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月 （一百零五） 结束了之前的实习，临月又一头扎进孤儿院的义工活动，有时也会觉得分身乏术，繁忙的感觉很好，至少没有那么多空余时间想些有的没的，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在变好。 这天她临时过来，正好碰上有人送药，那人却不是闫怀进，问了才知道他今天有事没过来，是同事过来帮忙送东西。 院长不是不知道这姑娘的心思，正左右为难，临月看出不对劲儿，说自己去吧，正好有事找。 临月被欢欢这行为逗笑，爱恨分明的年纪，做什么都只图自己开心。 站在养老院门口的时候她在想，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即使一无所有也愿意真心帮助他人的人？ 她赶时间，想尽快找到人。 彼时他和另一个老爷爷在桌前边写边讨论着什么，两人都容光焕发精神满面。直到护理人员进来打断了他们。 那位叫做孙老师的老人又说了几句才放下手中的笔，他转身吃药的时候密密麻麻的字迹展开，临月虽然隔得远看不清，但也被满篇的字符震惊。 孙老师笑呵呵，刚刚眼中的严肃谨慎不见，只剩松懈。 闫怀进熟稔接过护工手里的药递过去，余光也发现门口的女孩儿。 连带着孙老师也看过来。 “我过来给你送东西，顺便说点事儿。” “你怎么找过来了？打个电话就行。”他没想她会主动找他的。 孙老师难得见女孩子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问她：“你看得懂？” 这彷佛还是许哲远之前和她提过的，她想起这些也就说出来：“我有个朋友很厉害，他在t大学物理。” 临月没想他对闫怀进评价这样高，“不介意的话我能把这几张草稿纸带回去研究研究吗？” “有什么事儿？我们换个地方说。”闫怀进眼看话题越扯越远，忙拉回正题。 两人坐在花园里的长廊上聊天。 闫怀进本也打算过几天去找她，倒不是把这事儿忘了，而是有些事情太积极了未必效果就好。 “不麻烦，有意外收获。” “虽然我看不太懂，但不妨碍我觉得你是个数学天才。”她指了指刚刚被她收进包里的稿纸。 临月笑他谦虚：“企划书里有几个问题，我请教你一下？” 怎么有人会是这样？ 最后是闫怀进送她离开。 但开不开始好像不由她说了算。 江湛今天回来得有些晚，难得的是江临月还没睡。 两人在卫生间门口撞了个正着。 她停了擦头发的动作，也不看他，就要往房间里去。 他不由分说地俯身含住她的唇，用力撕咬。 江湛急不可耐，单手把人往上提了点，按在墙上欺身就要覆上去。大手撩起睡裙进去，力气又大又重，临月很快嘤咛出声。 她大着胆子看了看他的脸，但很快坚持不住，视线下移，看见他衬衣上不太显眼的印记。 江湛明知道身体里的欲望在叫嚣，可心里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人就在眼前，他第一次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 “怕？” 江湛解开衬衣，当着她的面脱了下来。 “江临月，又不是没见过，睡都睡过了，害羞个什么劲儿。” 留下江湛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一时心情竟放松了许多。此时也没什么要说的了，看见她这样，他已经觉得放松。着。 “嗯，还有考试。” “每天都去什么地方？” 临月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和他说一会儿话就累得睡去，她睁眼时他果然还在看着她，这眼神不似他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时汹涌的占有欲，有一丝她读不懂的，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今天是有什么事吗？” “是有点事儿，不过没关系。” 江湛见她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好几次，明显有心事的样子。 临月慌得赶紧看向他，可他还是没什么表情。 临月本来打算说投资闫怀进一事，被他这么一问灵机一动改了口。 江湛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难得临月没有躲避。 倒是坚定。 临月抿了抿唇，斟酌道：“我想做医药生意，我最近接触到的福利机构，他们都很缺医疗资源，但现在市场上的药品太乱太杂，我们国家自己的药本身也有很大问题，如果能规范一下，一定是个好生意。” 不过江湛没打断她，她就继续说。 这种正事就不该在床上说。 江湛全程几乎没怎么仔细听，那张嘴喋喋不休看起来很可爱，以至于让人灵光一现，他困扰了这么久的问题似乎找到解决办法了。 “可以吗？”临月抱着他的手臂晃了晃。 江湛扣住她的手，翻身压在她上面，恨不得将她嵌在自己身上。 临月没来得及反应，身上衣服很快被除尽。 到底是因为这门生意真的不错呢？还是因为她这身体，又被用来谈条件了？ 情潮汹涌，江湛今夜兴致格外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