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吴云东却看得出来，这位罗教授似乎底气不足，不然的话，也不会面对沈云生的目光，心虚地低下头去。
不过这是沈云生和罗教授的对话，他可不会轻易插嘴，而且内心深处，他也在考虑投入多少，才能拿到配方。
“切！”沈云生很不屑地摆了摆手：“如果你真有底气，就不会再去撞墙了。小刘可是跟我说了，你上次去的那家厂子，连厂长都没见到吧？人家也没给你好脸色吧？”
“我……”罗家伟无话可说了，想起三次出去退下配方的遭遇，心里的窝火就别提了。
他何止是没见到厂长，就连那家厂里的采购科科长，那谱摆的比县太爷都要大，不但对他的配方嗤之以鼻，还说他是个老骗子呢。
前两家的遭遇也没好到哪里去，除了能见到了厂长以外，也就是待遇稍微好点。就那，还是对方知道自己是牡丹大学的教授，他们才改变的态度。
可无论什么样的态度，都改变不了配方无人问津的事实。
事实胜于雄辩，所以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心里更想好了，如果这次还没把配方推销出去，他就出国，听说米国那边有家公司好像就是生产可乐的。
尽管他也不想出国，不想为别的国家的人效力，可自己在国内的遭遇太憋屈了，你看那些厂子的管理者，都是一副什么德行？
“老罗，你……”
“老沈。”没等沈云生说话，罗家伟就摆了摆手，说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出差，如果推销不出去，我就出国……”
“别呀！”吴云东急了。
前世的时候，这位老教授好像是明年走的，怎么还提前了？
他顾不上仔细琢磨了，急忙说道：“罗教授，你想过没哟与，如果你出了国，你的配方也被外国人采用了。可到那时候，外国公司可是用你的配方，赚了我们国人的钱啊！”
“那又怎样？”提到这茬，罗家伟气不打一处来，扭头喝道：“你知道国内那些厂子的领导人，都是一副什么德行吗？哼！产出来的东西还不愁卖？他们怎么就不想想，国家改革已经势在必行，等以后私人企业多了，他们的产品凭什么和人竞争？”
“呃……”吴云东没想到罗家伟脾气这么暴躁，不由尴尬地摸了摸下巴。
大概是感觉自己失态了，罗家伟吸了口气，缓缓说道：“算了，说这些你也不懂。老沈，我……”
“罗教授，我听不懂没关系，可我对你的配方有兴趣啊！”吴云东知道机会是自己争取的，所以立刻打断了罗家伟的话。
为了让罗家伟相信自己的实力，他接着说道：“我集团下辖七家分公司，其中三家公司……”
他还没介绍完，罗家伟就毫不客气地问道：“你分公司名字是什么？”
“正东三轮车厂，常州柴油机厂，正东进出口贸易公司……”
“停！”罗家伟突然摆手，问道：“正东三轮车厂是你的？”
“对！隶属于我的正东集团，厂子管理人是我三姐，吴玉玲。”
“你怎么做到的？”罗家伟满脸震惊，发现吴云东满脸疑惑，只好解释道：“我在电视台看过正东三轮车厂的广告，所以就稍微了解了下，你说的吴玉玲，的确是正东三轮车厂的总经理。我问的是，你是怎么把一家倒闭破产的机械厂，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月利润就能达到几千万的？”
“什么？月利润几千万？”沈云生忍不住一声惊呼。
“这么惊讶干什么？这个是有数据可查的。”罗家伟倒是扭头呵斥了一声，接着就对吴云东说道：“好了，你的经营秘密我就不打听了，现在，我们聊聊配方的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