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然瞬间被点醒,对哦,可以从店铺奖金里扣啊,登时水杏眼重新有了光芒,脸上有了笑模样,拿起筷子开始吃鱼,嘴上说:“那,那件裙子要八百,你多给我八百,也从下个月的钱里面扣。”
方圆说:“这不行,裙子是刘潇潇租的,她不是已经付押金了么,老板会从押金里扣的,我干嘛要给她钱?”
徐安然脱口道:“那你干嘛给我钱?”
说完脸就红了,不敢看围观偷笑的几个好姐妹。
方圆大义凛然说:“她又不是我的员工。”
旁边接着一声:“切。”
孟静怡看着他说:“不好意思,没忍住。”
……
范之瑶主讲,孟静怡递给方圆一张记好的a4纸。
徐主任代表古镇旅游局真切地向fly集团提出合作申请,希望fly能将计划落地太源新区的科幻项目基地也在这里落个分站牌子。
方圆觉得孟静怡的字很秀气,都说字如其人,孟大姐的字没有一点飞扬跋扈的感觉。
“就这?”听完后,方圆问。
“就这。”范之瑶点头。
从头至尾,孟静怡只站在院子屋檐下,没插一句嘴。
范之瑶说:“对方很客气。”
方圆蹲在灯光下晃晃头,“客气不是因为人家性格和善,而是冲着我们比他们厉害,这不是我非要答应的理由。”
范之瑶说:“我们也没答应啊,都按照您方老板的指使,只“记下来”而已,但……”
她支吾两下,看看孟静怡,孟静怡说:“我们有件事自作主张了。那个羊圈是左邻两个村共养的,少了五只,安然没撒谎,的确掉河里了。瑶瑶自己出了五千块钱,那徐主任死活不要,坚持说那些羊是自杀……噗,跳河自杀的,但我们坚持给,他最后收了。”
范之瑶分辨道:“我觉得没必要占他们这个便宜。”
方圆站起身,看着她们俩,点头说:“做的对。”
范之瑶笑道:“应该报销吧?”
方圆啧啧两声,说:“当然。”
“不错,是个正规公司。”范之瑶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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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问:“有收据么?报销要走正规流程的。”
范之瑶:“你大爷!”
——
第二天,徐安然病了,发烧,本来上半夜就开始难受,下半夜上吐下泻,天亮发烧了。
孟静怡告诉方圆的,“你怎么没事儿?”
方圆奇道:“我该有事儿?”
孟静怡笑道:“我们还以为是那条鱼的原因,只有你们两个吃了。”
“……”方圆皱眉道:“八成她是受惊了,还有这阵子一直闹心,去去火也不错。”
今晚要聚餐,何颜一早就带人去偷偷检查食材,看护厨房了,院子里只有两个安保。
昨晚吃完鱼,方圆回到窑洞后又跟向东几个吃零食喝大酒,他听顾离说,亲眼见到向东同志大胆向木老实伸出了第一次的罪恶之手,但貌似木老实没接。
所以,向东昨晚喝大了。
其他几位也正瘫在床上呼呼大睡。
方圆被孟静怡叫起来后,也不大精神。
孟静怡问:“你不去看看,慰问下?”
方圆深深看着她,然后打趣道:“有件事我很好奇。”
“什么?”
他说:“别人也就罢了,你和安洛为什么这么推崇我和徐妹妹的事儿?你们都不吃醋的么?这让我很没成就感。”
孟静怡闻言笑弯了腰,好半晌才止住,笑得方圆莫名其妙。
她上下打量方圆一圈:“其实私底下你和别的男生没什么区别……”
“呸!”方圆立即打断:“我明显帅的多!”
孟静怡吧唧嘴儿说:“真没有,但你知道么?你私下越是表现的很接地气,表现的和我们没差距,你就越吸引人。别多想,跟平易近人没关系,依旧是你真是的身份在起作用。
“年少多金,事业有成,很幽默,会哄女孩子……”
“谢谢。”
“不客气,我说的是实话。”
孟静怡眯起眼睛,舔舔嘴角,“而且你从不以势压人,不欺负别人。时间久了,大家在别人身上难以接受的缺点,在你身上就显得……唔,怎么说,很正常。你不是正常人,别人就觉得一些不正常的事儿,在你身上发生很正常。
“差一点儿,可以羡慕,差十点儿,可以嫉妒,差一万点儿,只能当做故事看了。”
方圆愕然道:“没听懂。”
孟静怡勾起嘴角,“没有身份的占有欲最可怕。吃醋?名不正言不顺。再说,妹妹多可爱…你该想的不是我们吃不吃醋,而是沈凝飞,还有徐姐姐知道了会不会打你。”
“……”
见他傻傻的样子,孟静怡笑得停不下来。
“要去么?”她说:“安洛她们都去拍照了,我一会儿也要去镇子里买个很重要的东西,上面只有安然在,多好的机会。”
“孤男寡女的……”方圆嘿嘿道:“我身边有人带着退烧药,我去给徐同学送些好了。”
——
吱呀——
阳光呈斜线照着灰尘飘舞,一只大脚踮着脚尖偷偷迈进窑洞里。
炕很大,最里面的墙上插着一支半枯萎的小黄花,旁边是卷起的一幅画卷,显然,孟静怡睡最里面。
其他地方的被褥都整齐地被迭好,堆在炕脚,只有边上一处还有一人蜷在被子里,从外面看,被子峰峦起伏,里面绝对是个窈窕姑娘。
枕头上,露出薄被的那张鹅蛋脸蹙着眉头,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似在做噩梦。
方圆坐在炕头边缘,看着徐安然娇俏的小脸蛋,不禁发笑。
食色,性也。有的时候他也会想,21世纪的街头上,三五分钟就会路过一个姿容不俗的大美女,欣赏着瞅两眼,在脑子里yy一番若是自己与“她”接触后会发生的故事。
但也只是想想,孟静怡刚说的对,没有身份的占有欲很可怕,就像追星的恋爱粉,会一点点被心魔引导着走向犯罪的道路。
遑论上辈子他没那个能力yy别人,像徐安然这样的姑娘最后便宜谁了?
徐清浅生寿几何?
陈小婉不也是悲剧?
李理呢?李响呢?最终都嫁谁了?
自己死后,沈凝飞的结局是什么?
这辈子有yy的本钱了,夸张点儿又不伤天害理。
徐安然轻轻翻了个身,侧对着他的大腿,被子滑落一点,露出她脖颈纤细白皙的皮肤,阳光照在她的脸蛋上,脂凝冰腻的润泽下还透出些许红晕,秀发散乱,给这张青春娇俏的脸上增添了几分慵懒的风情。
外面三十多度,窑洞里只有不到二十度,但盖棉被,还是会热吧。
他伸出手,手背轻轻贴了贴徐安然的脑门儿,没出汗,不算太热,低烧。
没控制住,方圆又用手指戳戳她的脸蛋儿,q弹,像煮熟的鸡蛋清。
一根不够,两根三根,他轻抚了一下…给徐安然摸醒了。
试想你好好睡着觉,被人撩拨醒,一睁眼,还是个逆光坐在脸旁的男人……
昨晚捂了一宿也没出汗的徐憨憨,一瞬间就冒了一层冷汗,想惊叫,却吓得完全发不出声音。
“别怕,是我。”
等听出认出看出这是方圆的时候,徐安然又一下泄了力,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从里到外出了一身汗,隐隐有痊愈的迹象。
“她们跟我说你生病了,我这有药,就给你拿过来了。”
“噢。”
“我估计你就是这阵子发愁,憋出一股火,昨天又折腾着了,才发了病,养两天就能好。”
“噢。”
两人都没话说了,屋子很静,静到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方圆低头看去,发现徐安然还是那个姿势,侧着睡,却不知什么时候把整张脸都埋在了被子里,只露出头发。
咕咚。
他咽了口唾沫。
又伸出手,想再摸摸那滑溜溜的小脸儿。
伸进去了,从眉角眉梢,一点点出溜。
脸颊滑腻,鼻梁挺挺的,小嘴儿软软薄薄…紧紧抿着。
下巴的弧度,唔…很棒的弧度。
没有喉结…
锁骨,嗯,很瘦呢。
再,软软……
“嘤。”
方圆的手猛地被按住。
两人都似被点了穴一样,静止几十秒,他抽回手。
“咳,那我走了。”
站起身,又发现衣角被不知什么时候伸出来的一只白嫩小手揪住。
被子依旧盖着整个人,无声无息。
无声无息,方圆又坐下,那小手儿就咻地缩了回去。
他去追那只手……握了握,挠了挠,能感受到里面那人在紧绷着身子发颤。
咦?咋穿着t恤?但不耽误触感,腰肢又窄又薄,校服平坦柔软。
诶?咋牛仔裤也穿着?哦,应该是昨晚折腾的,来不及脱就睡了。
侧着抚,浑圆挺翘,剧烈震颤。
扣子好紧。
“嘤。”
徐安然猛然把小脸儿探了出来,水汪汪圆溜溜的一双杏眼望着他,贝齿轻咬下唇望着他,神情迷惘中带着恳求。
“我……没想着那些。”她语焉细软,几不可闻。
方圆笑道:“哪些?”
“光明正大的恋爱,我没奢想,不算干净的朋友…我也不想。之前,之前不是说,等等么。”
方圆说:“如果我只是想要这么好的一个身子,就好了,简简单单开个房了结。可我还幻想着喝喝奶茶,看看电影,溜溜达达,牵牵手手什么的…”
徐安然仰着小脸儿,抿嘴苦笑。
方圆说:“真喜欢,至少这点你要相信,我没有别的目的,更不是套路,很单纯的喜欢。你太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了。”
“凭什么?要是别人也想来保护呢,总有人能堂堂正正的。”
“呸,不可信,那些都是馋你身子下三滥。”
“真霸道呢你。”
闻言,方圆得意地挑挑眉。
徐安然轻叹一下,重新把脸蛋儿埋进被子里。
里面,那只小手把大手引着向上。
“上面。下面不行。”
这都不算默许了。
大手滑至那稍逊乃姐的高高玉峰,柔弱无骨,轻盈欲飞,随之而来的是“呀”地一声细若游丝的呻吟。
没有被别人这样搂着、这样亲近过的徐安然,和第一次这样亲近徐安然的方圆,同时有种前所未有的新奇滋味,俩人都心旌神摇起来。
安洛、木萱萱和范之瑶三人拍照只在半山腰,没走太远,太阳升起来,温度渐升,就返回来了。
范之瑶进了院子仍在叽叽喳喳个不停。
推开屋门,三女俱是一愣。
“方圆?”
床边,方圆拿着药盒念到:“早午晚一天三次,一次两片,另一个是……诶?你们回来啦?那正好,我找张老师去了,你们看看说明,督促徐同学吃药。”
说着便躬着身子溜了。
别人没反应过来,安洛却一听“徐同学”就想乐,遥望方圆撒丫子飞奔的背影,又看看床头被子里那张双眼迷茫的“徐同学”,一时间心里又苦又涩。
范之瑶蹦蹦跶跶脱鞋跳上床,盘在徐安然身边,看看一袋子药盒,嘟囔着:“肯定是静怡去买定画液的时候去告诉那家伙的,不错,我摸摸还烧不烧。”
说着摸向徐憨憨的额头,又面带疑惑道:“怎么比昨晚都热了?”
徐安然浑身难受,怕被看出来异样,坐起身说:“我…去上厕所。”
可刚站起身,又被木萱萱拦住。
木萱萱“哎呀”一声,对徐安然无奈道:“先把裤子拉上啊,扣子和拉锁都开了,也不知道你怎么睡的觉,被别人看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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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八千二,大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