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深点点头,夹了一块鱼腹肉放进林致远盘子里,自打两年前,大哥成为实质上的家主后,过年这件麻烦事,爸妈就直接丢开了,他们也连着两年没回家过年。 吃饭时,暮雪清还给两人夹了几次菜,林致远受宠若惊,却又觉得与他亲近不少。 小时候他哥为了磨他闹腾的性子,便要他去学书法,自打他差不多能写后,每年家里对联都由他负责,他也养成了习惯。 林致远好奇的坐在他对面,眼睛都不眨的看他动作,以前他在街上见过人写对联,但那时候,用的墨汁都是瓶装的,他还是第一次看人现场磨墨。 林致远知道他认真写字时可以写得非常好看,这会儿见他现场一笔而就,眼睛都睁大了些。 刚才他研墨时只磨了一点出来,一副对联写完已经快要用光了,他重新拿起墨条倒上几滴水,却没有自己动作,反而递给林致远。 林致远面色镇定,接过墨条,暮云深便从后面抱住他,右手覆在他手上紧紧握住,带他转几圈,“就这样稍微用点力,转圈时转大圈不要原地来回转,等这些水磨匀了再继续添。” 暮云深看的心痒难耐,拿起一根干净的毛笔,在他脸颊上点了一下,毛笔的笔头并不算特别柔软,带着微微的刺感,林致远却并没有被打乱节奏,只是抬头瞥他一眼,“干嘛?” 林致远给砚台里添了水,“赏我什么?” 暮云深回到原位,一脸无辜,“我说的可都是正经事,你可不要冤枉我!”和亲亲老婆做一点爱做的事,简直就是夫妻之间最最重要的头等要紧事,哪里不正经了! 暮云深一时看呆了,嘴唇嗫嚅,不知该说什么。 听到这话,暮云深不乐意了,钻石男高可不是白叫的,他一把将袖子挽得更高,“谁说我不敢来真的!” 暮云深顿时像被戳了一针的气球,趴倒在桌子上,他确实不敢。 但是就这么承认也太没面子了,他只好哼哼磨着牙,“你就恃宠而骄吧,本少爷有的是办法惩治自己的小书童!” 暮云深双臂环抱在胸前,“知道怕了吧,我告诉你,我卧室的隔音效果可是很好的,晚上你就算喊破喉咙,大哥也不会来救你。” 暮云深自觉扳回一城,神清气爽地提笔继续,其实家里要写的对联也不多,只是他习惯给龚文石三人也准备一份。 暮云深立即笑着回他,“见过见过,你想要吗?喜欢的话我给你也写一幅,贴咱俩卧室门上。” 暮云深将所有写好的对联都晾在一旁,又用方形纸写了一沓福字。桌子也不打算收拾,就看向林致远,“走,泡澡时间到!” 暮云深正要把他扛走,大哥却忽然从楼上下来,暮云深立即乖巧坐在沙发上,陪林致远看电视。 “好的大哥。”两人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