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喇叭说道:“一只羊80?方叔,你闹笑呢?你去咱这几个屯子打听打听,哪特么有羊能值80块钱的,金羊啊?它咋长五条腿啊?”
老方斜楞眼道:“我没跟你唠,我跟小徐唠嗑,你插啥嘴啊?小徐要不乐意,他自个不会说啊?”徐宁面无表情的说:“现在啥羊都不值80,活羊也就能值个60多块钱,你家剩下这三只羊要是再被豹子咬死,我按照每只65块钱赔你,你要是觉着行,我就接了,不行,待会我将那俩死羊给你送回来。”
老方站在原地寻思片刻,最终点头:“行!那就这么定了。”
其实一只大羊充其量就值60,徐宁多给余出来5块钱已经很公道了。
更何况现在一只小羊羔才7、8块钱,如果剩下三只羊全都死了,老方拿着195块钱能买25只小羊羔!而老方付出的是啥?时间和精力罢了,草料都不钱,腿脚勤快点去山里割,咋吃都够了。
徐宁点头道:“我们要是将老豹子整死,这头老豹子可跟你没啥关系。”
老方张了张嘴,说:“它咬死我家五只羊,我还寻思吃点肉解恨呢!”
“你给我拿两只羊,等回头我给你割二斤肉,咋样?”
“那行!”
谈好了损失和得利,这事基本就定下了。
徐宁指着羊圈墙上垒着的石头,问:“将这石头拆了,再给当院和羊圈里收拾收拾,当院里不能有豹子能借力的东西,像这个石磙子,最好堆到棚子里去,那草垛也得往里堆……”
老方皱眉道:“咋打个豹子有这么多说道么?”
大喇叭催促道:“方叔,你就听我徐老弟的得了,你也不懂咋打牲口,那老豹子啥习性你知道啊?”
老方摆手道:“诶呀,我就问问,咋都不行啊?”
徐宁说:“不是不行,是跟你说了也没用。今晚间我得搁这住,这间下屋里有啥啊?你们赶紧倒腾出来,该收拾就收拾。”
“屋里都收拾好了,以前是我儿子和俩小羊羔搁下屋住,今个晌午就将小羊羔整到西屋去了。”
王虎拽开下屋门,刚探进脑袋就被一股恶气熏了出来,“诶我艹!赶紧放放味,这为都特么呛鼻子。”
老方脸色有点黑,虽然有人说他家埋汰有味,但从来没当面说过都是背后叨咕,哪成想今个这俩小蛋子真不给面儿,当着他面一顿埋汰,都给他整得有点臊得慌了。
大喇叭接话道:“徐老弟,这么地,让你嫂子待会过来收拾收拾。”
徐宁摆手:“别麻烦我嫂子,先搁这放放味吧,先给当院收拾出来,草垛子和石磙子、那边的乱柴火堆都得整到一边去,要不然老豹子过来,我们几个活动不开……”
大喇叭说道:“行!方叔,给你家大全招唤出来啊,快点整吧,眼瞅着都要天黑了。”
老方点头转身就进屋招唤方大全去了。
王虎搓着鼻子说:“二哥,这都赶不上于大爷家驴棚。”
“先凑合几天吧,等晚间我大哥和石头回来再说。”
王虎点头:“嗯呐。”
徐宁转头对着大喇叭说:“黄老哥,这回多亏你,要不然这活都不好接。”
“客套啥呀,咱赶紧给当院收拾出来,完后去家里喝点茶水,晚间让你嫂子炖两条鱼。”
徐宁说:“整点茶水喝行,但不能留下吃饭,得先回去跟家里人说一声。”
“那也行,反正咋地都得进屋待会。”
王虎转身瞅着羊圈,说:“二哥,这老方家确实挺没人情味哈,咱来这么长时间,就老头出来搭个话,剩下的人根本没瞅着影。”
徐宁笑说:“这是最好的,我最乐意办没人情味的事,该咋地就咋地,不用多唠讲感情,这么办事省心。”
“哈哈,确实是这么回事。”
待老方和方大全出来之后,徐宁就指挥两人先收拾草垛子,将其全部搬到棚里,垒到棚顶没留一点缝隙。
王虎和大喇叭则是帮忙收拾着柴火堆,将柴火全码到了右边的墙根下,这些活瞅着不多,但都是零碎闲活,从下午一点半多钟直到三点才整完事。
徐宁指着羊圈说:“再给羊粪都产出来,上边铺一层玻璃叶子,下屋的门先别关,晚间给炕烧热乎点,这柴火都不是钱来的。我们不在你这吃,但就一点要求,晚间不管听着啥动静都别出来。”
“那行!”老方答应的很痛快,这话回的不是最后一句,而是徐宁说不在他家吃。
徐宁点头招呼王虎和大喇叭往门外走,“必须得将羊圈收拾出来,再铺一层玻璃叶子!”
“知道!那你们晚间啥前儿来?”
徐宁转头回道:“七点多钟,你别着急,就算老豹子来也得是后半夜。”
离开老方家,三人来到了老黄家,张桂芳已经等了挺长时间,见徐宁和王虎进门相当热情,满脸笑容招呼着,徐宁也一口一个嫂子喊着,将张桂芳喊的心怒放,为啥?因为越这么喊越代表关系亲近。
张桂芳给沏的茶,这茶叶不咋好都是茶末子,但徐宁没有挑理,毕竟老黄家就这条件,有茶喝就不错了,已经是来老黄家的最高待遇了。
“黄老哥,我瞅你家当院那四条狗还行哈。”
大喇叭笑道:“嗯呐!不少钱买的呢,早晨都喂苞米面和白菜帮子,有前儿我搁山里整着鱼,也给它们喂点,你瞅瞅那毛多顺溜。”
“确实顺溜,毛也挺亮。”
“但跟你家青狼肯定没法比,我瞅你家那五条小狗也挺好,瞅着就精神,我进门还嗷嗷叫呢,脾气不小啊。”
“嗯呐,那些小狗都挺有脾气。”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