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后悔要路今慈去,万一他在路上犯病很有可能会步入徐情歌的后尘。 在他眼中,宋徽月的脸已经变成周戚的脸,往后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阵阵耳鸣占据了他所感知的一切。 他声音沙哑,越来越分不清虚实的眼中含有极致的痛苦。 但有没有癔症他都该死。 夜风拂过,徽月牌送到了也懒得搭理他,笑道:“好。” 徽月恢复的很快,伤口都已结痂,眼睛也很快就能看见了。而从她眼睛瞎掉后行事的笨拙到如今恢复,路今慈不知道。 徽月啧声,迟早要他付出代价。 她这一路上对他都没好脸色,路过一处村庄就被人拦下,有上次天山的经历,宋徽月看见村民就心生警惕,别又是什么妖物。 那这村子上方漫天的妖气是哪来的? 徽月看见两个藏蓝衣袍的修士拨开人群,一个腰上挂剑,一个身后背琴。他俩抱着葫芦法器,一个从左边扶着,另一个抬着它尾端防止磕着。那葫芦法器上刻着很多咒文,围观的村民都很是新奇。 徽月一惊,别凑巧遇上他们少主,虽自幼订亲,与这个未婚夫却是没见过几面。 路今慈说话阴阳怪气的,笑容都带刺。 有人正在空中与黑蛟缠斗,藏蓝的衣袍像是一到快速移动的闪电,随着他结印,湖中的水形成一根根水柱汇聚在半空奔涌向黑蛟,黑蛟吃疼发出一声声刺耳的嗡鸣。 “姑娘,小心!” 糟糕。 她执剑挡住, 手被突如其来的罡风磨破,蒸汽从黑蛟的牙缝间涌出,温度很高。徽月手一抖, 随后发觉黑蛟一直盯着的是路今慈,不会是路今慈斩过蛟被记仇了吧…… 会吃点苦头, 死不了就行了。 这般的痛苦却是让路今慈来了兴趣, 握着剑的手一转,从黑蛟的眼眶往下划,划破它的脸将腹部剖开, 瞬间血腥味弥漫。现场就跟杀猪一样,围观的村民捂着腹部作呕。黑蛟双目无神地倒在地上已然是断了气,路今慈咬着手指, 剑尖一挑一颗浑圆的蛟珠从它的腹部滚出来。 徽月见状忙去安抚,他就不能收收煞气吗?成天跟别人欠了他钱一样。 “多谢道友出手相助。” 对方似乎没认出她,从袖中拿出一个令牌,看路今慈脸色不太好转而递给宋徽月,笑道:“姑娘与公子刚刚受惊了,之后倘若有需要共寂山帮忙的说一声便是。” 徽月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犹豫了一会,还是接下。 只是爹爹与共寂山交好他们小时候见过几面,长大后徽月很少出山,只偶尔会收到对方寄来新奇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