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着为击匈奴,守边梁的名头,我若不借,这仗打输了,也是一身麻烦事。唉……”陈路远焦虑的来回踱步。 翌日,陈桑淮睡醒后,只见天光大亮,慌忙穿了衣裳,套了靴子就往外头跑,生怕误了和人的约会。 路上行人已褪下了厚重的大氅,棉衣,换上了轻便的衣衫畅游。 楚星舒羡慕的看着路人,软声道:“雪风——” 楚星舒斜眼看他:“你确定热死了我,你主子会放过你?” 楚星舒见他三句不离慕屹川,心下偷乐,他其实有时候也是故意逗雪风,自已思念得紧,又无处消解,旁人眼中时不时提到心上人的名字,就会有一种隐藏的甜蜜。 那粉色的花瓣落了几片在他发端,他也没有发觉。 陈桑淮惊喜的转身,只见眼前人白衫红罩相得益彰,站在桃花树下,竟然比桃花更加诱人。 不远处的雪风将这一幕看入眼里,狂翻白眼,暗骂:这个死妖精,死妖精! 陈桑淮和楚星舒共撑一伞,聊得甚是投机。路过浮光桥,桥下泊着承载游客的轻舟,二人兴致起,也登上了一艘。 陈桑淮的手尴尬的留在空处,轻咳一声,放了下来,笑道:“你这随从手脚够麻利啊。” “三位客官,可是要去美人塔?”白胡子的船夫大着嗓门笑问。 “正是去美人塔。这船我且包下,回行还坐你的船。”陈桑淮笑道。 陈桑淮将一锭银子塞入船夫手中:“都是我晋城子民,岂有孝敬之礼,这船资您且收着,只管安心撑船就是。” “相逢也是缘,莫要推辞。”语罢,他转身入了内舱。 “不好吃吗?”陈桑淮小声道。 陈桑淮感慨道:“差点忘了,云公子是南方人,自是尝过各种精致点心,晋城地处北方,北方自古苦寒,家父年轻时曾路过江南水乡,一直念念不忘,故而也想让晋城多一些柔美,少一些粗犷,只不过到底还是条件受限。” “这倒也是,摘星楼的鸭舌可是晋城一绝,第一次见你时,就见你在吃鸭舌……”陈桑淮目光一哂,有些不好意思。 “嗯哼——”雪风用力的润了润喉咙。 提到亲卫军,陈桑淮长叹了一声:“昨夜酒宴上,有几位副将陪同,我没顾上细对哪位是你表舅,不过他们的统帅我倒是与之共饮了几杯。” 楚星舒体贴的为他倒了杯茶,修长的手指在盘内取了颗核桃,用鱼嘴夹子打开,将壳去得极为干净,缓缓的放了嘴里。 那日自已注意到此人,也是因为,从未见过有人吃鸭舌能吃得如此斯文,连那吐出的骨头都光滑洁净。 “咳——咳咳咳!”雪风用力的干咳,脖子以上都咳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