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先是一愣,接着便把脸转向少妇,咯咯地笑个不停。 “我回来啦。”身后传来闺蜜的声音。 下一秒,她就从闺蜜手中看到了答案。 “还有酸奶。”闺蜜又拿出一个纸袋。 “那是。” “还看画来着。” “嗯,就那边,有个画家在写生。” “挺好的。” 微风将两人的对话吹入伊郎耳中,他正全神贯注地描绘着眼前的风景,因此丝毫不为所动。 所有动作都是用右手完成的——他的左手虽然还在,但早已不听使唤。 倒也不会因此耽误太多事,尤其是画画。 当时李玫羞得双腮霞飞,两只粉拳在绣着玫瑰的胸膛上一通乱捶。 或许正是因为那时的放纵和得意,上天才会给我这样严厉的惩罚吧,他不止一次这样想。 两人挽着手,一个斜扎着麻花辫,一个留着蘑菇头。 伊郎回以微笑。 少妇连忙将儿子扶起,同时将画夹递给伊郎,不停地道歉。 伊郎伸手去接画夹,却没拿稳,一叠画稿因此从画夹里滑了出来。 那些画稿上画着同一个女人。虽然并未完全画出正脸,但她认得那女人。 虽然两人得以保命的根本原因,是霍来并未将他们列入执行死亡的范围,但若不是两人在危难关头对彼此的舍生忘死,霍来毫无疑问会另作安排。 因此,李玫虽然没受致命伤,却留了一道永久而可怖的疤痕在右脸上。 “这么快就走?”灿灿问苏萼。 苏萼此次在z市待了整整一个月,时间确实不短。铭久和晴夏被处理后,她也因何醉的举报而受到死神界的处罚。她在k市的职务被暂停,并被勒令到几座指定城市,跟随当地的恶欲死神深化修行。修行共为期三年,z市是最后一站。 “我也是。下次争取再多待几天。” “我现在怎么可能知道呢?” “为什么呢?” “噢,对对,你还会穿那套婚纱照相吗?” “再胖也没我胖吧?” “我尽量。” 直到苏萼作出肯定的答复后,灿灿才放她进了高铁站。 只是不知道,因咒怨而死的民久,此时是否正作为咒怨执事的一员,游荡在人间?如果是,他现在叫什么名字,又戴着一张什么样的脸? 就像她想知晓铭久和晴夏如今的所在时,心里同样一片茫然。 提交申请是一位名叫嘉楠的咒怨执事。苏萼如约赶到见面地点,发现对方的形象是一位身材挺拔的少年。 “对,我刚确认过了。”嘉楠答道。