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这里是500元,你先去交200,剩下的你留着,随时有花钱的地方你直接花就是!没了跟我说!” 张平注意到他的脸色,拍拍他的肩膀道:“二哥,我们是兄弟,不要想那么多。 张贵笑了,弟弟还是那个弟弟,只是如今办事大了而已。 “放心,二哥不会有其他心思的!”张贵感觉脸上发烫。 张大川和李秀梅已经吃过了饭,这些天没干重活,也不吹风,伙食也好,气色好了不少! 李秀梅有些惭愧,儿子这么小就要扛起家庭担子,她有些不忍心。 张大川现在对张平感官也好了不少,对他微微笑了笑,问道:“听说你最近不摆摊了,那怎么挣钱?” 对了,生产队的钱我已经还上了,钱也分了!村长和支书还有会计当面分的。” 张大川拿过去仔细的看,看到上面的公章还有签名,顿时视线有些模糊。 他心里激动,这是他心里的一根刺,终于是拔掉了! 说道大儿子,张大川也是心里来气,干脆不说了。 就是感觉老脸发烫,自己丢人,连儿女都养活不好。 张大川点点头,看向一边的妻子:“这些天的确是忙坏了你妈了,放心吧,我争取早些出院!” 张大川都被气笑了,笑骂道:“滚!尽敢教训起你老子了!不是还有事么,赶紧滚蛋,看着你就烦!” 后面病房里马上就再次响起一片羡慕嫉妒恨的声音,张平再次成了那些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张平点头:“还得去食品厂和塑料厂一趟,得提前进货,快过年了,包装的问题要提前解决!现在时间还早,先去看看院子收拾的怎么样了!” 你这几天好几次都找人问时间,买快手表也不贵!” 张平倒是被提醒了,想也不想道:“那好,走,这就去,给你也买一块!” 后面陈丽娟远远看到,就想过来打声招呼,结果还没走到跟前这两小子就跑了,气的他直跺脚。 小子,你闯祸了 全部国营,能在这里做一名售货员,那简直就是无上的光荣,一个个鼻孔朝天那是最为真实的写照。 因为天冷,顾客并不是很多,一个个柜台后面,售货员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有人嗑瓜子聊天,有人忙着织毛衣,相互聊着张家长,李家短的闲话,投入的不亦乐乎。 张平倒是不在乎这个,只不过感受过后世的商场服务员热情,反差让他很不适应。 张平眼睛四下里扫视一圈,看向不远处一个挂着不少钟表的柜台走去。 “你好,我想看看手表!”张平对着边上一位正和一位二十来岁的清秀售货员聊得火热的中年大叔说道。 “同志,我想看看手表!” “……” 张平火大,真想转身就走。 张贵也有些不爽,直接大吼一声:“喂,耳朵聋了,我们要买手表!” “喊什么喊?叫魂呢?我耳朵没聋!” “你这什么态度?我们买东西怎么还跟拜祖宗一样,要哄着你不成?”张贵气性大,直接骂道。 不过男售货员显然没有丝毫错误的觉悟,毫不客气回怼道:“呵呵,土包子还想买手表,买的起吗?爱买就买,不买就滚!” “你怎么还骂人?土包子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不然我找你们领导好好问问这件事。” “你到底买不买?”那人眉头皱起,压下火气说道。 这话就说的重了,那人的脸都白了。 如果有人说你是逃犯,那还 阶级斗争一直没有结束,甚至年初还出过一档子事,有报纸发文要继续将阶级斗争进行到底,提出了防止资本主义意识形态萌芽的口号,甚至还得到了很多人的赞同,今年又是严打时刻,若是被人扣着一个“阶级敌人”的帽子,那后果简直不可想象,不但工作没了,自己要坐牢,就是家人都要受到影响,孩子上学都是问题。 边上其他售货员也感觉到刚才的确是自己人有些过分了,赶紧上前劝说。 男售货员心里有气,拉不下脸,直接转过头没有说话,显然很是不忿。 女售货员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她是女人,跟男人讨论这种话题本来就很容易让人说三道四,此刻被张贵这么大声说出来,简直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平非但没有觉得自己二哥过分,反而给他竖起了一根大拇指点赞:“二哥,干的好!” “屁的名节,她能做我还不能说了?” “你……” 张平见事情已经闹大,索性也不管了,直接回怼:“骂谁没有教养呢?你有教养怎么还维护错误的一方,领袖就是教导你做事的?实事求是这四个字懂不懂?” 中年男人气的不行,这四个字他反驳不了,最后竟然飙出一句古文! 这话半土不洋,但谁都能听懂,那人一下子气的捂住胸口转身就走。 兄弟两一脸怼的好几人无法回话,这气场简直爆棚,围观的人也纷纷后退,唯恐自己遭了池鱼之殃,但又不想错过看热闹的机会,依旧围着。 张平都震惊了,明明刚才都没什么人,这些人从哪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