积极的进行备考,每个人都力争上游,埋头苦干。
中学里面的学生,大都来自沪市富裕家庭的子弟,少数有得到助学金的贫穷子弟,也只能够在校园里独来独往。
在学生们看来,国内的各个大学根本无法进入他们的法眼,唯有出国留学,去英国去德国去法国,亦或者是去美利坚。
这才是走上人生巅峰的唯一道路。
在这动荡的年代里,几乎所有人都不能够免俗。
高二一班。
即便是在课间时候,教室里面也是一片静寂,学生们来来往往,手里心里脑里,从来不停下。
聂子云,高二一班实至名归的全班第一,也是整个年段的第一。
据说,他的天才程度,可以跟某位姓钱的中学生一较高下。
至于跟包国维比?
抱歉,这位包国维同学,如今已经被所有中学老师默认开除高中籍了。
因为这个家伙的逆天程度,已经难以用常理来解释了。
若是非要解释一番,恐怕得要用上玄学,什么文曲星,什么文昌帝君转世之类的。
搞一点现代化的,就会说他是英国人牛顿转世到华夏,要在文学等途径上,搞一些惊天动地的发明。
总之,经过以讹传讹,很大程度上,包国维的名头已经被有些神化了。
“聂子云,我可太羡慕你了,伯伯是校董聂云台,家里身世如此好,学习又如此拔群,在这沪市也是数一数二了,若是非要比的话,也只有那个包国维可以比了吧?”
做完手头上的题目,同桌王文济终于有机会闲聊一阵,看向对方手头上整整齐齐的答案,忍不住发出了感慨之声。
想想自己老爹,也仅仅是在沪市国府担任一个小小的总长,掌管一片区域的小小财政。
跟聂子云怎么比?
聂子云也刚刚放下了手头上的笔,想要对一对黑板上的答案,便听到了同桌的感慨。
他轻轻一笑,不予评价。
王文济继续眉飞色舞地说道:“还有还有,听说学校里好多女生都喜欢你,那个沪市张行政总长的女儿,还有那个政务次长的小女儿,可都对你爱得死去活来,我看你的受欢迎程度,不比那个包国维差。”
聂子云被对方逗笑了,这小子是把自己当成了那种纨绔子弟?
还是说真的是发自肺腑?
只是连续听到包国维这个名字,聂子云还是有些惆怅的,终于是开口了。
“对于这些我都不怎么感兴趣,大丈夫身居于天地之间,岂能被这些儿女情长所左右?”
怕被人误解成有特殊癖好,聂子云还补充了一句说道。
“追寻美色,吸引来的大多是残花败柳,追寻国家大义追寻心中报复,国色天香自然能够送上门来。”
听到这句话,王文济点了点头,十分认同地说道:“我看那包国维便是如此,从来都没有像是其他成名大师一般,沉迷于男女之事,可还是有各种女子朝着他扑去,这就是明证。”
王文济几乎每一句话,都离不开包国维这个名字,在许多高中生的眼里,这个名字几乎已经成为了他们心中冒着金光的匾额。
是这个时代,最早的学术偶像之一。
接连听到包国维这个名字,让聂子云觉得十分的刺耳,他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包国维现如今的成就和地位,便是他今后梦寐以求的。
而现在,在同样的年纪,对方却如此快的达到了。
换哪个人都会为之嫉妒吧?
叹了一口气,聂子云感慨说道:“文济你莫要再折煞我了,你说的这些,我可一个都比不上那个包国维啊,人家的那些个作品,可是我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嘴上虽然这样说,可聂子云眼睛里面却留存着不甘,他是多么想施展出这一身抱负?
这个时候,讲台上面的先生说道:“各位同学,接下来将是一段极其紧张的时间,一年时间里面,想要考上心目中的大学更是需要.”
先生自然还有一些话没有说,在这个时代,上大学或者是留学,看的不仅仅是自身的实力,还得是家世和背景。
当然这一点,自然是不能够明面上说出来的。
他压了压手,看向台下满脸疲倦的学生们,还有角落里面那个空着的座位,露出笑容说道。
“各位还是需要好好努力才是,包秉文出身低微,父亲乃是管家出生,尚且能够取得如此成就,为国家扬名,让洋人称颂,写出一篇又一篇优秀的文章,这样的事迹难道不能够激励各位么你们中的大多数拥有比”
同样的一番话,不过是换了一个年代,换了一个措施和背景罢了。
听习惯了的学生们,自然是对于此不太感冒,反而觉得有些厌烦。
唯有一些家境贫寒的学子,听到这些包国维的故事,眼前一亮。
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回去便要好好了解一番,这包国维的事迹。
似乎是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对于未来的希望。
无形之中,包国维又多了许多拥趸。
今日放课,结束了前段时间的月考之后,学生们终于是可以放松一下,接下来便是这一学期的期末考试了。
这最后一堂自习课,自然也放松下来,让学生们阅览一些课外书籍,松一松紧绷的神经。
“子云,咱们去打篮球吧!这下节课不重要,咱们好久没有玩个痛快了?”
一名男生走到聂子云的身旁,手里抱着一颗篮球说道。
他头上是中分发型,这在杭城运动会之后,成为了许多篮球爱好者的标配。
毕竟在那场篮球比赛上,那一名叫做徐坤的少年,表现实在是太过于耀眼了。
放下笔,思考了一番之后,聂子云这才点了点头,收拾起桌子上的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