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到你了?” “不,是把我给毒醒了。” “那怎么没吐泡泡啊?” 女孩掩紧被子,遮住半张脸只露出带着痴味的漂亮眸子。 “还好从小我都捡垃圾吃的,这要换个公子哥,你可就成真凶了。” “药在柜子里,自取。” 洛依依居然没还嘴。 奇了个怪。 “大晚上不睡觉,数星星呢?” 陈默在沙发旁的矮柜中找到药。 对了下症状,接了杯自来水,就着胶囊咽下。 身后声音继续传来。 “我在看雨啊。” “雨有什么好看的?” “我不但喜欢看雨,还喜欢淋雨,你不喜欢吗?” “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吧?中规中矩。” 陈默知道有这么一类人,喜欢下雨,喜欢淋雨,喜欢听风。 “搞不懂你们这些有钱人,大把大把的娱乐设施,玩儿腻了最后说喜欢看雨” 他来到门前,海风气息变得浓郁。 身体打了个冷颤。 委身挨着洛依依盘腿坐下,还跟人家抢被子,给自己裹了一层。 “做什么啊你…就这么大点,跟我抢位置干嘛…” “你自己都暖好了,不跟你抢,跟谁抢?” “嫑脸” 陈默咯咯笑了两声。 不要脸就不要脸吧,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再者,大小姐说归说,身体还是很自觉往人家怀里蹭,头靠在肩膀上。 比起一个人的时候要暖和多了。 “刚正上你屋找你来着,门敞着,人不在。” “你进我房间了?” 洛依依受惊,头从肩膀挪开。 “怎么?房间里又没见不得人的。” “哦…就见你爸妈合影了。” “你看见了?” “是啊,你爸发福严重啊,完全想不到他年轻时候还挺板正” “还有你妈,真漂亮啊,瓜子脸小酒窝樱桃小嘴素手芊芊…嘶…” 戛然而止。 感觉腰子被掐了一下。 感觉到大小姐幽怨的目光。 “我就随口一说,那张照片是不是1988年拍的?” “……” “嗯,1988年他们在这里私定终生。” “谁提的?” “肯定我妈呀,我爸那时候一穷二白的,他不敢,怕耽误人。” “我还听我爸说,当时我妈被家里定了桩婚事,对方还是十六州的行政长官。有了钱,再有权,路会一帆风顺。” “后来伯母就来生米煮成熟饭了?” “想什么呢,是来做了断的,那张合影不管结局好坏都是纪念。” “后来呢?” “我妈说…咳咳:洛章义,要是你不娶我,我就只能听家里的,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你到底愿不愿意。” “我爸很纠结,他是喜欢我妈的,但不敢表达,最让他觉得自卑的是阶级之间的差距,就像骑士和公主的身份。” “一想到将来可能无法兑现承诺,还浪费人家的青春,就变得寸步难行。” “就跟你这傻子一样一样的。” 洛依依笑到。 “你讲故事就讲,不要搞人身攻击,直接说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后来我爹定了个什么三年之约,在结婚当天抢亲,但我感觉是假的,可能是为了遮掩他当时的糗样。” 陈默就全当吃瓜。 商人说的话哪句真哪句假,这谁晓得。 但以结果而论,那个男人成功了,最后抱得美人归,生了个洛11出来,要是漂亮伯母还活着,说不定还有洛22洛33之类的。 至于伯母怎么没了。 陈默可不想主动问,问了哪有不伤心的。 “奇怪了,既然不是生米煮成熟饭,伯父当时又一穷小子,怎么敢答应的?” “想知道?” 不等回复,她坐起身来,身上依旧裹着那条被单,继续道: “一支舞,一支独舞。” “舞…?” 正想问。 却见洛依依朝着雨中走去。 “你疯了!?” “这支舞我偷偷练过,大致能够明白当时母亲的想法。” “但我只跳这一次。” 她侧过脸来,目光柔和,风雨很快就侵蚀全身,那条披在肩上的被单为被吹的在风中鼓荡。 陈默嘴唇微张,不能言语。 风带起衣袂飘飞,气质凌凝更如临凡仙子,绫罗披肩,轻步曼舞如燕子伏巢,时而凌空舞姿翩翩脚尖轻点,犹如在雨幕中静谧绽放的白莲。 一转一旋,又像在无尽的追寻,表达那份无声且深情的爱慕,她以舞为誓,在每一次轻舞间都诠释着什么为矢志不渝,哪怕是风雨来的更为猛烈,也无法阻挡飞去见你的决心,死亡也不能。 陈默认识这种舞。 什么海誓山盟,什么山盟海誓,那些言语无法表达的话,贵族们会把它编为『礼赞之舞』,那是种胜过语言最好的情话。 一曲终落。 披着雪色被单的女孩向着屋檐下的男人行了个优雅的提裙礼,雨水顺着发丝滴落。 洛依依松开裙角,抬头时笑容有些牵强。 “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要带你来这座小岛了吗…嘿嘿…” “如果拿过去换取好感,这能被视为是一种筹码的话…” “貌似除了这个,我已经没有剩余底牌能够打动你了,这座小岛,就是我最后的秘密。” 她紧紧攥着被单,骨节发青,最后还是悄悄卸力,不再做内心挣扎。喜欢重启人生:逐渐破防的财阀千金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重启人生:逐渐破防的财阀千金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