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月 （十五） “啊！” 江湛还真瞧了一眼她那样儿，屁都没有的小孩儿，有什么好惊讶的，电视剧看多了。 “你鬼叫什么。” 透过发丝的缝隙，江湛看见她的耳朵都开始变红。 他笑了笑，回头看了眼走廊，并未退出，而是关了门靠近。 而从江湛的视角看下去，女孩光滑的背脊全部落入眼底，凸出的蝴蝶骨让人移不开眼，再顺着向下，不堪一握的腰肢，还有礼服拉链并未遮住的淡粉色的，纯棉内裤边缘。 他顺手握住那拉链，轻轻替她拉到最顶端，而临月的背也渐渐随着拉链向上而挺直。 他一把撩起她被挡在裙子里的长发，扔到她胸前。 她这样子实在难得，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声音都充满耐心。 临月没想他这么不在意男女有别。也是，他从小和爸爸两个男人住在一起，又没有结婚，也没见他有女朋友。于是临月决定委婉提醒一下。 江湛刹那间沉了脸。 “几点了，你那么磨叽，换个衣服得换一整天。” “这衣服有点复杂，我不太会。” 其实这衣服还是江湛让程禹送来的，他当时只提了两个要求，一是要浅色，年轻女孩穿着好看；二是要贵，不能给他江家丢面子。 临月没碰过这些东西，根本无从下手。 他走近一看，一堆首饰还有化妆品。 他皱着眉叫她：“过来，哪个是口红？” 临月的目光也在这堆东西里打转，最后凭借着女人天生的直觉，拿出了一根上尖下圆的物体。 “别动。”他一手扶住她的脸，另一只手有些笨拙地涂上了她的唇。 江湛轻轻涂了两层，就把那口红随手扔回盒子里。临月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嘴上颜色瞬间均匀很多。 “走了。” ~ 江汉没对外宣布她回来的事儿，兄妹俩也长得不像，被人误会不是第一次，临月不觉得意外。 临月替他端着酒杯站在一旁，需要的时候递给他，外人看起来他们俩的关系融洽又贴心，一点不像分开十几年的亲人。 临月看着一道轻快的身影朝这边小步跑来，为了避免弄洒手里的酒水，她眼疾手快地往边上移了移。 卢雨薇亲热地挽住江湛的胳膊，也好奇地打量临月。 “姐姐好，我叫江临月。” 江湛此刻却微微抽离了手臂，淡淡说道：“别没规矩。” “阿湛，她在你跟前没规矩惯了，也就你能替我说道她两句。” 卢雨薇趁机朝他抱怨：“谁让你这段时间这么忙，我约了你好几次都不成，你也不主动来找我。” 江湛一点没被卢雨薇撒娇的语气动摇。 “你只要好好做你的衣服，我和阿湛没什么不放心的，”卢燊开了口，又对江湛道，“阿湛来，和我去见个人，早说要介绍给你，终于有机会。” 卢雨薇直到看不见江湛的背影才回过神来，见临月正看着她，她热情道：“临月，他们聊他们的，你陪我逛逛，我还是小时候来过你家一次呢。” 但她向来表面功夫做的好，于是点头答应。 俩人没走一会儿，卢雨薇提出想去江湛的房间看看，临月想了想，没敢答应。好在卢雨薇主动给自己找台阶下，在临月明确拒绝之前，说要出去院子里透透气。 卢雨薇裹着个披肩，临月则穿了一件厚外套在水边站着。 ~ “卢雨薇，你穿成这样儿站在这儿给谁看？勾引男人这么不要脸，我今儿就给你这个面子，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 可如今都到眼皮子底下了，她不能纵容。，除了不远处坐着个裹着羽绒服，连妆也没化的女人，哦不，看起来呆呆笨笨的女孩儿，再没有没其他人。 临月看过去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她虽然不认识位这踩着高跟鞋，气质出挑，一看就不好惹的美女，但也不盲目上去劝架或帮忙。卢雨薇看着温婉甜美，年纪也小些，她还真有些担心卢雨薇吃亏。 “你凭什么教我？这里是江家，你要发脾气也挑挑地方。” 然而李青兰并未在意这话，有些嘲笑似的：“江家？我总还是能说得上话的，至于你嘛，我也劝你几句。” “别以为阿湛愿意多和你说几句话就是喜欢你了，你那些不入流的技俩也就能勾勾没长脑子的蠢男人。我不瞎不聋，听说你缠着他好几次，怎么，我一有点事儿忙起来就当我不存在了？” “你在这里和我得意有什么用？阿湛好歹还愿意和我说说话，他有主动找过你吗？你再有本事他也不见得多看你一眼。” 谁想李青兰听了这话心里被戳中，气得不行，冷笑一声反驳道：“谁像你那么没用，追男人靠的可不只是脸和听话。” 卢雨薇气得就要往里走，李青兰心里骂她蠢货，在她经过她身边时，看似不经意地变换了站姿，卢雨薇没注意脚下，就要摔倒。 卢雨薇出于本能死命抓住拉她的那双手，李青兰慌乱之下想要挣脱，自己也被迫弯腰，膝盖和小腿都蹭在池边的石头上。 她没了耐性，手上使劲儿将人甩进了池子里，而还有一只伸过来的小手，也被她用力甩到一边。 而水中卢雨薇扑腾了两下站起来，那水池本来只是喂鱼，一点也不深，只是寒冬腊月，凉水肯定刺骨。 李青兰料到她这一出，往后退了一步握住她的手腕。 一道有些愉悦的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