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名fork而言,再怎么豪华的盛宴、餐桌上再多的美味珍馐是乏味无意义的,只能从食物上获取到简单的饱腹感、丧失了味觉的人当然也无从去理解其他人追求美食的心态。而对芥川龙之介而言,庆功的酒会、乃至热烈庆祝这一行为本身,同样也是一个枯燥又乏味的无趣过程。
樋口不在,靠着一贯的冷漠与疏离,芥川龙之介得以在这充满奉承与酒话的宴席最初就脱离了中心。这当然也得益于港口Mafia今日在场的高层人数众多,相较于其他的干部而言、区区突击队长的身份多少也有些不值一提,而要与同僚交心饮酒的话,也总能找到比祸犬更好交流相处的存在,于是芥川就这么被“剩下”了,像是什么被排挤的孤零零的兽类一样,在舞池或餐饮区的边缘站着。
他本身也没有多少参与进热闹的想法,只是沉默地看着,手里拿着的还是最初时被强行塞进手里的那杯香槟。似乎是什么价格高昂的舶来品,可惜在他看来除却细密的气泡在舌苔上破裂带来的酥麻感外,凉嗖嗖的液体落入口中时和一杯冰水也没多大区别。于是这剩下的最后半杯液体到底也还是没被喝下去,芥川龙之介短暂的走了会神,直到某种他所熟悉的柑橘香气慢慢贴近,诱人而甜美的香气随着呼吸逐步涌入鼻腔。
“中也先生?”
芥川回过头,果然毫不意外的看见了显然也才刚从恭维敬酒人群里脱身的橙发干部,中原中也竖起食指,对他做了个嘘和噤声的动作。芥川龙之介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男人已经几步迈开凑了上来,骨节分明又有力的掌径直覆在了他相较于别人而言还是过于瘦削或者说是纤细的手腕上,轻轻一扯,然后就着姿势将酒杯里浅金色半透明液体一口饮尽。
中原中也舒张了眉头,上好的起泡酒口味细腻而又柔和,虽说在室温下太久温度早也脱离了最佳的品味期,但胜在本身质地优越,轻盈的酒香和某类水果的清新甜味也将那点酒精的刺激性完全掩盖了。他放松了一点手上的力度,然后让他把酒杯放下,没有多说什么,两个人就格外有默契、悄无声息的避开了人潮,走进了某个被厚厚窗帘遮掩着的露台。
露台上的光线相较室内昏暗了不少,隔着窗帘透射出来的灯光还不如清朗夜空的星与月明亮,但芥川龙之介仍旧能清楚的看见干部面颊上因为微醺泛着微红,当然刚才那没什么章法逻辑可言的行为模式也证明了这点,他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走近了两步——更加通风的环境让本就不算浓郁的清新橘子味愈发稀薄起来,而他虽然不至于饥肠辘辘、但也想要更多,作为一名fork去渴求更多属于cake的气味与香气,这本就与生俱来的本能。
中原中也被夜风吹过这几秒似乎也清醒了些许,他抿了抿唇,在芥川龙之介只是尝试着靠近去嗅闻更多气味时,有些粗鲁的扯上了他的领口,掌心直接就把平整的领巾攥成了凌乱的一团,他就这么带着点强迫性的让芥川龙之介低下了头,然后接吻,并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没有任何一个fork能抗拒cake的血肉气息。本来还算理智矜持的后辈一下便几乎丧失了神智,几点鲜血被混杂在唾液中化开,于是渴求食物滋味的人就只能刻意的伸出舌尖去搜寻和捕捉这点滋味,把本来还可以称之为有趣甚至情色的情人间的深吻,变成了某种毫无浪漫氛围可言的“进食”。中原中也有些想笑,酒精还在体内发酵着,那种冲昏头脑热度还在膨胀,远远没到应该停歇的时候,他身体发烫,思绪亦然,混乱的念头像蹿升的火苗一样不停的在脑内闪现。
他也还控制着主动权,游刃有余的勾动牵引着因找不到目标而漫无目的、又因食欲被勾起而躁动不已的芥川。大量混合着血珠的唾液被匆忙的吞了下去,芥川龙之介的鼻腔中充斥着柑橘清新又浓郁的香气,口中则是酸甜适中的味道,终于获得了梦寐以求食物的快感令人餍足,却也更加的贪婪起来,他搅动舌尖,从中原中也齿尖和上颚处掠过,疯狂的利用味蕾去搜寻那点诱人味道的来源,本能叫嚣着想要获取更多,甚至有些无礼的拨开了对方试着牵引和与自己缠绵的舌,只是自顾自的闷头探索。
这真的很好笑。借着微弱的光线,中原中也把芥川龙之介最初从迷茫到迷恋、最后像什么得不到渴求食物的幼兽一样既有烦躁又似委屈的表情尽数看在眼里。他安抚似的拍了拍人的侧脸,得到了一声微弱的呜咽声和一个下意识的歪头轻蹭,他勾了勾唇,卷起舌尖,把迷茫的人带到了伤口的位置。
接下来的事情就没什么温馨或美好可言了,倒不如说完全只能算是某种还算节制的掠食。芥川龙之介残留的理性根本没法同被病变基因操纵的本能抗衡,在一瞬间就被彻底冲垮了,他不受控制的开始用牙尖反复撕咬那个小小的伤口,最开始效果寥寥,人类因适应熟食而慢慢特化的齿尖至多只能戳开皮肉,并不能多么高效的撕扯和切割血肉。但多少还是有些的,更多的血液从被二次破坏、被扩大了些许的伤口中渗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点疼痛不算什么,中原中也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只是安静的用手掌压和抚在芥川颈后,感受着离开体内的每一滴血浆都是怎么被饥饿的fork贪婪的舔吮殆尽的。他也还能感觉到芥川龙之介自然而然的拥抱,手臂简单的环在腰上,衣襟窸窣作响,是同样在躁动的罗生门,有些许已经顺着芥川的手臂缠络上了腹部和肋旁,杀伤性十足的异能几乎就要抵在要害上。
好吃。
想要吃下更多。
想要杀了他。
想要吃掉。
想要吃掉对自己似乎没有设防的cake。
芥川龙之介的理智还没能清楚到可以让自己认知到这些想法多么恶劣的程度,他只是在吮食的过程中纯粹又天真的冒出了一个又一个连绵不断的想法。cake的味道其实是令他生厌的橘子味,酸甜混杂的口味本身并不会让他感到多么的喜爱,但这个是意外,在橘子令人印象深刻的酸味之余,似乎还混杂了别的什么东西,甜美又浓郁,但只要轻轻一抿就能在他的口中化开,变成就某种比起橘子更甜、也更加醇厚像是牛奶一样的感觉。
还好中也先生不是单纯橘子的味道,他想着,然后收紧了下颌。被反复撕咬的创口经不住折磨,一小块带着薄皮也因失血而发白的肉就被扯了下来,那种咬合的撕裂感尚算强烈,被食欲占据了思维的野兽短暂又急促的恢复了一点神智。
中也先生。
食物。
思维和肉体仿佛在一瞬间就被割裂成了完全不相关的两个,涌出来的血液和小块的碎肉转瞬间就被疯狂的吞咽喝下,那种美妙的味道在味蕾上绽放,引诱着身体想要继续撕咬获取更多。芥川龙之介却只是瞪大了眼睛,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在此期间的所有行动,撕咬敬爱的前辈身体,把他当做可以随意捕杀的食物,甚至乎罗生门还在蠢蠢欲动。
这种令他疯狂的割裂感还没维持半秒,本身只是安抚式搭在后颈的手似乎换了一只,巨大的钳制力隔着皮肉直接作用在了颈椎骨上,隔着衣物贴上身体的罗生门甚至都没来得及有任何行动,就被纯粹的力量击散重新归为了柔软的布块,芥川龙之介几乎是被一把拎开的——这时他脸上的表情就真真正正完全可以被称之为是委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太过火了啊,芥川。”中原中也嘶了声,把显然还未清醒只是在瞪大了眼睛的后辈放下,舔了舔伤口,那处似乎也没那么容易能止血了,满嘴都是又腥又咸的铁锈味,有种久违了的新奇感,“吃点前菜就好。”
“是。”在兴头上被彻底打断、意识到自己的冒犯和错误、骨子里却又还有些不甘心的人更加沉默了,芥川龙之介低下头,显得真的像什么温顺的家犬。
大概是见了血的缘故,空气里那种奇怪的橘子香味逐渐浓郁了起来,芥川短暂的走了两秒的神,思考着按理来说之后应有的主菜会是什么。
中原中也舔舔嘴唇,依旧觉得血的味道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又咸又腥奇怪得很,但芥川一直以来的狂热表现似乎这又真是什么美味佳肴,于是cake好奇也犹豫了许久,问他:“喂,芥川,我吃起来到底是什么味道的?”
还在认真思考其他问题的人沉默两秒:“……在下不知道。”
“哈啊?”总觉得自己像是被敷衍了,中原中也擦拭了一下嘴边的血,抬起了视线。
“像是橘子,但是要好吃些,比我尝过的其他所有东西……都要好吃些。”
年轻的后辈将双手背在身后,如同往常一般恭敬又拘谨地站定了,也垂下视线去望着他。芥川脸上的神色有些局促,因为不算好的光照,小半张脸甚至还被笼罩在黑暗里,唯有漆黑的瞳中是纯粹又干净的认真和笃定,语气却格外平淡,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像在工作时汇报叙述什么任务发生的流程一样。
“就是中也先生的味道。”
是能够被称之为“喜欢”的味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有些陈旧的床板受力后连带着框架都被撞得哐当作响,单人床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在狭小的空间中回荡着,夹杂着一点从人齿缝间溢出的破碎气音与肉体碰撞摩擦的声响。芥川龙之介仰面躺在床上,衣着齐整——至少上半身是,只有衣服的下摆被自下往上的掀了起来,小臂贴着床铺依靠手肘撑起一点身子,勉强维系着一个还算稳定的姿势。
下身倒是坦诚赤裸,布料被扒得一干二净,大概在入门后就被随手丢到了地下的哪里,中原中也半跪在他的腿间,一手掐在后腰上,皮革略硬的触感烙在发烫的皮肤上,感官似乎都被放大了,芥川低低的哼出两声,条件反射的配合着掐着自己腰部的五指力度将张开的腿根再度往外分开些许。他的右腿还软绵绵的挂在中原中也身上,小腿搭着后背往下垂至臀部,恰好能感觉到腰背上那些有力的肌腱是如何收缩运动的,阴茎随之也进的更深,尺寸夸张的粗长肉茎撑开兴奋充血的肛口,把开口处的每一寸皱褶都撑大到了某个极限,然后靠着润滑的乳液辅佐,挤进手指无法触及当然也不可能提前开拓、所以更为紧绷干涩的肉穴深处。
那根性器还在锲而不舍的更加深入,由内而外完全被硬物挤压撑开的疼痛和穴道被摩擦蹭弄生出的快慰混合在一齐,这样强烈的刺激令芥川龙之介的后脊有些发抖,既酸又涨的酥麻感从小腹开始膨胀蔓延,整个下身都慢慢的开始酸胀起来,他挺立的性器颤颤巍巍的在腿间摇晃着,随着撞击的动作吐出两股透明的清液,抹在了中原中也的小腹上。
那种直出直入的抽插力度忽然又重上了不少,性器撑开肠道内壁隔着软肉挤压腺体,被反复碾压的前列腺带来某种难以言喻的剧烈快感,芥川龙之介控制不住的低叫出声来,硬挺的阴茎无人抚慰,但也在快感中一刻不停的吐露清液,恍惚间甚至有种失禁的错觉。半透明的液体从马眼渗出,顺着阴茎往下流淌或者干脆就在一下又一下的碰撞中蹭在了中原中也的小腹上,滑腻的体液在筋肉分明的腹部上抹开,在灯光和阴影下折出点暧昧的水光来。
“芥川,”中原中也又将身子伏低了些,肩膀抵着腿弯几乎把人对半折在了自己身体上,他低着头去吻人的脸颊,把那些从唇角溢出唾液和眼眶泛红带出的生理性泪水都一起舔了个干净,这个姿势让他的头发垂了下来,刘海和脸侧垂落的发丝使得眼睛被笼在光线映照不到的阴影中,使得那双恰好也在上抬的蓝色眼眸在和人对视的时候,呈现出了某种类似野兽窥伺的气势来,“不要走神。”
比往日的声线要沉上稍许,末尾发音被混在了一声低喘中,使得这个本来还算温和的提醒变得更像是某种上位者给予的威迫,芥川龙之介随着快感起伏的意识迫不得已的在这话后被攥回些许,他有些慌乱的歪了歪脖子,随着一下深顶低叫着射了出来,白色的精液淅淅沥沥地在中原中也的胸腹部溅射留下大片痕迹。芥川无意识的呜咽着,靠着那点本能急切地把自己从高潮的失神状态里抓回来,失去焦距的双眼无措地在男人的脸上转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像一条搁浅的鱼一样。
“……是,中也先生。”他连带着声音都在发抖,耳边一时只剩下嗡嗡直响的噪音和自己夸张过头的呼吸声。芥川其实并没有多少无谓的羞耻心,一直以来对呻吟的压抑也只不过是因为那种与生俱来的安静和沉默天性,他不确定已经用了多少时间缓和那种高潮的快感,只觉得整个后穴都又涨又烫,硬邦邦的性器还在里头不断进出着,但是频率慢下了不少,反而射精过后陷入不应期的阴茎软趴趴的耷拉着,随着中原中也的顶弄而左右晃动,存在感有点太强。
“舒服吗?那就帮帮我。”中原中也低下头又去吻他,浅浅的在下唇和舌尖上留下两个暧昧的齿痕,芥川高潮时疯狂痉挛着绞紧的肠道也让他爽得有些够呛,敏感的性器连带着龟头和茎身都被吮吸的快感令人头皮发麻,只好也就那么垂着头,用被薄汗打湿后黏着发梢的额角去蹭芥川的脸,略微有些急躁又迫切的哄着他。
还沉浸在那种茫然空白中的芥川恍惚间竟然觉得眼前耸动着的毛茸茸脑袋来自什么犬类或大型的猫科,过了两秒才也颤抖着抬起胳膊去托中原中也的脸,于是细碎的舔吻就又落在了他的掌间,舌苔在本来不算多么敏感手心和掌心舔弄着,唾液濡湿皮肤的触感太过鲜明,芥川不由得又楞了一下。
直到在情绪和欲望中愈发躁动的中原中也又抬起了头,被舔弄得湿漉漉的手被压在了他的下颌处,中原中也用力的呼吸着,妄图用比起体温已经足够冰冷的空气去平缓体内的不适和躁动,凝视着芥川漆黑的瞳,又一次重复道:“芥川,帮帮我。”
也许是错觉又也许不是,那直勾勾的视线中似乎带上着一点祈求的意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芥川龙之介的手应声颤抖了一下,他没有回答,只是胡乱的点点头,然后因着体内横冲直撞的阴茎抽插和前列腺受到的挤压发出两声短促的喘息,紧贴着中也下颚的手掌就顺着咽喉往下抚去,掠过凸起的喉结和明显的锁骨,直到指尖摁在了胸脯上,握住。
中原中也立即就把脑袋又垂了下去,从鼻腔深处发出一声闷哼来。
他的肌肉非常发达,厚实又富有弹性的肌肉覆盖在体表上触感向来都令人流连忘返,但现在却多上了另一重柔软的感觉,膨胀的乳腺从内部再一次似的本就夸张的肌肉轮廓往外隆起了不少。不过男性的乳房就算再过发达程度也非常有限,被握在手心间时,那种触感倒也不至于是多么夸张和离谱,芥川犹豫了一下,才再度感叹着那种陌生又奇妙的触感继续动作,捏了又捏。比起往时胀大了些许的乳晕和乳首都被他的拇指指腹刻意的照料到了,祸犬的手指上残留的不少曾经磨砺而出的茧子,那层粗粝的硬物在过分敏感的皮肤上拭过,不出预料的引起了男人的一阵颤栗,乳头迅速充血挺立,紧接着又因为乳汁的大量分泌,逐渐发硬肿胀起来。
太过陌生的刺激感让中原中也都有些恍惚起来,他无意识的蜷紧了手指,在芥川的后腰上掐出几道鲜艳的深色指痕,那种和欲望不太相同但同样无从发泄的狂躁影响了他的动作,直出直入的深顶愈发蛮横起来,齐根没入又彻底抽出,那些位于开口处被艹弄得软烂失控的糜烂肠肉便贪婪的吮着阴茎的根部被扯得变形带出了穴口,又在下一秒就随着深顶被强硬的塞回体内。多重叠加的刺激感让芥川又一次失控的尖叫着,手上力度控制不住,猛的用力捏下,性器被快感刺激的再度充血膨胀,却碍于某种限制只能可怜巴巴的半硬着在腿间晃荡。
芥川下意识的动了动收紧的五指,终于也察觉到自己掌心间黏黏糊糊的湿漉漉触感似乎并非只是来自汗液,他低下头去看了眼,似乎比精液要稀释些的白色液体被他从中原中也的乳头上挤出了不少,还在顺着掌根往下流淌,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那处肌肉有些不自在的抽动两下,又有一股浅白的奶水渗了出来。视线上的冲击力有点太强了。他忽然就有些慌乱起来,匆忙的把满手黏糊糊的奶水抹在了中原中也的侧腹部,急切的想要道歉然后逃避开,但还没来得及把脑子里那一瞬间可耻的逃避想法实施,中原中也就又俯下了身子,那对异样的“乳房”就重新贴在了芥川的身上,他偏过头去吻芥川龙之介的耳畔,将耳郭的软骨衔咬在齿间,舌苔贴着耳洞慢慢摩挲,语气里待着点不容置疑的意味:“——继续。”
压迫和强制的感觉太强了,芥川莫名的战栗起来,说不清是因为下身强烈的快感还是别的什么,他点点头,又反应过来现在中原中也没法看见,臀间被反复贯穿抽插的快意层层叠加,从尾椎骨开始蹿升直到全身都是那种软绵绵的酥麻快感,几乎让他整个人的反应神经都迟钝起来:“是,中也先生。”
有过一次无意思间成功的前提后这也就不算什么了,黏糊糊的奶水很快就从打开的乳孔处渗了出来,空气里那种精液、汗水和润滑油混杂的极度暧昧的气味中多出了一丝格格不入的奶香,芥川龙之介下意识的耸动鼻尖去嗅闻着,那侧胸房被捏在他的手中反复挤压和搓捻乳头,上面覆满了红色的掌纹痕迹,他闻着空气里奇怪的甜甜奶味,不知为什么收紧了一下咽喉。下身已经彻底的被艹开了,性器出入完全不受阻碍,不知道是肠液还是润滑液从逐渐失控的肛门边缘溢了出来,大半臀部上都是湿哒哒的,那种失禁的错觉愈发明显,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无意识中收紧着,肠道在贪婪的吸吮和吞咽那根阴茎,想要被嵌入身体留下更多明显的形状和触感。
“中也先生……等等……”芥川龙之介无意识的喃喃着,源源不断溢出的乳汁已经开始减少了,变成了细细的一道痕迹。
“嗯?”中原中也迅速的做了回应,他把手臂横起架在芥川的后颈上,一下就将后辈的脑袋摁进了自己胸前,淌着奶水的一侧乳尖光是在面颊上蹭过都有种触电似的快感猛然蹿起,他不得不再调整一下呼吸把那种感觉压下去,安抚似的改变了进出的频率与方式,性器轻飘飘的从甬道上最为敏感的那点蹭过。
芥川龙之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迫的埋进男人的胸前,奶水滴在唇边被他无意识的舔入口中,不算浓郁,带着微微的甜,另外一侧鼓鼓囊囊的乳房恰好又就在眼前,中原中也呼吸和说话间胸膛起伏的震动都很鲜明。
中原中也继续说着:“还有另一边,芥川,辛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恶魔诱惑的低语都不过如此,理智好似被彻底剥离出了人体一样,芥川龙之介应声便凑上去叼住了那颗乳尖,犬齿尖端无意识的从乳晕边缘上咬过,有些僵硬又生疏的收紧了腮帮,用力吮吸起来。最初时效果寥寥,毫无章法的吸吮似乎只是纯粹的白用功,于是他也焦急起来,连啃带咬的在那团厚实的肌肉上留下不少齿根,然后才摸索出一点头绪,用着舌尖在乳晕和边缘的皮肤上反复挤压揉按,紧接着,一股带着奶味的甜甜液体就这么流进了他的口中,味道算不上多好,但是某种心理上奇妙的满足感还是让他有些欲罢不能。
中原中也慢慢的舒出一口气,那种胀痛且紧绷的不适正在慢慢退却,取而代之的异样的舒畅感,他也终于得以能放松的去感受其他。收缩蠕动的肠道就连最深处都在发烫,又湿又软的肉穴几乎就像一个真正的性器官,软肉被挤压时的轻颤和穴口时不时的开合都让本就强烈的快意加倍夸张。阴茎每次都能彻底的被整根吃下,只有两颗饱满的卵囊被干巴巴的吞入小半,卡在穴口处再也没法深入半点,被打湿了的耻毛贴在跨间,反复的进出让各种乱七八糟的液体在穴口打成了一片细密的白色沫子。
然后他就射了。肉穴的最深处还在一抽一抽的绞着龟头,终于如愿以偿吸出了精液也没多少要善罢甘休的样子,被反复摩擦捣干的肿胀滚烫的媚肉被略冷的精浆浇灌后无意识的收缩着,芥川咬着乳头还没能反应过来,那种熟悉的一片空白又重新浮现,还没能来得及恢复后重新硬挺的阴茎抽动着射出点稀释后的精液来。
奶水一下突然涌出堵了他满口,更多没来得及吞咽下的就只能顺着唇角溢出,挂满了下颌然后往下流淌。有少许液体被呛进了气管里,他挣扎着吐出乳房,想要推开一点中原中也的身体调整呼吸,掌心不经意间一下拍在了最初时被连掐带揉的那侧胸膛上,一小股奶水就好像喷泉似的被硬生生从里头挤了出来,径直溅到了毫无防备的芥川脸上。
中原中也有些沉默又僵硬的撑起身子,半软的阴茎从松垮的穴口里慢慢脱离,肉穴无意识的收紧着想要挽留,反而却把更多白花花的精液挤出了体外,顺着股沟往下流淌渗进床单。他自己也有些好奇的抬了手去摸向胸前,被使用和玩弄过度的乳头却只是刺痛,试探着摁了摁,又一股奶液渗了出来。下方还在疯狂咳嗽的芥川抬起了头,抬手去抓他的手腕,满脸都是白色的液体,面颊上泛着红,又干咳了两声,一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的模样。
中原中也愣了愣,随即就去替看起来格外糟糕的后辈抹了把脸,但却只是越擦越遭,索性彻底放弃。
“中也先生,在、在下……”芥川也说不清自己突如其来的动作是为了什么,他垂下视线,目光不受控制的在中原中也被自己连咬带掐得一塌糊涂的胸膛上停留。
于是中原中也叹了口气,把自己从半跪的姿势调整成了盘坐,有些不太自然的把胸口彻底袒露了出来:“还想吃吗?”
面前低垂着的脑袋一动不动。
“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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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中原中也此时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其他的地方上,皮革手套很好的阻隔了部分的温度,也将那种怪异的滑腻液体感隔绝在了外层。他在手上倒了太多的润滑油,大概是正常用量的两三倍吧,那些油性的液体遇热就化开,并没有都服服帖帖的待在需要润滑和开拓的甬道里,而是随着中原中也掌心的动作,从被指尖撑开的穴口边缘淌出,又被肆无忌惮的在臀肉上涂抹开来,从股沟连带下方会阴都是滑腻腻湿漉漉的一片。他们才在车上做了一次,只需要再几个缠绵的深吻和暧昧的触弄,准备充分的肉穴就能以最热切的方式迎接异物的进入,中原中也不过是轻轻推进了一根中指,也能在下一秒就被绞紧收合的肠道吮得啧出一声。
然后就是无名指,带着那一大摊过量的润滑液,被略硬皮质包裹着的指尖,带给他的感觉一点也不像同样柔软的人体,于是那种被其他异物侵入开拓的认知感令芥川不由得又一次收紧了喉结,以抵抗那种想要发声的欲望。两根手指当然不是他的承受极限,但对一场温柔的游戏而言已经足够了,中原中也默默地盘算着,不经意间连恋人方才轻声的呼唤都忽略了,直到手指深深的没入至第二个指节。
并拢的两指存在感异常鲜明的嵌在芥川体内,过多的润滑液在重力的作用下,顺着被撑开外翻的穴口往外流动,配合着手指进出带起的咕啾水声,身体由内而外被慢慢打开、且还有一种在不断像失禁般流出液体的错觉。太……太过羞耻了,皮革已经被染上了人体的温度,除了那种过于坚硬的触感外,和中也先生或者自己的手对比也已经没了其他差别,芥川龙之介想着,有些无力的垂下头,嘴唇几乎贴在了中原中也的唇边,只是吐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唇角,无声的狂犬就连这样的抗议都有些安静的过分。
“……中也先生。”他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声音哑了点。芥川上身的衣物穿得整整齐齐,就连大衣的领口都没解开,下身却完全赤裸的岔开着腿,跨坐在中原中也的膝盖上。
“嗯?抱歉,我刚才走神了。”这次的呼唤得到了该有的回应,中原中也慢了半拍的抬起头去回应他,给了一个迟来的吻。芥川龙之介那种沉默的主动性终于有了展示的余地,嘴唇触碰的下一秒舌尖就探了进来,贴着上颚与齿列用力地摩挲蹭弄,急切的与他纠缠厮磨。
中原中也险些笑出声来,不轻不重的轻咬一口芥川的舌尖示意他慢些,然后试着从这样毫无章法的激烈深吻中一点点夺回主动权,慢慢引导着人将动作放缓,然后从口中渡入一点氧气,让肺活量本就堪忧的小鬼得以不再那么面色胀红。他的两根手指此时也还在不紧不慢的抽动着,浅出深入、越来越深,最后推进最深处,连指根都卡在了穴口的边缘上,这个姿势下芥川的半侧臀肉都被掐在他的掌心里,苍白的屁股早就被连掐带揉的泛起了大片诱人的红色。
可惜现在只能想象那里的样子。中原中也想着,然后这点短暂的走神毫无疑问又迅速地被芥川发现了,在舌尖陡然炸起的一下刺痛后,他啧了啧舌,报复性的将深深埋在男人体内的手指屈起一点,沿着被反复撑开涂抹过油液、完全进入状态敏感得划分的肠道内壁用力按了几下。
效果立竿见影,芥川龙之介原本挺直的腰背突然便蜷了起来,坐在中原中也的身上颤抖着瑟缩成了一团,一声呜咽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从唇边溢出。一直只是被温吞又平缓地侵入的部位,在彻底兴奋的状态下突然迎来这样一下强烈的刺激,那种强烈的快感好像电流般迅速地顺着后脊窜上脑海,芥川龙之介的嘴唇抖了抖,没能发出多的什么声音,后穴不受控制的绞紧了那两根手指。
吻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结束的,芥川龙之介颤颤巍巍的回过神时,只能感觉到中原中也在吻他的耳畔,灼热的鼻息烫得他几乎要失去对身体温度的感知能力,芥川试着动了动大腿,更为强烈的快感就猛的炸开涌了上来。
手指在湿润松软的肉穴里搅动着,皮革与皮肤相比更为坚硬,当然也就带来了更为鲜明的存在感,蠕动的肠道好像什么幼兽的口腔一样,贪婪的不断吮吸吞咽着那两根手指,就连穴口都翕张着好像想要吃下更多。中原中也稍微加快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完全兴奋了的肠道俨然成了第二个性器官,甬道内壁一刻不停的在试图挽留和吞入他反复进出抽动的手指,过多的液体顺着手套淌下,在被反复进出摩擦的肉穴开口处打出了一层细白的沫。
芥川龙之介的反应越来越强,那种强烈的刺激性快感好像电击和浪潮一样,一波又一波连绵不绝的侵袭着剥夺他的所有思绪,他想要叫出来,想试着去发泄那种无法言说的快慰和情绪,但长久以来压抑的习惯和本能,又让他只能紧着咽喉干巴巴的张合嘴唇发不出声,那种仿佛是要窒息一般的痛苦错觉又一次碾了上来。
“放松点,芥川,是我在这,这里的隔音很好,再怎么大声叫的出来也没关系。”中原中也的另一只手覆在他勃起的性器上,完全没法去拥抱和安抚芥川,只能有些无奈的靠着言语去试着让他平静些,“想怎么做都可以、不要勉强自己。”
芥川龙之介没有回答他。单单只是来自后方的刺激,都已经让芥川的阴茎兴奋得几乎要到高潮边缘。那些被挤压出来的晶亮腺液顺着翕张的马眼往外流淌,又被中原中也的指腹捋去、抹开,环起的手指恰好将青筋怒张的性器完全裹住,他这次记得脱了手套,那些覆在指腹、关节和掌缘的厚实茧子同时也在摩擦着所有敏感点,整根上下连带下方绷紧的囊袋都被贴心的照料了。更重要的是后穴,已经完全湿软得失去控制的肉穴,仿佛成了个只会承欢和不停吞吐手指的地方,又绵又软的肠道内壁只要被指尖蹭过一下都会紧张地收缩,然后用更大的力量裹着指节吮吸,不断往内蠕动着想要将指尖拖进更深处。
于是中原中也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他舔舔有些发干的下唇,又贴在芥川的耳畔吻了吻他的耳垂:“芥川?”
最终他也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失控地尖叫出来,甚至那只能算是一声有些嘶哑的闷哼,眼前白色的光芒猝然闪过,四肢连带腰腹的肌肉都无意识的蜷缩收紧,淅淅沥沥的精液一抖一抖的射了中原中也满手,还有几滴溅到了他的马甲上。芥川龙之介有些茫然的跨坐在那,低下头抵着中原中也毛绒绒的鬓角蹭了蹭,失神了半响后,终于才断断续续的对前辈刚才的呼唤做了回应。
“是,中也先生…我在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芥川龙之介侧身坐在吉普宽敞的后座上,后背贴着宽敞的车门,抬起一只手横着抵在了嘴边,最初只是试着靠手背去压和止住声音,但承受了快感后不时从齿间溢出的破碎呻吟还是太多了,最后迫不得已,只能张嘴一口咬住自己的手腕和袖口的布料。他无意识的抬起舌头去阻止自己的呻吟声,于是舌苔便常常像舔舐一样,贴在那块被唾液濡湿的布料上摩挲,磨得皮肤一阵阵发痒,有些难耐,混合着牙齿咬进皮肉里带起的痛,两种感觉混在一起,或多或少也帮着他分担了些许身下的刺激,勉强算是一点维持冷静的手段。
他的腿也放在座椅上,被一双手强硬的分开并保持了姿势,中原中也屈着一侧的膝盖跪在他的腿间,头颈都垂得低低的,一面压制住芥川因羞涩和刺激不住想要合拢的双腿,一面认真又专注的吞吐着他的阴茎。
最初只是顶端的部分,颤颤巍巍立起的性器敏感度有些过高了,只是被唇舌包裹的瞬间芥川就开始战栗起来,舌尖当然不算特别灵活,但轻飘飘擦过马眼时又是截然不同的一重快感。然后是大半茎身,几乎都被吞入了温热湿润的口腔里,湿漉漉的舌顺着柱体上下舔弄,几下就将他的性器舔成了湿哒哒水淋淋的一根,芥川龙之介的左手本来还挡在腿上想要将人推开,现在却失了力气,只能软绵绵的耷拉在中原中也的手背上,有力无气的抓挠几下作为抗议。
而中原中也这种时候根本懒得管他,他反复的调整了几次角度,终于在准备彻底放弃以前,费力的把整根性器完全吞进了口中,冠顶直直戳在了咽喉里,刺激得他一阵阵干呕。然而那种将吐未吐、喉咙反复收紧蠕动的刺激对芥川而言更是灭顶的快感,几乎都没有几秒,他就不得不松开手背小声尖叫着射了出来。浓白的精液大半都射在了中原中也的嘴里,更甚至直接进了喉咙,他有些艰难的干脆就把液体吞了下去,咋舌试着缓和掉舌尖上残留的令人无法忽略的奇怪味道,抬头正好对上后辈高潮后略显茫然的眼神:“感觉怎么样?”
芥川龙之介刚从射精瞬间的一片空白中恢复过来,就这么看着他喉结滚动吞下液体,抬头说话唇齿开合间隐约还能瞥见舌尖上一点黏腻牵扯出丝线的模样,当即就觉得下腹一紧。偏偏这时埋在体内沉寂了一段时间的跳蛋开始按着设定好的程序重新工作起来,不大的尺寸,进得不算太深,在最开始的扩张结束后就被草草放进了约两个指节深的位置,边缘不偏不倚恰好卡着某个微凸的腺体,轻微的震动开始后,直接就将芥川说出口的话打成支离破碎的片段。
“中、中也先生…。”浑身上下都在发烫的芥川试着稳住一点呼吸,前列腺被玩具震动挤压带来了一波又一波的酥麻快感,但还在不应期的阴茎却还无精打采的耷拉着,欲望无从舒缓的感觉比之先前将射未射的时候还要磨人。中原中也还在低着头给他口交,从软绵绵的性器顶端舔到末端球囊,不时去扯动一下连接着跳蛋的导线去调整位置。
幅度和频率都不大的跳蛋在肠道里跳动,敏感的肠道被勾起欲望,身体自行一吞一吐的想要把物件吃进更深处,半边恰好也压在腺体上,连绵不断的刺激着那点,被牵引绳带着拽着,只能要进不进的停在这个最关键的位置上。
很舒服,实在是太舒服了,芥川龙之介整个人都被这种顺着脊椎攀上神经末梢,舒服到让人连尾椎骨都要化开的新鲜感觉淹没了,他就连指尖都失了力气,连腰带腿都软趴趴的,完全只能靠着背后的车门勉强支撑。他试着挣扎几下,没有成效,太过悠长连绵的性快感冲刷得脑子里差不多只剩一点茫然的本能反应在,芥川嘴唇翕动开开合合,好半天后才重新接上中原中也最初提问的话题。
对常人应有的羞涩等一类情绪认知寥寥的少年没有任何迟疑,坦诚又直接的向对方披露了自己的所有感受,但也因着脑海内更多的都只是些空白的片段,说出口的话也就都混乱而随性,毫无连贯性:很舒服、好爽、中也先生别再舔了、我快受不了、还想要、有些难受、为什么可以这么舒服?
中原中也根本没空去回答,他就着刚才的姿势努力了好一会,终于满意的发现芥川疲软的阴茎又在一重重的刺激下恢复了些许精神,再一次慢慢充血膨胀起来,他满意的伸出食指,奖励似的将那颗跳蛋推进了更深的地方里。芥川又一次失控的呜咽起来,尝过情事滋味的身体内部被撩拨出欲望后却就一直空着,终于如愿以偿吞进了点什么东西,颤抖的硬物硌着柔软多汁的肠肉来回震动,挤得肠道软肉一阵抽动,他用手肘撑着身体试图重新坐直,下一秒这个还在运作的小东西就被中原中也一下完全扯了出去。
兴奋松弛的穴口根本没能提供多少阻力,被带出体外的跳蛋还顺便带出一股暖液,说不清是肠液还是早些时候就化开的润滑油,芥川只能感觉到有一股液体从自己臀间向下直流,向来都存在感不强的羞赧感在这种时候终于产生了微弱的一点,他试着去收紧臀间,反而却让穴口无意识的挤出了更多的几股液体。
中原中也也是在这个时候插进去的。熟悉的尺寸和硬物顺着湿润的甬道完全填充了进来,被细致认真照料过许久的肠肉兴奋的肿胀着,又软又烫,被龟头一碾能就压出形状,整根阴茎就这么深深的嵌在了芥川的体内,他只好又一次软着腰往后一躺跌回车门上靠着。
软肉紧紧包裹缠绕着茎身,紧致的穴肉绞得中原中也差不多有点动弹不得。他啧了两声,低头去吻芥川的唇让人放松,差不多是失神状态的人最好对付了,只需要简单的勾着僵硬的唇舌几下动作,芥川就下意识的放松了一部分身体,抬手去勾中原中也的脖子和他继续深吻,任由唾液交融混合,然后各自吞下。阴茎在湿软的穴道里快速进出着,虽然没有刻意去顶弄凸起的腺体,但仅仅只是在内壁摩擦的快意再加上时不时碾过敏感点的刺激,都已经让芥川龙之介不得不又一次绷紧了下腹肌肉,重新站起来也才没多久的性器在腿间晃动着,失禁似的从顶端沁出不少透明的粘液。
即便是如此,芥川却也还是锲而不舍的在接吻的间隙喊了几次中原中也的名字,每次都只是得到了一点简单的回应,“嗯?”“怎么了?”,中原中也耐心的一次又一次的回答了他的呼唤,自己也被绞得几乎要到决堤边缘,他最后的理智用在为了避免清理的麻烦上,匆匆从肉穴间抽出性器射在了芥川的大腿上。微凉的体液溅上滚烫的腿根皮肤,反而唤醒了被冲得头昏脑涨的芥川一丁点微弱的神智,他伸出手去攥中原中也的袖口,却一下失力抓在了指尖上。于是毫不知情的中原中也就自以为配合的张开了五指,直接从手背就交叉十指的将芥川龙之介的手扣进了自己掌间。
芥川都懒得再去做什么反抗了,他就这么闭上了眼,有些沉默又疲惫的靠在座椅上迎接了自己的高潮,有气无力的重新向紧张过头,凑过来只顾亲吻自己耳畔安抚的前辈重新说明了一遍方才的感受:“在下完全没有在紧张。”
他认认真真的把话又重复了一遍:“只是觉得太舒服了。”
“喔、那就好。”中原中也却好像完全没在意这个一样,自顾自的用齿尖在芥川的耳垂上印了个浅痕,这才慢悠悠地松开他的手,有些漫不经心,又像是在刻意强装不在意似的回应了一句。
“是我在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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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笑眯眯的从芥川身后探出半张脸来,自家学生鬓角垂落的发梢已经被汗浸得湿透,隐约还能瞥见一点从面颊直到耳后泛红痕迹来。他漫不经心的凑上去轻啄一口,果不其然在下一秒就听见了芥川龙之介从喉咙中吐出的一点破碎呻吟来。
中原中也没有抬头,掌心掐在后辈对于身高而言有点过于瘦削的后腰上,只不过是稍稍用了点力就掐出了一片显眼的通红指痕来,他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力气,歪着头去咬少年胸前凸起的乳珠,舌尖绕着深色的乳晕打着转,刚把顶端含进嘴里就听见了太宰治那声嘲笑意味的调侃,差点没一下软在芥川体内。草。他在心底暗暗骂了一声,没忍住嘴上加重了一点力气,齿尖嵌在皮肉里留下浅浅一点痕迹,揽着跨坐在自己腰上的人提跨一顶,被反复肏弄过多次的雌穴已经有了发育完全的趋势,软肉收缩着挤出一大股滑腻的暖液来,很快就浸湿了他的腿间。
他面色阴沉的使用着这个本不该出现在芥川龙之介身上的器官,龟头蹭开阴唇磨过阴蒂又深深的插入了穴道,偏偏在那之外芥川身上还有根翘起的性器和两颗饱满的球囊,虽然尺寸偏小却也完全无法忽略,随着顶弄的动作总是一颤一颤的在他的胯部和小腹处摩擦过,存在感鲜明到他几乎要被奇怪的反差感弄得精神分裂。但太宰治那声嘲弄的挑衅还环绕在耳边,中原中也咬紧了后槽牙,发泄似的摁着芥川的腰往下压去,换来一声短促的呻吟和轻哼。
咕啾水声夹杂着肉体碰撞声和呼吸声在室内回荡,芥川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喉咙里那些破碎的呜咽声,他颤抖着扬起了脖子,试着闭上眼睛去缓和刺激性的快感。中原中也过大的性器彻底贯穿了他多出来的女性器官,将阴唇的阴道都撑开成了夸张的模样,顶端硬邦邦的抵着腔口,令人光是意识到这一点都不由得想要并紧双腿恐惧的收紧身体,偏偏此时站在他身后的太宰治也丝毫没有多少打算暂停的意思,只是看似温柔的吻过了他的颈后还有肩背,然后另一根粗大的阴茎就从只是被简单开拓过的后穴直接顶入。穴口的皱褶都被一下撑开了,芥川龙之介好像什么被洞穿了躯体但并非要害的小兽一样猛地蜷缩成一团,但因下身被牢牢钉在两根性器上、也因他还在被中原中也搂着腰背,所以只有颈部往上的部位能像印证了他的真是感受一样颤抖着绷紧,然后无力的垂下头颅。
太宰治只是简单的进行了几个顶入的动作,被反复使用过的穴口俨然已经成为了芥川身上的另一处性器官,松软的肠道很快便适应了硬物的侵入并自然而然的分泌出润滑的肠液,更为紧致也幽深的后穴在短暂的僵硬过后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开始像前方的器官一样蠕动着主动往里吞入阴茎。太宰先是简单的感慨了一下学生的适应力,在摸索着顶弄腺体的时候,感觉到自己似乎隔着几层薄薄的肉碰到了另一个人的什么硬物,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嫌恶的表情,那边的中原中也就先啧出了声:“你这家伙能不能滚出去然后闭嘴。”
重力使懒得抬头让自己看见那张让人火大的脸,偏过头在另一颗乳尖上卖力舔弄,芥川龙之介很快就承受不住,淅淅沥沥的洒出点微凉的精液溅到了他的小腹上。中原中也倒也自暴自弃的没让自己多去在意那种奇怪的感觉,只是慢悠悠的小幅度顶弄着芥川高潮时不住痉挛的柔软穴道,顶得他平坦的小腹上撑出了一个显眼的轮廓,还被一波接一波连绵不绝的灭顶快感彻底淹没,几乎连呼吸都要维持不住。芥川龙之介像条搁浅的鱼,嘴唇空洞开合半天吐不出几个完整的音节,艰难的呼吸中迫不得已吐出点舌尖软绵绵的垂在唇边,唾液顺着张开的下颌往下流淌到颈间,他茫然的放任自己在夸张过头的高潮里彻底迷失,直到太宰治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抬手绕过腰侧指尖一挑一捻扯住了少年疲软的小巧阴茎。
“芥川君,这种时候可不能走神啊,明明我们还没进到正题呢。话说回来,那个小矮子怎么还在慢悠悠的——你该不会是秒射男吧中也?”太宰治的动作不快,一下一下却进得极深,性器挤开撑大每一寸紧绷的肠道,碾着兴奋肿胀的前列腺体,狠狠的贯穿凿进了最深处。他的手上当然也没有闲着,和芥川发育的过分完整的女性器官比起来,这根略显萎靡的肉茎反而显得多余了起来,但恰好是能被完全握在手中随意把玩的大小。太宰饶有兴味的扯动着这根似乎根本没有硬度可言的性器,试着用指尖去勾刮铃口又反复撸动上下套弄,才终于在芥川脊背弓起的战栗和压抑过后失控的尖叫中让它硬挺些许。
不应期的性器被强行弄回勃起状态,比起快感更多的是让人头昏目眩眼前一黑的强烈刺激,芥川龙之介无声的尖叫着,两个在使用的肉穴都在一瞬间收紧了,然后被两人意外默契的肏弄同时顶开绞紧的穴肉埋进深处。他耳边嗡嗡作响,分不清脸上湿漉漉的是生理性的泪水还是唾液或者汗,浑身上下,尤其整个下半身都好像变成了水淋淋的一团,两个穴口都敞开着失禁似的往外喷出潮水,贪婪的吞吃着绞紧了肉棒。他浑身都软趴趴的被两人各自用力捏在怀里,短暂的回复了一点神智后,耳边隐约听见了太宰先生的一句“中也你对他也太客气了”,分明已经被肉茎撑大到极限肉唇都开始不自觉外翻的女穴又抽搐一下,再次溢出点暖流来,顺着茎身往下流淌打湿了根部的毛丛,忽然就觉得身体被这么撑开的感觉还有些不够,更里面更深处的部位明明还空空如也的发麻发痒,在贪婪的渴求着什么。
于是少年眨眨眼睛,试着调整一下自己跨坐在男人大腿上的姿势,膝盖屈起一点勾住了中原中也的腰背,非常自觉、理所当然的就要再往下坐去,于是在他腹部凸起的轮廓愈发鲜明起来,性器顶端碾着紧闭的宫腔入口顶得他下腹一阵酥麻发软,却再也没法深入多少:“…中、中也先生,在下还可以…唔嗯、可以要更……啊啊——”
“怎么了小矮子,他都这么求你了还不敢继续吗,难道你已经偷偷软下来了?放心啦我们芥川君‘胃口’可大了、随随便便弄不坏的。”
太宰治语气欢快的打断了他,没留给芥川多少继续把求欢话语说完的时间,直接在芥川龙之介的股间用力抽插起来,大开大合的动作其实已经没了多少技术性可言,就是纯粹为了满足自己快感的、让阴茎在紧致湿润的肠道里摩擦,感受敏感点被肠肉包裹挤压快慰的直出直入。后穴毕竟不是用于正常交合的部位,套在性器根部的穴口被反复的抽插牵扯得几乎完全失控,不一会就再也没法紧紧吸吮在阴茎根部上,而是彻底外翻着,吐出一圈吮着性器不愿放松的艳红媚肉来,大量体液从崩坏的穴口边缘挤出,臀部边缘在光线映照下都是亮晶晶的水迹,芥川龙之介颤抖着瘫软成一团,理智被过分的多种刺激撕碎成无数个片段,身体只来得及遵循一点最原始的贪欢本能,无意识的前后摆动着腰胯去适应洞穿了自己的两根性器。
少年在失神中断断续续的回应着:“……是、还…还可以……更多…太宰先生……。”
“你说是吧,芥川君?”太宰有些满意于芥川的表现,安抚性的在少年脑后印下一个吻,他射过一次的阴茎似乎还能硬起一点就彻底到了极限,只是无谓的躺在太宰治手心里吐出一股又一股透明的腺液,不管再怎么去抚弄刺激也只是可怜巴巴的处于那种要硬不硬的状态里,太宰有些不太死心的用指尖去抠弄马眼,引起了一阵痛苦的悲呜,“…这里真的用不了了吗?好可怜啊,不如明天再去让医生检查一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坏掉就切了丢掉算了。”他恶趣味的说着。
不料这短暂的一句话反而好像刺激到了芥川龙之介,他匆忙的摇着头,想要直起身子说些什么,却因为腰肢的酸软无力只能往前栽进中原中也怀里,然后被终于破开腔口深入子宫的性器烫得浑身发抖,身体最隐秘紧绷的地方被毫无保留的彻底打开顺便侵入,敏感的子宫口还在欲拒还迎的吮吸着那根阴茎的顶端,芥川龙之介回过头瞪大了眼睛,一边用沙哑的声音吼着不要一边射出了点几近透明的精液来。
或者说应该是流的,中原中也舔了舔他还不太明显的喉结,出于某种同样恶劣的心态安静的放任了太宰治对芥川那过于没人性的刺激,但还是后知后觉的感到了一点愧疚,他低下头,看着芥川根本没能完全硬起的性器和睾丸抽搐着,从顶端淌出一大股半透明的精水,然后又死气沉沉的耷拉下来,有些于心不忍出言安抚顺带指责太宰治:“喂芥川、你别听太宰那混账的吓唬,怎么可能严重到那个程度啊!”
“蛞蝓的脑袋瓜子也就只有这种程度了吗,明明自己刚才也看得开心、该艹的时候一点也没少,现在装什么大好人啊,”太宰治嗤笑两声,屈指弹了弹芥川腿间软绵绵耷拉着的阴茎,径直把还沾了满手精液的手指塞进了芥川龙之介嘴里,“芥川君介意的可不是那个呀。”
芥川龙之介还有些恍惚,被动的配合着太宰手上的动作,乖顺的一点点吐出舌尖把自己的精液舔进嘴里,身后猝不及防的被太宰肏到了某个敏感点又是腰一软彻底坐下,再一次把中原中也的整根性器吞进了女穴。
太宰漫不经心的把手指顺着他的口腔往里深入,引导着少年用舌头仔仔细细的把指尖指缝还有掌心上所有乱七八糟的液体都清理了遍:“我们芥川君有更好用的两张小嘴呢,少了那根东西也没什么,对吧?”
“他只是不想被我丢掉而已。”
“……太宰先生…!”还叼着食指认真舔吮的芥川猛然抬起头,齿尖猛然收紧咬在了指节上,分明还是一副虚弱得大汗淋淋的样子,眼神种又罕见的重新浮现出了以往的那点凶狠来,他尽可能的收紧了下颌,可惜被玩弄得脱力也剥夺了异能控制权的身体做不出其它有效的示威,都不用太宰治开口多说什么就在中原中也又一次直贯子宫的肏弄下重新变得目光迷离起来。女穴已经被彻底完全的填满了,他下意识的想要用后穴吞入更多,无意识的收紧了身体,就连太宰治也不由得倒吸口气,边艹边射的在肠道里留下了自己的精液。
温度略低的液体溅射在滚烫炙热的内壁上,又是另一重难以言喻的奇妙快感,以至于太宰治的阴茎抽离时,芥川龙之介都没能第一时间感受到填充自己空虚身体的硬物离开了,穴口边缘那一小团被扯得松垮失去了形状的媚肉也还毫无自知的外翻敞开着,直到白浊从里头溢出了不少顺着腿根流下时,才迟钝的慢慢缩回体内。
绵软的雌穴当然也一刻不停的试着从中原中也的性器上榨取什么,直到他最后一次深顶艰难的捣开层层叠叠的软肉,龟头撑开宫腔卡进最深处后,才按耐不住射了精。本来就是最隐蔽敏感的区域,被强势的打开占有后还留下了这种形似标记的痕迹,从后方袭来的快感又还没能完全消解,芥川龙之介又一次咬紧了口中的手指,但力道微弱的差不多只是情趣般的啃咬,身后太宰治已经彻底放开了搀扶着的手,于是他只能往前歪倒砸在中原中也的肩膀上,被感官冲刷到麻木的下身已经没有了性快感以外的其他感受,阴茎随着身体的摇晃甩了甩,马眼翕张着泄出一股淡黄色的水流来。
中原中也深吸口气,试着把人从自己身上抱下来,芥川却还不知趣似的想要扒在他身上继续摆弄腰腹去骑他的性器,费了点劲才重新把人从湿漉漉的跨间提起来放在一边的床上。理智这才陆陆续续的慢慢回笼,没有多少羞耻心可言的祸犬试着挣扎爬起来道歉,阴茎贴上腿根,浅黄的液体和漏出来的精液一起流淌,然后他才意识到了自己失禁的尴尬,条件反射般的第一个反应就想要伸出手去掐住顶端,然后又因为抬起手失了平衡,一下栽倒又重新趴回床上。
太宰治伸个懒腰,看着眼前一塌糊涂的床褥扭头就走,浴室门关上后才声音隔着门板和水声透出来点。
“收拾烂摊子的事就交给你们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屠龙的勇者顺利生还,历来都是些只存在于童话故事中的美好结局,一具完全完整的尸骸都能被算作是某种莫大的侥幸。
但至少就整体而言,这个故事或者说事件的最终,还是被画上了一个还算完美句号:白龙彻底死去、所有的灾祸和阴谋都和白雾一齐烟消云散、相较于人数总体而言伤亡不大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再然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港口Mafia上。担忧的、敌视的乃至完全置身事外却只是好奇的,各方窥探的目光都落在了其上。
损失了一名干部可不是什么小事,更何况还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重力使。就算是在横滨深深扎根得根深蒂固的Mafia也会感到肉痛吧?多少也该伤筋动骨了才是——抱有类似想法的大小组织层出不穷,黑暗世界的法则历来残酷,即便心知肚明自己绝对扳不倒这样的一头庞然大物,也总会有人幻想着能从上面扯下块肉来。
或是虎视眈眈或是幸灾乐祸的视线都聚了过来,但港口Mafia的态度却好像是从未注意到半点平静湖面下的波涛汹涌一样,格外平静甚至也坦然,干部的葬礼在哪天举办都被公诸于众,连带着几张首领微笑着抚过棺中尸首的照片都从不知名的渠道流通了出来。
武装侦探社算是最早收获这一情报的组织之一,太宰治日复一日的趴在属于他的办公桌上,用着不怎么高效率的方式翻阅处理着几份报告,打开某个文件袋时,几张照片掉了出来。他抬手拾起照片,有些夸张的做了个恶心的表情:“呜啊,那个人还是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样……真假。”
国木田独步从面前的文件山中抬起头,惊讶于太宰过于做作的反应,扫过一眼那些意外还挺高清的照片,言简意赅的也做了评价:“作秀吗?表现得平和还有空对死去手下关心之类的……不不,这根本说不通吧。”
“才不是那个意思呢。明明生气得要死,还要装模作样的笑着摆出来让别人看,当作什么机会,让私人的欲望想法变成看起来合理的样子,他还是一样的恶心呢。”
“接下来的横滨会很热闹喔国木田君。话说回来,敦君还没回来吗——?啊啊,已经要受不了、好累——好、那么剩下的就都交给敦君和你吧——”
“喂你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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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宰治口中意有所指的“热闹”发生的极快,就在几天后的夜里,仅仅还处于预备状态中跃跃欲试、还没来得及露出獠牙的几个组织,毫无防备就被港口Mafia的突击队在短暂的时间中接连击溃。唯一一个勉强能称得上有点麻烦的帮派头目是个年轻的异能者,空有身还算强硬的实力却天真也热血得过了头,被俘后甚至都不用怎么刻意去套话和审讯,就把自己被被当成枪使的丢脸事情吐了个七七八八。
他不蠢,很快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和自己目前的状况,被控制着异能反绑在椅子上的姿势其实挺舒服,其他Mafia成员对他还算礼貌的态度更是激起了点奇怪的自信心。他抬起头,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血红眼瞳,森鸥外坐在距他有一段距离外的办公桌后,双手交叠着放在桌面上,覆在手套之中的右手食指与中指交替着敲击着台面,那副姿态既端庄而又优雅,比起传闻中Mafia首领的阴森形象无疑要和睦得多。
但那视线还是让人不由自主的后脊发寒。男人咽了口唾液,磕磕绊绊地承认了自己的冒昧,随即表示自己愿意承担责任也可以出卖力气,希望能让其他不知情的手下活命。
“哦呀?原来您还是位讲义气的头领啊,真是失敬,那么就请您说说看吧,到底能为Mafia带来什么?”
森饶有兴味地勾起了一点唇角,颔首示意他继续说话,一边慢悠悠地从办公桌后站起身,双手也顺势拢入了大衣中,看起来倒更像是个在街头闲逛的街拍模特。
男人把这种宽容的默许当成了什么特殊的优待,兴奋起来,不假思索地向他炫耀和夸赞自己的异能能力,气势也随之张扬起来,大有种只是被请来做客并非什么被捆绑的受俘战虏一样。
森鸥外不得不竖起食指打断他的自夸,男人立马就闭了嘴,只因在那之后透射过来的视线阴冷又尖锐得与方才判若两人,比起注视更像是透过了身体窥伺着另外的什么。
“——原来如此、是这样的能力啊,难怪让我的手下们措手不及,”他又笑了笑,尽可能让自己脸上表情显得温和些,但眼底的冷意却只是愈发深重,其间深处仿佛还缠络着某种几欲癫狂的施虐欲,“年轻人有活力意气风发的,是好事哟。”
“您让我想起了一个人,还有一点很久以前的事。”
他感慨似的叹了口气,左手的指尖在大衣兜内轻飘飘的屈伸了一下,布料下掀起了一点微不可闻的起伏,语气里满是怀念:“曾经也有一个年轻的孩子这么被困在椅子上,呵呵,但他的态度要更狷狂得多,叫嚣着要保护同伴……简直就像一只被拴住了牧羊犬呢。”
那个男人已经彻底被吓得怔住了,他打着寒颤,终于意识到自己那一瞬间本能的畏惧并非虚构,他张开嘴想要说话求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了,您是独一无二的,我并没有让您和故人做类比的打算。”
森抽出了右手,手术刀小而薄的狭长刀刃恰到好处的划开了皮肤和血管,轻而易举的剖开了肌肉组织和气管的软骨,在声带上留下一点缺口。血液迟钝了一会才慢慢的从创口边缘涌出,最初只是不多的一点,慢慢流量开始增加,最后变为了覆盖了大半喉颈的一道血色瀑布。男人无声的悲鸣着,感受着伤口的疼痛、血液流失的无力感和氧气匮乏时肺部的麻木,眼中即是恐惧又满是后悔。
“我们中也君可是特别勇敢又坚定的那种小狗,像您这么可悲的家伙,大概连与他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吧。”森鸥外叹着气,好像只是在讨论今日与昨日的午饭味道差距一样,慢悠悠地又抬起了手,然后径直插下。
男人从受损的喉咙里吐出了最后的一声破碎的哀嚎,一侧的视线随着银白刀锋的放大而彻底丧失陷入黑暗,紧接着就是永远的寂静,在极度的惶恐不安中失去了性命。森慢悠悠地转动一下持刀的手腕,透过眼皮深嵌在某一颗眼球中的刀尖也转动了一下,黑白混杂的液体同血液一齐,从被破坏的眼珠中溢出,他随即就松开了手,任由那把被钉入尸体的刀留在上面,退后两步,坦然吩咐着其他人去把尸体和地面打扫干净。
深色的纽扣在他指尖跳动着,已经透过布料被彻底地染上了人体的温度,森鸥外沉默着,直到办公室内恢复如初,重新铺上干净整洁的地毯、用高档淡雅的香薰盖住血腥气、寂静也空无一人。他才慢慢的抽出左手,小巧的纽扣停在手心里,做工称得上是格外精致,就像是什么会被装饰在高级定制西装上的东西一样。
当然了,这确实就是从某件遗留的大衣上取下来的东西。
他垂下视线,一点点认真地用指腹摩挲丈量过纽扣上所有的部位,指节有些用力。短暂得微不可闻的感怀过后,森鸥外转身准备去继续工作,大门外却传来一点意料之外的通报声。
“首领,有干部求见。”
“当然可以,请进。”
干部?他迅速地把那点微不可闻的情绪重新敛回伪装下,一边思考着这种时候突然前来造访的应该是谁。红叶阁下应该还在休息中,魏尔伦君也不太可能离开一直以来的地下室,到底会是哪位呢?他抬起头,习惯性勾起的笑容却少有的停滞僵在了唇角上。
从门外踱步进来的橘发干部和往常的所有时候一样,恭敬又拘谨地摘下帽子抵在胸前,弯腰,低头,一举一动都几近完美的在表达着敬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中原中也就这么说着,看不见任何表情:“有些私事…深夜唠扰真是抱歉,首领。”
无论是神态还是语气声音相貌都是完全的本人。
森在认知到这个瞬间的同时,却可笑的发现自己第一时间泛起的情绪并非喜悦也非欣喜,而是油然而生的畏惧与警惕。像本能一样地怀疑并敌视着所有的一切,随即那种被压抑了许久暴虐就浮现了。他从未像如今这样能理解并体会先代生命最后时的那种癫狂,大抵就是久违地失去了什么觉得不能失去的东西,看着光芒在眼前熄灭后才泛起的悲愤吧,想要破坏什么的私欲日复一日的膨胀着,几乎要触及和淹没他的其他理念。
大概是确实沉默太久了,中原中也犹豫着抬起了头,湛蓝的眼底里是困惑,森鸥外从那双瞳中看见了自己映在上面的倒影,有一瞬间觉得那恍若什么狰狞的恶鬼。
“……首领?如、如果说打扰了您的话,我这便告……”
“不,没有那种事,”复杂的情绪仅仅在森的眼底一闪而过,迅速便恢复如初,他出声制止了人,“只是没能想到中也君会在这种时候前来拜访,真的有些意外呢,我记得今天,爱丽丝酱应该没有给你打电话吧。”
于是年轻的干部便显得局促不安了起来,含糊其辞的应着声,视线左右乱瞄,只是这完全已经超脱出“肖似”二字,可谓是一模一样的表现,反而却只是让森鸥外愈发冷静且默然。那枚纽扣一瞬间好像变得滚烫起来,烫得他恨不得指尖一抖掷在地上。森喔出一声,显得有些刻意的公事公办起来:“难道你不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打算同我汇报吗,中也君?”
对面沉默了,中原中也犹豫着,无意识间掌心用力将帽子压得变了形,他抬起头,说了个看似毫无关联的问题:“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首领?”
“晚上,22时49分…喔,抱歉,现在应该是50分了,中也君。”
时间似乎意味着什么,中原中也叹了口气,下意识的往前走了几步,几乎是下一秒,手术刀便被翻转着露出刀刃贴在了台面上,一种无声的警告。他脚步定住,却没有多少打算退回去的意思,眼中有焦急又复杂的情绪闪过,但还是乖乖地站住了,索性就将急切态度摆在面上。他试着和森对视,钴蓝与血红的两双瞳对在一起,其间蕴藏的恶意与排斥都没能让中原中也停顿哪怕半秒:“森先生,我不会伤害您。”
“当然了,我一直都很相信中也君。”如果你是的话,这句话森几乎都不用去刻意的说出口。他有些想笑,不怎么惊讶也一点都不意外的发现自己整个人好像都被剖开成了三份,身体还在习以为常的维系着冷静与警惕,脸上是一惯的笑容,贴在刀上的食指屈起一点,手腕的肌肉也悄然绷紧,是最能迅速做出反应的姿态;其次就是情绪,他的后背其实已经被冷汗浸湿了,理智反而在此时成了制约,控制不住的思索、揣摩和判断着一切,他很确定死人不能复生,那么眼前伫立的“青年本人”到底该被归做什么,无法甄别,久违的恐惧从心底滋生迅速膨胀,几乎就连那种暴虐的愤怒都要吞噬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森鸥外本人、类似灵魂一样的真实部分却好像彻底脱离了这个内外两极分化的躯壳,游离在外般冷眼旁观着自己身上可笑的丑态,然后才重新聚拢了视线,机械般吐出询问:“那么你呢?”
仅仅只是对着眼前人提出的疑问。作为干部的重力使满怀敬意不会以下犯上、作为情人的中也君也尚算温柔体贴,可他们都死了,冰冷的尸骸应该沉睡在棺椁和地下。森迫切的想要获得一个答案,也不惜使用了这样拙劣的方式去追问,他无数次的试着唤出爱丽丝,但金发的少女却没能回应指令出现,这让他的理智又一次因为“未知”而瑟缩起来。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中原中也的反应则是有些困惑地歪了歪头,“只是刚才忽然想要来见您,趁着今天还没过去……”
“中也君,请不要骗我。”听起来就是什么深思熟虑过的借口,上次听见似乎还是几月前,目的则是在街上讨取一个吻。于是森下意识的也用了当时的语气去回应他,玩笑般轻飘飘语气里的夹带着命令的意思。
“——首领,这可不是什么好说出口的事。”中原中也苦笑着,第一次违背了森鸥外无声的命令,迈开步子往前去靠近,“我不想那么告诉您。总之、我的大衣上掉了颗纽扣,在您的手上吗?”
森鸥外将手心反扣贴上台面,听见那话后无意识的屈起了指节轻叩桌面,小小的硬物硌着手心,强烈的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中原中也还在靠近,于是紧绷的身体条件反射地作出了攻击,只是手腕刚刚抬起,就被手上泛着异能红色光辉的重力使摁住了,这种行为对他而言称得上是绝对的忤逆,于是中也的脸上当然也带着点纠结和无措。
“抱歉,森先生。”他一边道着歉,一边却仍在尽可能的扣住那只手,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重力的力度,越过办公桌凑了上去。二人间的距离在被拉近,有些紊乱的鼻息扑在森鸥外的脸上,带着那种属于“一个人”的温度,熟悉之余又有些久违,中原中也拘谨的思索着更多的说辞,最后索性自暴自弃的低头去吻人。
唇刚触上就被咬了一口,还险些因为用力过猛磕上牙齿,森鸥外眼底那团寂静的冷意几乎燃烧成了火苗,于是这个吻一反常态的没有任何情调可言,中原中也不得不在本来应该加深的时候狼狈的中止退开。那只本来被他牢牢紧扣的手却抛开了刀,任由锋利的刀片在掌缘划出一道狭长的血痕,抬起来反手抓住了他的手,皮革里的手指几乎无法被感知到温度,只有一点缥缈得好像虚假一样的轮廓触感。森顺着那只手往上摸,小臂上分明的肌肉线条触感依旧不错,然后是肩膀和胸膛,在即将要触及咽喉时堪堪停下,转为去扯男人胸前的皮革饰带。
血液慢慢渗出,红色的痕迹透过布料黏着在手套和皮肤上,中原中也随即顺从地改变了动作去俯身并低下头。拇指压在了下唇上,上头还有些莹润的水光,中原中也皱了皱鼻子,随着一点力度的暗示张开了嘴去吮那小半的指节,拇指尚未沾染血迹,布料对舌苔而言过分粗糙的触感不算太好,他有些僵硬的卷舌抵着指腹试着用唾液去浸湿布料,下一秒却被屈起的手指抵着牙关态度强硬地往外掰开下颌。
“中也君,还记得我最先交给你的任务吗?”森靠着虎口和拇指慢慢的“撬”开了他的嘴,剩余的四指搭在下颌软肉上轻轻挠动,“…‘死人’是不可能复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对待幼兽一样抓挠带来的是纯粹的瘙痒,有些陌生的触感令皮肤不自然地泛起大片的鸡皮疙瘩,中也有些难的耐哼出声,咽喉要害被信任的人触碰,虽然不适也还能在放松警惕的边缘,但对方却毫无疑问的还抱有攻击和敌对的意识。格外矛盾的感觉使得他整个人都显得僵硬,想要反抗,却只敢在面上露出扭曲的狰狞来,中原中也无意识的咧着唇想要呲牙,忍着没有咬在手指上,好在他已经不会再产生什么对伤痛死亡的本能畏惧,几番倾轧后尚能忍下被把玩要害的不适。
他试着调整呼吸,没能奏效,声音也显得沙哑:“这也是我想和您说的,首领。”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您更应该把东西还给我。”
那瞳中的情绪也随即破裂,罕见的露出了点几近是脆弱的神情来。他不擅长忍耐和退让,却总习惯于熟络的人面前屈从,主动收敛并递交出主动权,总像是什么被驯服得良好的兽类,自甘低头系上项圈和枷锁,格外聪明的会在“正事”面前敛下自己的情绪和任性,格外一厢情愿和自顾自的“温柔”。
啊,真的太像小狗了,乖得过了头,稍微有些不那么讨喜。森想着,放心的用自己的手指关节抵在齿面上摩挲,多少也带着点检阅所有物和家畜的意味,看着那双格外认真的眼眸,非常不经意又恶趣味的想象着橘色毛发立耳小犬的模样,然后残忍的将那点好不容易才营造出的表象彻底打碎。
“这种表情真可爱啊,中也君,和小狗一样。——但是不可以。”
他笑得既无辜又平静,很干脆的拒绝了。
“毕竟是我的中也君嘛,丢下我自顾自的跑掉,剩下可怜的我孤零零一个人就算了,怎么还连这点纪念用的小东西都要抢走啊?”
森鸥外露出了点非常夸张的受伤表情,在中原中也想要反驳什么的时候,转了动作去扼他的咽喉,虎口抵着颌下软肉,拇指和食指并用着掐入关节中,感受着肌肉和脂肪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组织都在掌心下被掐得逐渐变形,意外的有种压抑克制了太久的攻击性被趁机宣泄干净的快感。他右手掐着中原中也的脖子,左手又拾起纽扣,捏在指尖举起一点,在人的眼前晃动着想要展示一样,然后郑重其事的把纽扣收进了衣服里。
他像是在警告着什么:“明明中也君其实也很想这样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法反驳,各种意义上的都反驳不出口。被完完全全的说中了,中原中也的目光瑟缩一下,好像被严重的打击到了。就这么安静的沉默了数秒,森鸥外准备再一次收紧虎口时,他抬起了手,掐着腕骨与掌骨间的缝隙,用力地拧开了那只手腕,绷紧的肌肉被扭开撕裂的剧痛陡然炸起,因为身体太久不曾受到类似创伤,感知起来痛得好像有些夸张。中原中也匆忙地扯开森的手,歪过头去用力呼吸和咳嗽,半响才重新抬起头,说不清是因为缺氧还是情绪激动,眼里有通红的血丝。
中原中也一字一顿的声音几乎像是野兽在低吼:“森先生!这样不行!”
森鸥外一边嘶着气感叹着小狗咬人好疼,一边又用闲置下来的左手去摸他的头,完全就是哄小孩的动作,中原中也现在不大受用,还准备再说些什么,就被打断了。
“好啦好啦,到底怎么样才行可不是中也君能决定的,我有自己的分寸。”森顺势将手指插入了橘色的软发间,“你的要求太过分了,中也君,死掉就算了,拜托请别连我这点剩下美好回忆都带走。”
他的“小狗”眼睛里一瞬间又出现了复杂的迷茫,似乎在震惊于美好这个形容词,以至于连后续的话都有些断断续续:“可、可是,不,我不是那种意思……首领、抱、抱歉。”
森鸥外还在装模作样的叹着气,他瞥过一眼时钟,发现时间被浪费了太多后干脆也真的长叹出声,没有再多去追问“剩下多少时间”之间愚蠢的问题,掌心顺着中也的发丝一道往脑后顺下直到抚在后颈上:“我的右手现在很痛,不太方便,能麻烦中也君你再往前凑一点吗?”
男人应声凑了过去,隔着一张办公桌,接下来的吻就温和多了,是他们所熟悉的节奏和频率,森显得游刃有余,中原中也还想说些什么,也被态度强硬的无声制止了。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期间中原中也无数次的想要停下,却没能被准许退开半点,就连也后颈被强制性的摁在原处,最后只能气喘吁吁地被放开,裹着漆黑手套的指尖都开始逐渐透明虚化了。
他焦急的说着话,但也已经再也不是能被森鸥外听见的声音了,森的嘴唇开合,那些声音同样也传不到他的耳中,中原中也伸出手想要去摸男人放在桌上的指尖,径直穿透而过。
森鸥外摇摇头,对他一字一句的说了些什么,讲得很慢,即便是不那么通晓唇语的人也能摸索出来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会丢掉这颗纽扣的。
而且,怨灵或者鬼什么的,这种角色不太适合你,中也君。
他说着。
可以的话,下次还请在情人节时来找我。
该死。中原中也下意识的骂了出声,又慢慢的笑了起来,逐渐半透明淡化的五官嘀嘀咕咕的说了许多,最后才用力的点点头:我尽量。
彻底消失了。
森闭上眼睛,还没来得及再睁开就被金发的女孩用力地扯了一下发梢,他一边哎哟哎哟的叫着一边睁开眼,爱丽丝在大声数落着他根本没听自己说话,深色的纽扣静静地躺在桌面上,巨大的落地窗外恰好有几缕月光散落进来。
习惯性的动动手腕,丝毫没有曾受过伤的感觉,于是他苦笑起来,这不就没法找借口不去签名了吗。
还是考虑不周了呀,中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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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的寒冬格外凛冽,中原中也本身购入只是为了遮掩面容用的围巾反而切实的派上了用场,他站在站台的一侧,思考着接下来的路程,随手将那张终点站是前往另一个城市用以混淆视听的车票,和刚才购入饮料的小票一起用混着雪花攥成团,放任雪球慢慢融化,浸湿纸张把它们糊烂后就这么抛进了垃圾桶里。
这是一趟晚班车,但来往的旅客与行人意外的有些多,中原中也倒没怎么去刻意的隐藏自己,只因那头标志性的橘发都被针织毛线帽完全裹着收好、蓝瞳也被啡色的镜片彻底遮挡,他背着背包,站在那仰头去看列车的班次表,怎么看怎么普通且平平无奇,就像所有首次趁着假期独自出门旅行、对自己接下来的旅程感到迷茫的普通学生一样。
于是他接下来也决定做点什么和旅行大学生一样的事情,中原中也漫不经心的捏了捏手中的一次性塑料杯,大半杯冰块在液体中晃荡着哐哐作响。难得来一趟,就先休息一晚,明天顺便去那大名鼎鼎的旭山动物园看看好了,他想着,然后就这么一抬头,和不远处同样在打量着周围一切的俄罗斯人对上了视线。
好吧,计划永远是赶不上变化的。中原中也想着,此时此刻,他已经和那名年轻的神父做了简单的交流,然后“一见如故”,现在甚至已经坐在了他随手招来的出租车之上。出乎意料的是他的日语惊人的流畅,声音也总是温润平和的,大抵是他们这一从业的神职人员一致的共性,中原中也分明大多时候只是在沉默的听着,却能从那些话语中获取到一种别样的安抚和共鸣来,这很稀奇,他兴致勃勃的和男人交谈着,冰茶捧在手里,几乎忘了去喝。
然后就到了他定好的酒店,一间有些年头的度假旅馆,套间位于二楼,不大,但东西样样俱全,甚至还包括有一个位于露台的半露天小型温泉浴池。中原中也替他将几大件的行李托上了房间,也顺理成章的被挽留下来“答谢”了,他们在雪夜中拥在一起,喘息着接吻,交换唾液与呼吸,再到坦诚相见那一步时,中原中也惊讶于男人身上厚实的衣物和在那之下过分单薄瘦削的身体,那人却只是轻描淡写的说着自己怕冷,然后抬起头去亲吻中原中也的眉梢。
姑且能算得上是一个美妙的夜晚,事毕累得口干舌燥的中原中也从床上起身,去喝那杯被他遗忘了太久的茶,化掉的冰块使得整杯甜茶味道奇怪的不行,明明甜味与茶味都寡淡似无,那种来自柠檬和茶叶自身的酸味与苦涩又格外突出,强烈又鲜明的卡在喉咙里,像一把刀子刮开血肉一样。他被自己的这个联想恶心到了,极为生动的回忆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中原中也咬着吸管回头,和坐在床上认真祷告的男人交换了自己的姓名与经历。
他说自己叫费奥多尔,如您所见的是一名来自俄国的神职人员,恰逢休假所以决定来自己向往的这个极东之地看看,受人推荐购入了前往这座城市的车票,没想到却又目睹了和家乡相差无几的雪景,有些失望,但还好是遇见了您。
费奥多尔笑着歪了歪头,手熟练的在胸前画出一个十字,说得却不是感谢上帝而且感恩神明,表情与语气比中原中也在所有地方包括屏幕里看见过的所有人都要虔诚且专注,但那份感情却并未深入眼底,倒不如说是眼中根本没有多少信仰可言。中原中也啧了一声,为自己虚构了一个日本大学文学系学生的身份,随口卖弄了两句不是那么像样的诗句,让费奥多尔称呼自己作“羊”,刻意的为自己蒙上了一层文学系年轻人的奇怪滤镜,自然的把更多信息都一笔带过彻底抹去。
“但您的口音听起来并不那么像是东京人,羊先生。”费奥多尔用着有些新奇的目光看着他,笑着说道。
中原中也哑然,随口用着自己早年间生活在关西某处糊弄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显然是都是瞎话,但费奥多尔毫不在意,他落在中原中也身上的目光总是宽容且平和的,好像是真的看着什么无罪的羔羊一般,然后坐直了身子去和中原中也接吻,被他口中残留的酸涩刺激得不住皱眉:“日本人的口味都这么独特吗?”
“不,只有老子而已。个屁嘞、冰都化了这个难喝是很正常的,要不是口渴过头谁会想喝。”
中原中也迅速的反驳了他,一抿舌尖自己也被那股怪味恶心到了,他用力咬了咬费奥多尔的唇,恶趣味的把还残留了不少味道的舌送进了他的口腔中,使的那种又酸又涩的滋味在他人的口腔中扩散开来。
费奥多尔对此没有反抗,也没有抗拒,真的就像他口中宽容大度的神明一样把这点小小的恶劣行为照单全收了。掌心甚至还安抚性的拍在了他的后脑上,把他塞在帽子里太久乱糟糟的头发抚顺又梳理整齐。
紧接着他们又在露台的温泉上做了一次,借着水和热气彻底的宣泄了欲望,中原中也做得非常过火,抱着点不知名的心态和情绪,而费奥多尔也照单全收,格外配合。唯有最后沉浸在欲望中的男人收紧了喉结,将三根手指连带着小半尾指都要塞进去时,一直都格外乖顺异常配合的俄罗斯人睁开了眼,紫色的眼中明明和最初一样没有任何情绪,只是被沾染上了一点格格不入的欲望,他轻轻的推了推中原中也的手,不算用力,像是什么警告一样:“请不要这样。”
好在那本来就只是一时突如其来的冲动,被惊醒后中原中也迅速的将之压了下去,他道着歉,一边又低下头去吻他的胸膛和锁骨,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在费奥多尔瘦削的胸前留下了大片的齿痕,像是标记占有领地的什么野兽一样。
这段关系破天荒的持续到了第二天,中原中也借着约会的名头把俄罗斯人带去了那个大名鼎鼎的动物园,当周边的游客和观众都在为摇摇晃晃的企鹅赞叹称奇时,他扯了扯费奥多尔的衣领,在众目睽睽下与他接吻,又收获了比企鹅们得到的还要热烈的一片掌声与喝彩。
最后回到旅店时已经是午后了,中原中也为他推开门,那人却还在感叹刚才的汤咖喱对香辛料的运用足够巧妙,中原中也钻进浴室,再围着浴巾出来时,旅店送来的某份报纸却被大张旗鼓的摊开在了餐桌上,横滨某杀人案的凶手仍然在逃,附上了张模糊不清的照片。费奥多尔坐在一旁,将似笑非笑的目光投向了他,然后才慢悠悠的把报纸重新折好,指着台面上刚送上来的冰茶问他要不要喝。
中原中也沉默几秒,警惕的绷紧了四肢。他很确信自己有一瞬间绝对流露出了某种类似中所描述的杀意那样的气势来,但费奥多尔却不甚在意,还有些悠然自得和愉悦的端着杯子喝着饮料,告诉他:“您说得对,羊先生,这样的茶非常好喝、只是有些冷。”
紧接着他又停了下来,凝视着表情逐渐冷下的中原中也,眨眨眼睛。
“您知道吗,在我的信仰中,与您所做的那些事是违反教规的,当然,这也在某种程度上违反了我祖国的法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我遇见您后祷告的总是格外专注……噗嗤。”最后似乎自己也觉得这样的说法太过荒谬和可笑,费奥多尔僵硬的勾了勾唇,试着让中原中也坐到自己的身边去,语气中带着笑意,但那张同样笑容温和却不及眼底的脸,尽管半个钟前中原中也还会将这当作别有一番风味亮眼点,现在被那些纯粹无机质的眼瞳凝视却只能单纯的感觉某种深入脊髓的寒意。
比室外的冷风和那杯加了太多冰的茶还要令人毛骨悚然的冷。他犹豫了几秒,啧出声,屈膝半跪在沙发上凑过去吻费奥多尔,非常用力,牙与牙几乎要磕在一起,但对方的回应却相当柔和,于是周遭的气温迅速升高,再分开时肺活量稍逊的年轻神父呼吸有些急促,唾液在唇边被牵出一道暧昧的银色丝线,中原中也甩了甩头,鬼使神差的抹去唇角的痕迹又垂下脸去亲他手背,舌尖从皮肤上微凸的淡青色血管旁慢慢舔过,脑子里有一瞬间出现了什么剖开皮肉后血花飞溅的场面。
二十分钟后,中原中也一瘸一拐的走在街道上,一边走一边暗骂自己不该耍帅跳下二楼。一辆警车鸣着笛从他身旁飞掠而过,他截了辆出租车,说要去最近的列车站哪里都可以,然后坐在后座上翻找背包。司机好奇他的口音和状况,问这是怎么了,中原中也说自己特意来找恋人却被分手赶了出门,脚在争执时扭到了,于是司机深表同情,又问他接下来打算去哪。
背包里头的东西没多也没少,有张卷起的纸片被和零钱塞在了一起,中原中也随手把它抽了出来,白色的纸条上是一串数字,抬头标注的是致Chuuya先生,落款则是一串漂亮的花体字和一个奇怪的笑脸,中原中也勉强辨认出那应该是费奥多尔的全名,一边又暗自惋惜自己手头上没有合用的便携电话,听见司机的询问后抬起了头。
车窗外又飘起雪花,他抽抽鼻尖,脱口而出说自己应该还会在北海道逛逛吧。
“毕竟那家伙和雪太像了。”
“哎哟,人总归是得朝前看的呀,您还年轻呢,别太介怀了。”司机叹着气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