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叶瑶儿也收回了目光,同样望向前方,感叹道,“不知道南方的雪天是怎样的一副画面。”苏起时,“你是南方人?”叶瑶儿笑道,“是啊,殿下难道看不出来吗?”“大概是在北方待久了吧。”苏起时感知到了她的情绪的低沉,“你何时来到这里的?”“已经三年了,那*年奴家十六岁,如今少一年刚好二十。”叶瑶儿双手环抱着双腿,回道。苏起时,“南方哪里人?”叶瑶儿眸光闪烁,似是回想起了什么,语气中隐约带着悲切,“南宁人。”苏起时垂眸,若有所思。“南宁的糕点很好吃,远近闻名。”“殿下吃过?!”叶瑶儿惊喜道。“没有,只是听说过。”“殿下骗人,你是殿下,怎会没有吃过呢?”“小的时候不许出宫,等到长大了便不也不能随时离开京都。”“原来殿下也是个可怜人”可怜人?苏起时唇边勾起清浅的弧度,“这样吧,等过段时间,安稳了些,本王带你回南宁,去吃南宁最好糕点。”“到时候你作为本地人,可要为本王介绍哪家的糕点最好吃。”叶瑶儿短暂的晃了神,随后双眼含笑,轻声应道,“好。”————入夜,天早已经黯淡,乌云蔽月,不见月光。营帐内,苏起时靠在椅子上,将荷包拿了出来盯着看,似是在睹物思人。阿璃,此行已经一月有余,你可有想我念期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神色凝重,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苏起时,低声道,“王爷,这是从一名士兵手中劫持的。”“王爷,你快看看。”苏起时顺手把荷包放在案桌上,小心的将信封拆开,信件上的内容跃入眼中。‘除夕夜,攻之。’短短五个字所透露出的内容足以让人后背发凉。苏起时眸光一沉,另取一张宣纸在上面提笔写到。“你派暗盟的人,将这两封信全部送到沈忘手中,速度要快,切记不要被任何人发现。”念期,“明白!”苏起时抬指在太阳穴处轻轻按压。叶瑶儿掀开帐帘,来到案桌前,温声道,“殿下是头疼吗?奴家对缓解的头疼所按压的穴位略知一二。”苏起时迟疑一瞬,“那就多谢瑶儿了。”瑶儿。叶瑶儿在心底重复苏起时口中所唤她的称谓。她的素手扶上苏起时的太阳穴带着些许的凉意。目光在触及到桌上的荷包时,停滞了几秒,随后装作不经意问道,“殿下的荷包很好看,绣技精湛,上面所秀的桃树栩栩如生。”苏起时,“随便买的,觉得好看便带在了身上。”叶瑶儿暗中松了口气,“王爷很喜欢荷包?”苏起时眉梢微挑,从容道,“也不是很喜欢,恰巧这个最合眼。”叶瑶儿眼底晦涩不明。——————一月去,二月来,时间快的令人抓不住。京都,宣政殿内,一个人的出现令在场的一众大臣都摆正了身姿,生怕一步小心波及在自己。古昭历经两朝,手握重兵,所立的军功数不胜数,自从戈月一战便暂退朝堂,不知今日为何又突然出现在这大殿之上?苏昇端坐在这龙椅之上,尽管已经做了二十来年的皇帝,可再古昭的注视下也是如坐针毡。“古爱卿,今日怎么此朝会了呢?”“许久未见,朕甚是想念啊。”古昭也不打算与苏昇叙旧,向外一步,来到大殿中央,拱手道,“皇上,微臣有事要奏。”苏昇眼底一沉,心中满是不愿。这个古昭一来上朝就是有事。“古爱卿,所奏何事?”古昭,“微臣昨晚接到了,边疆八百里加急送往京都的密信。”“打开一看事关重大,故老臣便今日定要当面呈交给皇上。”苏昇大手一挥,示意身边的王德海下去,“哦?竟有此事。”“王德海快将古爱卿手上的信纸呈上来。”古昭面无表情,制止道,“不必了皇上,就由微臣亲自读出来吧。”闻言,苏昇的脸顿时黑了。古昭之意,在场的人无一不懂。苏昇感觉到自己的皇权被赤裸裸的挑衅了,可却无可奈何,只能闷声强咽下这口气。“那好,古爱卿你就念出来吧。”古昭提高声亮,音色宽广而又厚重,将信中的内容如实念出。‘儿臣,幸不辱命安全抵达边疆,可再抵达边疆之后的日子里,忽然发觉边疆并不太平,戍边大将军杨城投敌,父皇所派去的武官惨死,如此重大的事,一星军副将孙不二拒不上报。儿臣心生疑虑,故暗中调查他,果然发现他与戈月国有密切的联系,儿臣猜测戍边大将军并不是投敌而是早已死在孙不二的手中,后又劫持孙不二派人欲要送往戈月的密信。’‘信中所言,预计在除夕夜那日孙不二便要里应外合攻入随州,儿臣自知随州城破,便会连着丢掉五座城池,儿臣怕一星军早被渗透,便写信送往京都,请求父皇派兵支援。’在场众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似是还没从信中的内容反映过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