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莲芳一瘸一拐的跑过来,低头问:“哥!你咋滴啦?哪伤啦?磊子,你快来!咱哥脑瓜子全是汗!”
“啥?”关磊闻言又将心提了起来,急忙和王虎跑过来,低头瞅着徐宁问:“哥,咋滴啦?哪疼啊?”徐宁无力道:“全身都疼,你们别磨叽了,去给我整点热乎水。”
“诶,我去!”王虎跑出去两步,又停下问:“二哥,往水里放点盐不?”
“少放……”
徐龙跟着担架走进帐篷,四位同志将两人放到行军床上之后就转身走了,他咬牙低头盯着徐宁,从牙缝里挤出话语:“你咋这么能作妖呢?你要是出点啥事爸妈咋整?”
关磊拦着徐龙道:“龙哥,我哥这不是回来了么。”
徐龙瞅了眼即将走进帐篷的孙继善、杨玉生等人,愤恨道:“你就作吧!”
“大龙啊,差不多得了。”
杨玉生走过来问:“你俩感觉咋样?”
李福强呲牙说:“我挺好,就是小腿被刀划个口子。”
徐宁睁着迷懵双眼说:“三叔,我好像发烧了,全身发冷没劲。”
“该!让你嘚瑟!”徐龙是生气,他知道自个弟弟不老实,但也没成想能去撵整死八人的悍匪啊!
孙继善说:“待会让大夫给你瞅瞅。”
这时,王虎端着两个茶缸走进帐篷,分别递给徐宁和李福强说:“往里边扔了两小撮盐,快尝尝咸淡。”
李福强接过茶缸抿了口,说:“正好!你们吃饭了么?”
关磊托起徐宁的脑袋,王虎喂徐宁喝了口,杨玉生笑说:“你挺有闲心呐,还知道饿啊?”
“我俩晌午就吃块槽子糕,刚才嚼了块馒头,来回跑了得有五十里地肯定饿啊。”
孙继善笑说:“军和旭去给你俩打饭了,这趟挺险吧?”
“嗯呐,我差点被李权崩三次,幸好我兄弟拽了一把,要不然我是交代了。”
这时候,孙连军和孙连旭端着四盒饭菜进入帐篷,王虎将一旁的木墩子扒拉过来,徐龙和关磊托着徐宁起身坐在行军床上,说道:“自个能动弹不?”
“能……”徐宁费劲巴拉的拿起筷子,端着饭盒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杨玉生掐着烟说:“你俩慢点吃,待会有人找你俩做笔录,一定要将你们俩所经历的凶险说出来,越详细越好。”
徐宁扭头道:“嗯呐,那肯定的。”
孙继业说:“省城和市里都有报社记者过来了……”
“啊,那我到时候实话实讲呗?”
孙继善笑道:“这是要上报纸的,当然得实话实讲,但你们俩的名字不能出现在报纸上,这是对你们的一种保护,不过市里会记着的,书记都听说你俩的事了。”
“诶呀,这也不允许我低调啊!”
原本,他们是想听听李福强讲是怎么将李权和老巴抓住的,但现在徐宁状态不好,李福强饿的前胸贴后背,众人就没问出口,反正这件案子正在做收尾,杨玉生和孙继善今晚是没法回市里的,所以他们必然要去大河村住,到时候再听也是一样的。
徐宁吃了半盒饭就咽不下去了,李福强吃完一盒接过他手里的饭盒,将其狗剩给打扫了。
这时,帐篷外传来声音,万发群和林栋梁以及四位同志走了进来,见徐宁虚弱的躺在行军床上,皱眉道:“大夫咋还没来呢?”
有同志汇报:“大夫正在给赵旺做小手术。”
“你去催催。”
“是!”
万发群走在前边,来到徐宁和李福强的床尾,问道:“感觉怎么样?状态好点了么?”
徐宁沙哑的嗓子挤出话来,“没事,我能坚持,坚决配合公安同志办案。”
万发群笑说:“瞅瞅这位小同志的觉悟多高!”
林栋梁接话道:“是啊。”
徐宁将眼睛落在林栋梁脸上,感觉有点熟悉,不过他却没说啥,只是笑了笑。
杨玉生起身说:“咱们都出去吧,让公安同志们好好办案。”
万发群转身瞅着他道:“这两位同志也不是犯了罪的嫌疑犯,他们是见义勇为的英雄,没啥好避嫌的,大伙都坐下旁听吧,但做笔录的过程中不能插嘴。”
杨玉生点头:“那就都坐下,别影响公安同志们办案。”
孙继善、孙继业、徐龙、孙连军等人各自找位置坐,万发群和林栋梁坐在了李福强旁边,两位记录员坐在徐宁的床尾,剩余两位公安则是坐在床尾的马扎上。
万发群摆手:“你们别紧张,咱就是正常问话,将你们所知道的、经历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务必实话实讲,能有多详细就要多详细!”
徐宁是经历过这种问话的,更何况老万是杨玉生以前的同事,所以他根本不紧张,倒是李福强有些不知所措,瞅了眼徐宁也跟着点了点头。
“开始吧。”
记录员问道:“请问你们的姓名、性别、年龄、家住地址。”
徐宁和李福强如实回答,便听记录员说道:“请将你们是如何来到大岭屯,遇见李权和巴岳鑫的经过详细说说。”
“这事得从我小弟在学校惹事说起……我当时寻思赵露是我同学,虽然人刚结完婚就跟旁个老爷们跑了,但他家里人找我,我得管呐!”
“我们早先就定好昨个进山打猎,所以枪都扔车上了,李铁林仨人刚进外屋地,我们正好走到门口,就瞅见老巴从东屋拽出一颗长枪,照着门口就响了一枪……”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