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荒谬的任务，比不得军功，你父亲那刚烈性子，自是不屑于提的。” “呵呵呵呵……”慕和墨捻须而笑：“你是不知道呀，子归他有多倔强，他恨我背叛他，囚禁他，派人来杀我，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心疼我的人，也是他……他纠节再三，只命你父亲取我的一缕青丝当首级，你说他可笑不可笑？” “一切仿若昨日，朕在他眼中，已是背信之人，他自是怎么都不会要我了……后来，他也娶了青梅竹马的表妹，很快就有了儿子，我在他心中的位子就越来越轻了。我担心，有一日，他可能再也不记得我了，我不甘心，至于后来，我每年频繁进犯南越国，不过是想见他罢了……” “你这孩子……是在怪朕？” 慕和墨点点头，“甘修与朕和子归也是旧识，他知道掌握分寸，也明白这些仗究竟该怎么打。” “这是什么？”慕和墨打开陶瓷圆罐，取出药丸，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这个名字倒是有趣，为何你如此紧张？子归将他给我，即便是毒药，朕也甘之如饴，只要是他想要的，朕……如今都会依他。” 本来……下臣准备修复好忆浮宫，再交予皇上，只不过，下臣此去生死难料，怕有负先帝所托，故而此时将这些提前呈于皇上，可是皇上，眼下切切不可服用此药！” 楚星舒轻笑摇头：“皇上，下臣只是送信人，如何抉择下臣无权干涉。” 楚星舒冷笑：“如果皇上不服此药，下臣又哪来的谋杀之罪？如果皇上服用了此药，是皇上的选择，又与下臣何干？先帝已不在，服不服药，都是皇上的选择。这段旧情，究竟价值几许，也是皇上来衡量。” 楚星舒眸光骤冷：“皇上每年进犯，猫捉老鼠一般，南越国本是小国，不比大朔兵强马壮，每一场战争后，所耗费的钱粮，都需要花心思去填补，先帝为了国内民众的生计，常常愁得半夜都无法安睡，在您看来的游戏，与他而言，却是一道又一道难题。” 楚星舒缓和了神色，道：“过去，我也如此以为，所以带着醉生梦死来大朔，就是为了给先帝讨一个公道，可是……如今看来，也不尽然如是，情之一字，只有局内人方知冷暖，我这个外人，不过是雾里看花罢了。” 楚星舒道：“先帝在弥留之际，服下了一颗醉生梦死，特地留了这一颗给您。” 楚星舒见慕和墨取出那封信，就要打开，连忙阻止道：“这封信……皇上可否答应下臣一个请求。” “大朔需要明君，朝内的局势未明，皇上不可弃大朔子民不顾。” 楚星舒草草收拾了行李，趁夜出了宫。 “定安王主动找我，倒是难得啊……”黑衣人笑道。 “这么快……”黑衣人喃喃道。 黑衣人迟疑着，从怀中摸出解药，递给他：“你是如何拿到钥匙的？” 黑衣人刚伸长脖子，脖子巨痛，眼前一黑，倒在地上，绝了气息。 石玉擦干剑上的血渍，“都记熟了，只是，这解药不知道真假，要不要找伽落看过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