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谙没回答,脚下步子加快,白皙的小脸被寒冽的冬风吹得生疼。 他高大的身躯像一座巍峨的山,蓦地挡去了凛冽的冬风。 但是她看着男生修长的背影时,不知怎么,心跳有些快。 “你说,照这个形式发展下去,你最后会不会也喜欢我?” 男生轻“啧”了一声,颇为无奈:“知道啦,班长大人。” - 所以下午放学后,学校掀起了大扫除的浪潮。 他们分了两个大组,季思谙留在教室里带队,副班长带着另一队人负责学校划分给他们班的公共区域。 一组负责洒扫,一组负责桌椅,一组负责擦玻璃,另一组负责讲台区域和倒垃圾。 季思谙则能者多劳,洒扫、搬桌椅还有擦玻璃,她都参与了,全程没闲着。作为班长,她完全起好了带头作用。 “班长,上面的玻璃我擦不到,个儿不够高。”一个女生拿着抹布找到季思谙,很是无奈。 女生嘴上道谢,转过身却比了个“yes”,一脸得逞的笑意。 这么想着,他表情顿时冷下来,嘴角向下撇了撇。 只是她身为班长,自有异于常人的容人之量,不同那女生计较罢了。 所以他也没计较,只是迈步过去,打算让季思谙下来,换他来擦。 人站上去一会儿,并无大碍。 再看站在上面浑然不知的季思谙,霍煜顿时心下一惊,跨步过去,“季思谙,快下来!” 椅子上的季思谙低低惊叫了一声,重心不稳,倒了下来。 霍煜还低沉地痛呼了一声,差点咬了舌头。 班里其他同学聚拢过来,将他俩扶起。 季思谙隐隐觉得不对,“你胳膊摔到了?” 季思谙说不出话来。 后来季思谙带着霍煜去镇上区医院一检查,他右胳膊摔折了。 霍煜疼得满头细汗,脸上几无血色,但奈何季思谙就在当前。 医生显然看穿了少年人的心思,不禁失笑,冲季思谙温和道:“他这手得打石膏,接下来4-6个周可能得有个人照顾一下他生活起居。” 话落,医生问季思谙:“他这手是为你伤的?” 不知是愧疚还是别的什么。 医生的注意力被他拉回去,忍不住笑出声来,总算言归正传,给霍煜治手去了。 霍煜终于出来了,右手挂在脖子上,打了石膏。 “……”季思谙的视线与他远远对上,想说什么,嗓子却像是被胶水黏住了。 季思谙摇头,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此刻的神情一定很木讷。 他今天接住了她,右手臂因她而骨折。 “走吧,回去了。” 虽然棉衣厚实,穿在身上略显臃肿,也没有羽绒服和呢子大衣那样洋气。但季思谙穿着棉衣的样子,却格外地清新脱俗,很好看。 不想错过。 但能怎么办呢,他至今为止,还是喜欢她。这份喜欢,随着时间的流逝,竟是不减反增。 但和季思谙照面后,他又觉得就这样无脑地喜欢下去也好。 季思谙被他的小动作勾得耳垂发烫,暗生的痒意,让她有一种自己要生冻疮的错觉。 霍煜沉闷一笑,连被她训话都觉得甜,“班长,你之前和医生说,接下来这两个月会对我全权负责,是认真的?” 为了方便照顾霍煜, 季思谙找白静申请和他同桌。 季思谙是班里唯一有望考上京北大学的好苗子,校领导都发话了, 让白静平日里多关注一下她。 白静也清楚季思谙的个人情况,很想她将来能考上一所好大学,亲手创造自己美好的未来。 结果这才没多久, 季思谙既然主动要和霍煜做同桌。 早恋这个问题, 学校非常关注,可不能发生在她的班级。 但是现在…… “白老师,我只是想报答他的恩情而已。” 明明她才是季思谙的老师才对,怎么自己反倒被她看得心慌慌的。 季思谙想过这些问题, 但她相信自己的意志力。 “白老师, 我已经想好了。”季思谙语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