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点犹豫。鲁迅先生径直起身,对着众人怒斥一声:
“枉读圣贤书!”
随即,便愤然离席。
要是鲁迅先生还在世,看到自己家的稀世珍宝,被一伙强盗的后代抢了过去,而自己家的后人,还在和颜悦色的和这群强盗的后人称兄道弟.
这不得被气得棺材板都要立起来了?
这不得把鲁迅先生给当场气活:
“匹夫!”
“一群匹夫无疑!”
永远不要质疑,一位能写出“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这种词句作家的爱国之心。
你说平时看不到的时候,也就算了,毕竟眼不见心不烦。
现在,你看着当初别人从你家掠走的珍宝,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你眼前。
在这种情况下你竟然还能和别人称兄道弟?
那你简直就枉为读书人.
文人,不应该只逞一时口舌之快。
文人,应该以笔为锋,以墨为刀——
用自己的文字去战斗!
“就以这一次的即兴创作为考题。”江海直面着刚才同自己发生争执的这几位法国名家,让陈涵影给自己当做翻译,“我要是赢下了这场比试——”
“要么,你们从博物馆中让我挑选出一件文物,归还中国”
“要么,你们就为以前的强盗行径道歉.”
话语落下,立刻就有人追问:
“那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输人不输阵。
不论在什么时候,气势这种东西绝对不能丢掉。
江海非常之强硬地顶了回去:
“我要是输了,任凭你们处置!”
“我也承认自己没素质,我也给你们道歉可不可以”
江海则回复那,顿时惊讶了现场的不少人。
以一己之力单挑整个法国文坛?
这气魄,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这人,胆子竟然有这么大吗.”
江海这副强硬的模样,顿时震惊了在场的不少人,可最为惊讶的不是法国作家,也不是中国作家,更不是在现场吃瓜的其他国家代表团的作家
而是一直在一旁默默围观的法国总统之女朱莉·莫嘉娜。
初见江海之时,他对江海的印象还蛮好,不俗的气质,得体的穿着,在一种略显老牌的作家里他显得是那样的英俊且年轻,颇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儒雅气息。
原以为,这是文学圈子里不可多得青年才俊。
不开口还好。
一开口,顿时就给朱莉·莫嘉娜震撼住了:
“酸萝卜别吃(son of a bitch)!”
“fuck you bitch!”
原以为,江海是一位风度翩翩的青年才俊。
谁想一开口竟然这么有进攻性?
这给到朱莉·莫嘉娜的震撼不亚于张飞绣花,林黛玉倒拔垂杨柳.
首先,朱莉·莫嘉娜不认为这场比试江海能赢。
其次,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份上,自然没有退缩的理由。
感受着众人异样目光的注视。
朱莉·莫嘉娜只当是作家之间开了个玩笑,随后笑着点了点头:
“好,我证明”
凡尔赛宫位于法国巴黎西南郊外伊夫林省省会凡尔赛镇,是巴黎著名的宫殿,也是世界五大宫殿之一。
凡尔赛宫的历史非常之悠远,在十八世纪之前,这里曾经是法国国王的王宫,也是最高行政领导所在地,直到1789年之后,国王路易十六被民众挟至巴黎城内绞死——
至此,终结了凡尔赛宫作为王宫的历史。
经过这些年的不断完善,凡尔赛宫已经恢复了几分往日的繁华。
在法国政府人员的安排之下,各国作家代表团,被安排进凡尔赛的寝宫。
初入宫殿之际,江海的第一反应——
大!
非常之大!
“一个国王,他到底是怎么能一个人霸占这么大的地儿?”
“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
除却大之外,江海的第二印象——
就是这园林外围的绿化,非常之好,园丁修剪过后的绿植简直就一眼望不到头。
一路从大庭院门口走向寝宫。
江海甚至还没来得及对园内的绿植进行细品。
身旁,陈涵影忧虑的声音顿时传来:
“江海,你疯了啊?”
在如此郑重的氛围之下。
在有如此之多文坛名流参与的情况下。
江海竟然敢放话以一己之力单挑整个法国文坛?
有关于【勇气】的命题创作,如果有任何一位法国作家的得票支持率超过江海,那这场较量就会被直接判负?
一想到江海刚才在宴席上做出的承诺。
陈涵影便忧心忡忡地盯着江海:
“你,有这个把握吗.”
你要说把握这种东西,江海确实是没有。
毕竟法国作家代表团的阵容非常之强劲,那是有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坐镇的团体。
尽管,把握不大。
但不试一试.
又怎么会知道自己一定会输?
“我不知道。”江海耸肩,坦率的表达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谁知道我会写出个什么东西?”
“谁又会知道,对面那边,会出现些什么怪物”
尽管,江海感觉自己没什么把握。
不过人活在这世界上,争的是个什么?
争得还不就是口气!
“赢了,对方得向我们道歉,还得向国家归还文物。”
“输了,大不了就是道歉,大不了就是丢点脸”
赢了,这自然是皆大欢喜。
就算是输了,如果能通过自己的道歉,唤醒国家还有民众对于海外遗留文物的重视.
江海是觉着,就算输了可能也不亏?
也不管其他人是个什么反应。
“我累了,想休息下。”江海朝着中作协主席铁宁打了个招呼。
随后,便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宽敞且明亮的房间内。
江海随便找了个桌子坐下,他将随身携带的电脑摆放在桌上,然后开机,在word文档内敲下【老人与海】这四个字的标题。
闭上眼睛,开始平复自己的思绪。
半晌后。
只见他猛地睁开眼睛,深呼一口气,开始进入到了一种奇特的创作状态之中:
“这次,你可得给我争点儿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