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雨心脏怦怦直跳,手机里传来朋友的问询声。她没有开扩音,却觉得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极大,洞穿时空,直击她的耳膜。手忙脚乱地挂断电话,生怕宁若欢也能听见。宁若欢刚看见她般,神情温和,语调温柔:“宁雨,在哭什么?”宁雨一动不敢动,喉咙紧张地滚动,颤颤巍巍地说:“堂……堂姐,我没事,我没事。”她颤抖着重复,心虚地不敢看宁若欢。宁若欢恍若未觉,只是淡然地点头:“好,有事与管家说。”宁雨小声地说:“好。”宁若欢下了楼。她应该没听见。宁雨安慰自己,若是听见了,一定不会就这样的放过自己。她拍了拍胸膛,眼底的惊慌褪去,迸发出强烈的不甘。手机屏幕亮起,是朋友对她突如其来挂断电话的不解。这次宁雨学聪明了,为了避免再次被听见,回到卧室,反锁房门,重新拨通朋友电话。对于宁雨的话,宁若欢感觉不大,吐槽而已,没必要为了不必要的人耗费时间和精力。以宁雨的能力,没了宁家在她身后撑腰,一点风浪都翻不起来。管家备好了车,司机等候多时:“宁总。”宁若欢没有提前给施文打招呼,她径直去了董事长办公室,刚坐下没多久,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施文的身影出现。“宁总。”施文快步进入,反手关了办公室门,“您现在以恢复为主,这些耗费心神的事情,等你异能值恢复了再做也来得及。”将她当成柔弱的小孩子了,宁若欢不禁笑出声,指了指办公桌上的东西。视线被摆件挡住,施文缓了两秒才看见宁若欢指着的东西。是一台机身漆黑的相机。“顺路过来看看你。”宁若欢说。施文勉强放下心,简单地将未来一段时间的项目做了汇报。宁若欢含笑听完:“好,有你在,我可以放心地去做我想做的事情了。”在施文的陪同下,宁若欢在公司了会。宁若欢说:“还记得解渺吗?”施文对她有所印象,初见时,女生活泼灵动的形象过于深入人心:“记得。”宁若欢说:“她这个时候,是在S市吧。”算算时间,现在她还没去别的地方。施文不确定:“宁总,要查一下吗?我知道她和殷家有点渊源。”不怪她知道这件事,殷家当年大张旗鼓的将人认回来,大半个圈子的人都知道,但后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说认错了,解渺并不是殷家人。其中涉及少有人知,传出的消息更是五花八门,流传度最广的,是殷家大小姐对解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殷家为了避免丑闻溢出,索性放弃了解渺。殷家大小姐就是殷凡。所以,上次解渺自我介绍的时候,她才会惊讶与宁若欢为何会与她相识。宁若欢说:“不用查,还会遇上的。”没有人或事干涉,她和解渺还会在某个时间段,因志趣相投重逢,人为的相识,太过刻意,偶然来的,更让人惊喜。在车上,她翻阅相机内的影像,少了很多。云海的翻涌,朝阳的渐起,晚霞的绚烂,流行的刹那……回溯前拍的美景都没有了。中途,宁若欢下了车,寻找可以被镜头记录的美好。抬起相机的瞬间,一方透明的立方体若隐若现,在漫长的时间长河的洗礼下,仅剩的微薄能力不足以让主人继续引用。在相机快门按下的那一刻,伴随着“咔嚓”声,立方体碎裂成无数星点,悄无声息的随着风飘到不知名的地方。斑驳的树影打在水泥地上,宁若欢躲在大树下避凉,她聚精会神地调整相机的参数,浑然不觉,有人正向她走来。距离不断拉近,果香混合,涌入鼻息间,熟悉的气息让宁若欢惊异地停下手中动作。洛颜之出现在她眼前。宁若欢不可见地叹息一声,自若地低下头,继续调整参数,她不时举起相机,镜头下,场景被框定在一定范围中。就这样把洛颜之忽视了个彻底。洛颜之脸色是病态的白,今日太阳很大,她却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露出的肌肤上透着淡淡的水光。难以忍受的忽视让洛颜之抑郁的气结涌起,她压制着急欲喷出的质问,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女人。重回了又如何,改变不了什么。宁若欢步行往前,微单相机被挂在脖颈上,她简单外出的时候,甚少带单反相机。洛颜之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像是陌生人,又像是处在别扭中的恋人,不说话,却也不愿与对方分开。终于,路过一处无人进入的街巷。宁若欢拐了进去,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洛颜之慌张地快步跟进去,前方的人再度出现在视野中。这条街巷不长,连接着另外一条人行街。但洛颜之却忍不住了,快步走到宁若欢身侧,攥住女人的手腕,将人狠狠往后一拉。宁若欢踏出去的一步被迫收回,身体踉跄地往后走了几步。手腕上熟悉又陌生的触感。宁若欢垂下眼眸,看了眼被牵住的部位,复又抬眼,平静无波地说:“请问有什么事吗?”她上上下下,明晃晃地打量包裹严实的人,“附近就是警局,拦路抢劫,不是明智之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