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问问，徐婉却主动为他揭开了谜底：“我也不知道他是谁的种，你也知道，我那个时候就是个唱戏的，是被惩治的五类人口之一，而且我还长得这么漂亮，哪个男人不想…”
大概是想到了那段屈辱的岁月，徐婉脸上闪过一抹惊悚，可很快惊悚就变成了狠辣：“不过我很庆幸见到了你，更庆幸你把我从那种地方救了出来，我本以为你能保护我，可谁知道你家有个老不死。更让我失望的是，你明明知道一切，却假装不知道，还在外人面前对我更加亲昵，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你保护不了我，所以……”
“所以你就跟那老家伙弄假成真了？”
“没错啊！”面对常清江几乎吃人的眼神儿，徐婉表现得依旧气定神闲，撇着嘴轻蔑道：“你没吃过我吃的苦，不清楚那种明天自己是不是还能活着的惊恐，就永远体会不到我是怎样的渴望权利。”
“好了！”常玉婷听到这里，已经不打算听下去了。
其实她对今天徐婉这些话，已经有了些猜测，可毕竟都是猜测，她还是想亲耳听到答案。
可这种烂事儿，她担心自己听多了会脏了耳朵，所以摆手制止了徐婉，喝道：“这是你们的事情，我不想听了，现在，请你们离开。”
“请我离开？”徐婉忽然扭头，冷冷看着常玉婷笑道：“傻闺女，你大概忘了，现在常家我说了算，所以这家百老汇……”
“我不稀罕。”没等她说完，常玉婷就猜到了她想做什么，立刻冷笑着鄙视道：“你们常家的东西，我不稀罕。”
“哦？看来你已经做好了离开常家的准备。可你难道忘了，你赚的每一分钱，可都离不开常家的帮助……”
“你是想把我扫地出门啊！”面对徐婉的威胁，常玉婷丝毫没有畏惧，反而冷笑着问道：“怎么，你还想把我赚的钱都收回去？”
“没有常家，你算什么东西，能有这么好赚钱？”
“你……”常玉婷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用力咬了咬下唇：“我就想知道，我是你亲生的啊，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因为看见你，我就会想起被那群畜生轮见的事，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常玉婷死心了。
其实她很理解徐婉的心情，如果换成是她，他都不敢保证，还能不能有徐婉这么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恐怕第二天，自己就寻了短见吧？
可理解归理解，被亲生母亲如此痛恨，还是让她心如刀绞。
“行了，看在你是我生的份上，你走吧。不过浦城你就别想留下来，有多远走多远吧？”
“为什么？”
“你以为那死老头子为什么那么喜欢你？只因为你是他孙女儿？”
“你……”常玉婷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立刻惊恐起来。
“明白了吧？”见他似有所悟，徐婉就像疯子一样哈哈笑了起来：“常玉婷，生在这么肮脏的家庭，你是不是很后悔？是不是很绝望……”
“行了。”发现常玉婷双腿发软，吴云东急忙从后面扶住她，冲着狂笑的徐婉呵斥道：“这种事情很光彩吗？有什么值得你拿出来炫耀的？”
“你……”
“你又想说我是什么东西吧？”吴云东可不习惯被人鄙视，冷笑着，骂道：“你敢说一句脏话了，老子就把你嘴打烂。”
徐婉气得浑身发抖：“你……你除了动手，还有什么本事？”
“他有什么本事？”常玉婷忽然扶住了吴云东的胳膊，忽然问道：“云东，姐姐现在没地方去了，你肯不肯收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