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心中无奈，这不是他想不想的问题，等会儿老师来了看他站在这里肯定要批评他的。 “半天了连个队都站不好，暮云深你不知道你长多高吗，站这儿干嘛，到最后一排站着去！” 等大会开完回教室，老何先是整顿纪律，强调高三的重要性。班会临到结束，老何忽然问： 暮云深偏过头悄悄问林乐，“林乐，你和我坐同桌挺好的吧，应该不想换吧？” 老何最后说了句：“生活委员排一下值日表。”就出去了。 听他自告奋勇要排值日表，高兴地热泪盈眶。 但是暮云深不管这些，补课期间用的旧值日表，他的名字是新添上去的，格外显眼。 暮云深先给自己在表上找出一个最不起眼的风水宝地，再把林乐和自己写到一组，剩下的人随便一填，直接就贴墙上了。 周三晚上晚读刚开始，暮云深忽然感觉肚子难受，装起手机就往出跑，还不忘叮嘱林乐： 今天是生物晚课，直到上课铃响了，暮云深也没有回来，不但他不见人影，半路溜出教室的邵志勇几人也没影了。 生物老师没有讲课，让学生自己做作业。 还没下课，班上说话声音忽然大起来，林乐隐约听见其中夹杂着暮云深的名字。 上面歪歪扭扭写了一行，“他们在厕所打群架被李主任逮个正着，这会儿在政教处站着呢，听说战况很激烈。” 林乐的心重重跳了两下，又慢慢沉下去。 暮云深在厕所挥出去的拳头，仿佛都落在林乐的胸口。 周围的同学还在说话，没人发现林乐的不对劲。 原来暮云深也打人吗…… “当年你一生下来老子就应该把你掐死！” 林乐下意识喃喃道： 血液冲击着鼓膜，心跳声越来越明显，林乐又一次感到窒息时，才发现自己忘了呼吸。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去看桌上的作业，没想到手中的笔在纸上划出了许多难看的线条，书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全都纠缠成一团，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方老师原本要拒绝，抬头看到他发白的嘴唇时又变成了担忧，“你没事吧，生病了吗？撑不住就让何老师签个假条回去。” 方老师怕他摔倒在路上，一直目送他平安走出教室才收回目光。 心脏像是被拧住了暗暗发疼，他艰难地吞下口水，对暮云深判了死刑。 或许是水太冰了，他低着头塌下肩膀发出一声呜咽，直到下课铃响了，他才重新活动起来。 他不想再和暮云深坐在一起了，麻烦何老师给他换个同桌吧，谁都行，袁兆兴也不错，反正不要暮云深。 人经不住念叨，他才刚想起袁兆兴，袁兆兴就出现在了何老师办公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